好在此時電梯門打開了,我匆匆進了電梯,拼命的按下關門鍵,趕離開。
既然鬧這樣,那他買的車,我也絕對不會開了,出來后,我把車鑰匙扔到了車頭上,然后打了輛出租離開了。
“去哪?”司機問了一句。
我了火氣,“錦上陵園。”
汽車疾馳,就在到了陵園門口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眼神頓時冰冷了幾分。
“爸?”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中氣十足。
“知意啊,你都多長時間沒回家了,今天有空就回來一趟吧,咱們一家人團聚一下,我也正好有事跟你說。”
我抿了下,也習慣了父親的開場白,想到了什麼,答應了。
“好。”
下車之后,我赤著腳走過一個個陵墓,最終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
我看著墓碑上的照片,久久失神,出了一個笑,“媽,我來看你了。”
我席地而坐,看著照片上笑的和藹的人,忍不住紅了眼,照片。
“媽,我這麼久了才來看你,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別氣,我以后會常常來看你。”
“對不起,媽,我當初應該聽你的話,不該嫁陸司卿,我后悔了,特別特別的后悔……”我哽咽著道:“媽,我錯了……”
一年前,我要家族聯姻嫁給陸司卿的時候,只有媽媽反對。
當時苦口婆心的勸了我很久,人千萬不能嫁給一個不自己的男人,一輩子都不會幸福,一輩子只會剩下痛苦。
說,我是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只希我的余生平安,幸福,讓我千萬不要步的后塵。
可惜我當時被沖昏了頭腦,沒有聽的話,執意要撞南墻嫁給陸司卿,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肯定會幸福,最終落得這個結局。
如今,我才理解了媽媽的話,嫁一個不自己的男人,的確,悲劇的厲害。
我跟我媽多聊了兩句,前世今生的苦與痛,都傾訴的干干凈凈,心中終于舒服了許多,忽然,后猛地傳來靜。
我回頭看去,有個雙殘疾的男人,坐著椅就候在不遠。
他穿著休閑的襯,經過歲月的磨礪,他的皮稍顯糙,臉上有著淡淡的胡茬,但難掩英朗的氣質,反而更顯男人的魅力。
只是眼中裝著頹意,像是經遭遇了什麼不如意的事,他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睛一下紅了。
我看清他臉的時候,心中只剩下震驚……
晚上,我回了娘家,桌上擺好了飯菜,飯香四溢,我抬眸瞧去,看見了桌邊圍著三個人,溫馨笑意的聊著。
一個滿臉堆笑、有些胖的中年男人,是我爸。
左邊一個穿著名牌服首飾,打扮貴氣的中年人,是我小姨。
右邊是一個小玲瓏,穿小短,長相小家碧玉的孩,是我表妹,柳安然。
這麼一看過去,他們就像是相親相的一家三口,和氣。
姜民見我回來了,連忙朝我招手。
“知意回來了,愣在那干什麼?你小姨和妹妹特意來看你,快過來坐,咱們準備吃飯了。”
“誒呦小姐,你怎麼連個鞋都沒穿?有沒有傷到腳啊?等著,我這就給你找個拖鞋。”這時,保姆劉媽,趕過來打開鞋柜給我找鞋。
我苦笑,劉媽都能發現我沒有穿鞋,關心我有沒有傷。
而我的父親,卻正在給別人夾菜。
聽到劉媽提,他們才注意到我的不對勁。
表妹柳安然睜圓了眼睛,幸災樂禍的笑了。
“誒呀姐姐,你怎麼回事啊?上連個首飾都沒有就算了,怎麼連雙鞋都沒得穿啊?”
“這幅樣子,簡直就像個可憐的喪家之犬。”
“難不是跟司卿哥吵架了?姐姐,聽我一句勸,能嫁到陸家是你的福分,要學會忍,別耍大小姐脾氣。”
上輩子我為了維系姐妹,一直忍氣吞聲,這輩子我可不想再慣著了。
我朝他們走去,淡定的做了下來,冷聲道:“陸司卿是我老公,你應該他姐夫吧?”
“司卿哥司卿哥的那麼親昵,一點分寸都沒有,難道想上位?”
此話一出,柳安然的臉驟然一變,接著眼圈一下就紅了,可憐汪汪的跟我爸告狀:
“姨父,姐姐怎麼能這麼說我?我都是為了姐姐好啊,這種三觀不正的話要是傳出去,我以后可怎麼見人啊?”
姜民的臉頓時了幾分,而柳靜云,也就是我的小姨,則假模假樣的站起來當和事佬。
“安然,就算是你姐姐惹陸總生氣,被趕出來了你也不能這麼說,你們是姐妹,要互相鼓勵,快跟你姐姐道歉!”
一邊說還一邊眼睛往我爸那邊瞟,明擺著是在挑事,本不是有心勸和。
我冷漠的瞧著,角譏笑。
可惜前世,我沒發現是這麼的虛偽,我甚至是好幾年后才知道,柳安然本不是我什麼表妹,而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而我這個小姨,也不是什麼好阿姨,而是鳩占鵲巢,貪財的小三。
我媽在他們面前就像個笑話,我氣不過,就借著跟陸司卿斗,利用他的手掏空了我爸公司的財產,最終導致破產。
我爸破產后,這對蛇蝎心腸的母直接跑了,半點面不留。
前世我沒機會也沒本事對付們,這輩子,就讓我一鍋端了吧。
柳安然自然不肯道歉,“姐姐罵我,怎麼還讓我道歉?”
姜民不滿的放下了筷子,朝我看了過來。
“做姐姐的,這麼說妹妹,像話嗎?書都白讀了?”
柳安然哼了一聲,沖我得意的笑。
我沒說話,十分清楚我才是這個家的外人。
他看我的眼神更冷,“你是真的跟陸總吵架了嗎?”
“沒有。”我夾了塊魚,輕描淡寫的答了一句。
姜民這才松了口氣似的,滿臉的橫都跟著了。
“你小姨和妹妹說得對,就咱家這個條件,你能嫁到陸家就是天大的恩賜了,要懂得珍惜。”
“咱家是怎麼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那不全是陸總的照拂嗎?”
“你啊,收一收大小姐子,把陸總的心抓住,把他哄高興了,那要什麼沒有啊?”
“正好咱家公司最近有一個業務,但是公司現在資金周轉不開,你一定要把陸總哄高興了,說服陸總先幫忙墊上這筆錢,記住了嗎?”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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