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裏,陸霆昊一直都用自己的護著。
在他們的後,是無數追上來的敵人。
可是陸霆昊的手卻一直都的拽著,從沒有鬆開過片刻。
甚至在最後一刻,陸霆昊直接把推進了一間房間。
然後迅速的從外面鎖上了。
不管安怎麼呼喊,外面的人就是不肯開門。
可是卻能夠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景。
能夠看到那些子彈進陸霆昊的。
看到他的越來越踉蹌,看到有鮮紅的不停的從他上流出來。
瘋狂的拍著門,要把人拉進來。
可是不管怎麼用力,沒辦法越那道橫在他們中間的房門。
就在那些敵人越來越近的時候,陸霆昊的子彈也已經用盡了。
他慢慢的轉,看著趴在門后的安,慢慢的揚起了一抹笑容。
在他的臉上上沾滿了跡,那笑容在安看來,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了他的心臟。
「回來!」
「你快點回來!」
安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
可是門外的人只是對笑了笑,然後雙一開一合,似乎是跟說了一句什麼話。
可是安卻聽不清楚。
只拚命的詢問,他都說了些什麼。
然而陸霆昊卻沒有再繼續,是最後看了一眼安,然後毅然轉。
那背影堅決無比,就好像是帶著一破釜沉舟的意味。
安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回來!
你快點回來!
就在那一聲炸聲響起的時候,安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里漆黑一片,只能夠聽到安那急促的呼吸聲。
安足足緩了好幾分鐘,才從剛剛的那個夢境中。
也意識到自己現在在何。
幸好,剛剛的那一切都只是夢境……
幸好……
安掀開被子下床,直接給自己倒了杯水。
一杯溫水下,安的況才稍稍的好轉了一些。
雖然一直都拚命的告訴自己剛剛的一切不過就是一場夢境。
但是那些畫面和卻太過於真實。
以至於端著杯子的手都有些止不住的抖。
安將杯子放到桌上,隨後準備再去沖個澡。
剛剛那一個噩夢嚇得出了一冷汗。
可是就在轉的那一刻,目卻不小心落到了之前放在桌上的信封和盒子上。
那是陳友留給的。
「你有權利知道……」
「這個也是他的東西。」
「……」
陳友的話不停的在耳邊響起,安原本是想要離開的,可是手卻好像是有意識一樣了過去。
忽然想看一看,在不知道的時候,他都在過怎樣的生活。
安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打開了那個信封。
那裏面詳細的記錄了陸霆昊所有的資料。
十五歲?
他竟然那麼早就伍了嗎?
安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那些資料。
的腦海里漸漸的就浮現出了畫面。
看到陸霆昊是如何為一個小小的列兵一步步往上走。
看到後面那一排排榮耀。
一個個榮譽。
眼裏的神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個人三等功。
集二等功。
個人一等功。
「……」
這十幾年裏,他竟然經歷了那麼多大大小小的任務。
陳友說的沒錯,他確實從來都沒有失敗過。
每一次任務都完的很完。
可是卻從來沒有人知道,那個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陸氏集團總裁。
背地裏,竟然背負了那麼多常人不可知的榮耀。
……好像永遠都沒有看懂過他。
上一輩子,甚至都不知道他還有這麼一重份。
安把陸霆昊的那些資料看完之後,然後又十分慎重的裝回了信封。
陳友說的沒錯,這些都是他的榮耀!
需要小心對待。
之後安又將目落到了那個盒子上。
然後緩緩打開。
發現裏面放著的居然是一沓信封。
安隨手拿了一封出來,視線隨即被信封上的名字給吸引住了。
因為這信封上面沒有任何地址,只寫了一個名字。
而且……是的名字……
安的心不由得了下,然後慢慢的打開了第一封信。
安吾妻:
展信悅。
當安看到開頭的稱呼,瞳孔瞬間了。
這是陸霆昊的字跡,上一世,陸霆昊總是不著家。
有時候想的厲害了,就會去書房翻一翻他的書。
那上面會有一些他看書時留下來的筆記。
甚至有時候太過想念了,還會臨摹。
所以他的筆跡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
可是……吾妻?
他怎麼會寫信給呢?
而且還稱呼的這麼親……
安忽然間就有點不敢往下看了。
但是目卻控制不住的往下移。
「我沒給人寫過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可這是出任務之前的流程。」
「每個人都必須要寫一點東西,算是……書。」
安看到「書」兩個字,抓著信封的手更是了。
「可是我覺得這種東西沒什麼必要,人都已經死了,要一封信能有什麼用?之前我也從來都沒有寫過!」
這個語氣倒是很像陸霆昊說的。
「可是……隊里其他的人都在寫,說如果人不在了,也能夠給至親留一點念想……」
「至親……你我是要攜手一生的人,應該是彼此在這世界上最至親之人。」
「我想,如果非要給其他人留下一點什麼的話,也就只有你了……」
「如果我這次不能安然回來,這封信……就當做是我留給你的念想吧……」
「我該出發了,就到這吧!」
安看了一眼落款的日期,這是他們剛剛結婚不久。
忽然想起來,他們結婚之後原本是想著也要去月旅行的。
都已經挑好地點了,可是陸霆昊卻突然離開了。
說是要出差。
然後過了半個月才回來……
因為這個事,一直都覺得陸霆昊其實心裏是不願意娶的。
所以才結婚就直接拋下了。
原來……他是真的有事嗎?
可為什麼他從來都沒有跟自己解釋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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