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了!」片刻后,零低聲回了句。
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冽,只不過聲音聽上去比平時要嘶啞了很多。
這是冒了?
陳友挑眉。
而安自然是不到這個變化,只越發認同陳友之前說的話。
他這位上司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古怪。
這車子後排的空間這麼大,別說是一個段玉澤了,就是再坐五個,那也是輕輕鬆鬆的!
陳友雖然有點弄不明白為什麼零會突然在這個時候發難。
但人家畢竟是他的上司,遇到這種況,他這個做下屬的自然要站出來打圓場。
隨即降下了車窗,一臉笑意的看著車外的段玉澤。
「段先生,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分散著坐會比較好,你去後面那輛車。」
「這樣啊。」段玉澤聽到這話,倒是也沒有再多說。
畢竟像他們這種大人出行,顧及的東西確實是比較多。
「那小姐我就在後面,有什麼事馬上聯繫我!」段玉澤沖安說了一句。
「好。」安點頭。
「那個……」段玉澤還想要叮囑幾句,可是車窗又升了起來。
段玉澤:「……」
安:「……」
陳友:「!!!」
「那個……這次的況比較急,我們還是早點出發比較好。」陳友只能繼續打圓場。
「嗯。」安掃了一眼幾乎全都匿在暗的男人,輕輕的應了一聲。
車子終於是啟了。
陳友也算是鬆了口氣。
要不是他知道,零的份旁人絕對不可能竊取到,他都要懷疑坐在他邊的這個人是個假冒的了。
他那個殺伐果斷,出手乾脆利落的上司,什麼時候變得跟小孩子一樣喜歡惡作劇了?
好在接下來的行程里,也沒有再鬧出什麼麼蛾子。
陳友的心也就漸漸放了下來。
而安則一直都閉著眼睛靠在車窗休息。
因為知道,後面等待的絕對會是高耗能的工作。
所以現在必須要保持力。
而不知道的是,從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開始,有道原本還比較晦的目,徹底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好像有點瘦了。
但是看著健康了不。
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眼底里的自信和沉穩幾乎是讓他陌生。
如今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一一毫的膽怯。
……好像真的過得很好……
男人墨鏡後面的目慢慢的沉了下來。
安此時已經完全睡了下去,可能是因為車子裏的空調開的有點太大了,輕輕的蜷了一下。
下一刻,一條毯子就蓋在了上。
被溫暖包裹,安那蹙的眉頭又瞬間鬆開了。
坐在車裏的陳友,看到這幅畫面,眼珠子都不留的瞪出來了。
他剛剛是看到了什麼?
零居然給小姐蓋毯子?!
難道是要世界末日了嗎?
要不就是他的眼睛出問題了!
不然絕對不可能看到這樣的畫面!!!
「清醒點!」陳友低著頭喃喃自語。
希能夠打破這個幻境。
可是下一刻他就收到了一道凌厲的視線。
似乎是嫌棄他弄出聲響來了!
陳友的子瞬間坐的直了些。
他的的!
這還真不是幻覺!
可是零不是心中無,出刀自然神嗎?!
他怎麼會做這種……充滿人味的事?!
由於這件事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一直到車子停下來,陳友都沒回過神。
而安那邊醒來后發現自己上多了條套毯子,還以為是陳友給自己蓋上的。
十分禮貌的跟他說了一句謝。
「……不……不客氣。」陳友的表卻有些複雜。
應聲的時候一直都悄悄的觀著零。
生怕他又來個眼神殺。
好在這次,零沒有太多的反應,打開車門就直接下了車。
陳友和安也立馬跟了下去。
「陳將,前面的路車子進不去了。」司機沖陳友說了一句。
畢竟這裏沒幾個人知道零的份。
所以在他們的眼裏,陳友是這次行的最高指揮部。
「嗯,之前慕青那小子也跟我說過。」
「他們當時被敵人追擊,直接躲進了叢林之中,應該就是這片林子。」
「只不過當時他們的定位和指南針都損壞,所以路線並不清楚。」陳友看了一眼面前綿延的山脈,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安。
「我們現在要從哪裏找起?」
畢竟沒有一個大概的範圍,這無疑是大海撈針。
「有這林子的地圖嗎?」安詢問。
「有的!」陳友連忙讓人送來的地圖。
安接過地圖之後直接攤在了車頭上。
不過月有些暗淡,地圖的並不是很清楚。
就在準備讓陳友拿著手電筒過來的時候,一道束卻突然打了過來。
安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個黑男人手上的電筒。
安的神不由得頓了頓,直勾勾的看著他。
對方卻輕輕的晃了一下束,似乎是在提醒看地圖。
安到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連忙收回了目。
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地圖上。
而段玉澤此時也走了過來,湊到安跟前看了片刻,低語道。
「這地圖看著好像有點奇怪呀。」
「你也看出來了?」安抬頭。
「這地方三面臨海,東高西低,藏氣於林,按理來說應該是一個風水寶地。」
「但是卻在死門的位置多了一個出口,生生破了這麼一個局。」
「以至於把這裏圍了一個天然的吃人,進去的人基本都是九死一生。」
「說真的,那個什麼宋慕青能夠從這地方走出來,還真是命!」段玉澤分析的頭頭是道。
「這地方有這麼邪乎?」陳友聽完后眉頭也皺了皺。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這氣口不對,拒風,納風,這林子裏就會常年暗。」
「但是這地方有三面環海,水源充足,所以樹木都長得格外的茂盛。」
「一進去就覺遮天蔽日,沒有工就會很容易迷路。」安用比較科學的言論解釋了一句。
其實風水學上很多東西,都是能夠從科學方面解釋的。
「這麼一說,我當時聽明白了。」陳友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的零,看著那兩個依靠在一起的影,口罩下的薄了,隨即忘了手裏的電筒。
「嗯?」沒了源,安隨即回頭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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