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事都會像今天這樣僥倖功,如果真的出了事,說不定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
外面喧鬧了一陣子,終於慢慢地趨於平靜,時間差不多了,喻以默也來不及和白老爺子告別,帶著阮詩詩直接離開了芙蓉苑。
徐峰明的事一傳來,無疑不是給白老爺子的頭上扣了一個大大的屎盆子,他們自顧不暇,自然顧及不了其他的。
回到小公寓,阮詩詩拖著傷痕纍纍的子回到臥室,換了服,一出門,就看到喻以默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想起前幾次喻以默來這裏的場面,阮詩詩心底有些發虛,走上前,輕聲道,「時間不早了,我洗洗澡,就打算休息了。」
言外之意,他該離開了。
喻以默聞言,像是並沒有明白話中的意思一般,微微挑了挑眉,開口問道,「你嗎?」
阮詩詩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這是又打算利用做飯留下來嗎?
深吸氣道,「我不。」
在宴席上吃了不,確實不。
喻以默聞言,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亮,他起,隨手將襯袖口的紐扣解開,挽了起來。
說著,他邁步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好,那我幫你洗澡。」
阮詩詩的眼睛瞬間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喻以默。
沒聽錯吧?他竟然說要幫洗澡!
「等等!」
阮詩詩連忙開口住他,鼓起勇氣道,「這是我家,我可以自己洗澡,如果你沒事的話,就先離開吧!」
若不是還保留著清醒理智,只怕都以為他們兩個人還是夫妻關係呢!
喻以默不不慢的掃了一眼上的傷口,淡淡道,「傷口不能水,你這樣,怎麼洗?」
他主放下段幫,怎麼反而一副不不願的模樣?
阮詩詩忙改口道,「那…我不洗了!」
剛才在芙蓉苑的房間里,讓向他袒後背已經夠難為的了,更別說是洗澡了!
喻以默眉頭微挑,似乎看了的所思所想,他沒多說,視線突然被脖頸間的項鏈吸引。
從芙蓉苑回來的時候,上一直裹著他的西裝,他就沒注意到脖子上的項鏈,可如今換了睡,項鏈閃閃發,十分搶眼。
正是上次宋夜安送給的那條!
喻以默眸暗了暗,還沒來得及說話,口袋中的手機就已經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看到屏幕上來回閃的人的名字,握著手機的手了。
是葉婉兒的電話。
站在一旁的阮詩詩抬眼,看到屏幕上「婉兒」兩字,心中瞬間瞭然。
喻以默抬手,按下接聽鍵,邁步走向一旁,「喂,婉兒。」
那頭傳來人帶著幾分委屈的聲音,「默哥哥,不是說好了今天壽宴結束來看我嗎?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喻以默語氣淡淡的回復,「有點事耽誤了。」
葉婉兒不死心的追問道,「那……你今天晚上還來嗎?我看不到你心裏好不踏實。」
喻以默眸一沉,停頓了幾秒后,放輕聲音道,「我這邊一時半會兒走不開,明天再去看你,乖乖聽話,好好休息。」
電話那頭的葉婉兒聞言,雖然失落,可最終還是應下來了,「那好,我等你你明天來看我……」
掛了電話,喻以默一轉,就看到了阮詩詩正站在他的斜後方,目定定的盯著他看。
人的直覺向來又準又可怕,阮詩詩別開目,嚨有些發。
剛才喻以默說的那些話都聽到了,自然也猜的到葉婉兒說了什麼。
如今喻以默為了留下,而沒有去找葉婉兒,雖然意外,但是心裏很清楚,喻以默只是為了今天晚上的事彌補而已。
生生扯出了一笑,故作無所謂,「其實我沒事的,能照顧好自己,你去忙吧。」
聽到人疏離的語氣,喻以默眉心收,上前半步,盯著問道,「你真的想讓我走?」
如今渾是傷,行都不方便,他自然不會把一個人丟下。
阮詩詩不敢同他對視,「我真的沒事。」
看著的模樣,喻以默薄抿,半天都沒說話,他的視線下移,又落在脖子上的那條項鏈上,臉又難看了幾分。
察覺到面前男人臉不對,阮詩詩順著他的目低頭看去,看到項鏈,先是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
連忙出手,將項鏈塞進了服里。
喻以默皺眉,「你就這麼喜歡?」
喜歡到明知道他討厭還是要戴上。
「不是。」
阮詩詩隨口說著,兩隻手探到脖頸后,想要把項鏈摘下。
突然,手腕被人握住,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不是喜歡嗎?為什麼要取?」
聽出男人語氣中的不悅,阮詩詩鼓起勇氣轉頭,對上他的雙眸。
喻以默眼底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怒意,抿。
阮詩詩咬了咬牙,像是故意似的開口道,「喻以默,你反應這麼大,莫非是吃醋了?」
是單,憑什麼不能收別的男人送的禮?
喻以默眼底閃過一詫異,幾秒后,他握著阮詩詩的手鬆了松,冷哼道,「可能嗎?」
看到男人的反應,阮詩詩心頭湧出了一酸楚,果不其然,喻以默就不在意,之所以生氣,也就是出於單純的佔有慾而已。
梗著脖子,語氣堅決的道,「那你就不要管我。」
喻以默眼底緒閃,停頓片刻,沉聲道,「阮詩詩你忘了嗎?管著你保護你,是老師吩咐我的事。」
聽到他搬出阮教授來,阮詩詩心底生出一怒火,咬了咬牙,氣呼呼的道,「那我要是不聽呢!」
喻以默微微蹙眉,也沒想到阮詩詩竟然真的和他拗上了,他上前半步,盯著清亮的雙眸,「你可以不聽,但是現在老師還在醫院,知道你這樣,他得了嗎?」
這一句話,說的阮詩詩頓時沒了底氣。
喻以默說的沒錯,如今阮教授還在醫院,虛弱,本就不能生氣,如果這事傳到他那裏,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咬了咬,阮詩詩將項鏈取下,看著喻以默,一字一句的道,「現在你能走了吧?」
喻以默看著,沉默了半天,掀了掀道,「今天晚上,我沒打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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