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又寧皺起眉頭。

秦森又說道，“當然，我指的不是你跟沈邑的關係.”

“我知道，你很喜歡他嘛.”

“我說的是，如果那個時候我能回來，能夠挽救徐氏的話，你現在的境是不是就可以不怎麼被？”

“不說別的，如果現在徐氏還在的話，今天的林瑯肯定就不敢這樣對待你了.”

秦森的話說完，徐又寧只的抿著。

“這樣的日子，其實我也經歷過.”

秦森又繼續說道，“當初都集團還在的時候，我說不上一呼百應，但也算是無憂無慮.”

“後來出現了資金危機，我父親就帶著我去他的那些朋友家，想要尋求一點幫助.”

“但你知道嗎？我們找了那麼多人，最後也只有你的父親願意幫我們而已，無數次，我跟我父親就直接被拒之門外，有時候我們明明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就在裡面，但他們卻怎麼也不願意讓我們進去，彷彿我們只是一條被趕出家門的狗.”

秦森的話說著又笑了起來。

但和之前不一樣，這次他的眼底裡倒不是毫無緒。

只是那嘲弄……卻反而讓人新生寒意。

“後來我才明白，什麼誼什麼友誼，都抵不過幾分利益，這個世界上，只有利益才是永恆.”

“當然，你還是比我幸運的，至……你遇上了沈邑？雖然你們已經不再平等的位置上，但至他讓你免於苦難，不是麼？”

“只是如果我是你的話，這樣的日子……可能會更不安吧，就好像我當初寄養在我姑姑家的時候，我知道我融不進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被拋棄.”

“所以後面讓我走的時候，其實我反而鬆了口氣.”

“就好像懸掛在頭頂的刀終於落下來了一樣，沒我日夜不安想象的那樣疼，至……我也還活著.”

秦森的話明明沒說什麼。

聽上去好像也的確是在說著跟沈邑的事。

但徐又寧卻能明白他其中的意思。

——現在就是被沈邑豢養的一隻金雀。

隨時都會被棄。

就在這時，服務員也將他們的菜端上來了。

徐又寧打斷了思緒，開始低頭吃飯。

讓意外的是，後面秦森也沒再說什麼，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吃完了飯。

走出餐廳時，徐又寧原本是想要自己回去的，但秦森說了兩人住在同一個酒店，更何況他們小時候的緣，應該足夠讓徐又寧相信他。

其實徐又寧並不覺得他們小時候的經歷算得上什麼緣。

但不知道是不是秦森跟說了這麼多話的原因，如今再看秦森，卻覺得他好像比之前要真誠很多。

拒絕的話也再說不出來。

秦森自己開車回到了酒店。

好在他也只是將送到電梯門口而已，電梯門一開，他便跟道了別。

徐又寧朝他點點頭後，這才轉往房間裡走。

但沒有想到的是，沈邑居然已經在房間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