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皺了皺眉,下意識有些抗拒他這樣強勢的對話方式以及兩人的姿態。
“可你平常也很忙呀!而且我也就忙這麽一段時間,又不是一直都很忙。”
“那也不行。”
在某些方麵,這個男人簡直霸道得要命。
他沉聲道:“因為我是男人,擔負一個家庭甚至是家族的責任,那是我應該做的,而你不一樣,你隻需要做好你的陸太太,若有興趣,就發展一下自己的好或事業也可以,但絕不能本未倒置。”
他這樣一說,景寧就不服氣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工作就很重要,而我的工作就是可有可無咯!陸景深,你這樣未免也太大男子主義了吧!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是你棬養在籠中的金雀,你也不必拿你的那一套標準來衡量我。
是,或許我的工作在你眼裏本不值一提,可那對我來說卻很重要,我不想當任何人的附屬品,也絕不會放棄我的事業!”
人越說越激,到最後幾乎是氣鼓鼓的說出那句話。
說完,就鼓著腮幫子,沉著臉,將頭轉向一邊。
陸景深眼眸深了深。
“我什麽時候說要你放棄你的事業了?”
“你剛才不就說了?本質上要做好陸太太,若有空閑!才能發展一下自己的事業。”
把“若有空閑”這四個字咬得尤其重,仿佛是在提醒他,他剛才的話有多麽不講道理,刺傷人的自尊心。
陸景深看著懷中像炸的小貓兒一般的人,忽然笑了笑。
景寧正在氣頭上呢,見他居然還有臉笑,頓時如火上澆油,氣得快要炸。
用力掙紮起來。
“你放開我!我不跟你說了,我回去睡覺!”
說著,就用力去掰他的手。
然而男人的手掌就仿佛鐵鉗一般著,任憑怎麽用力都掰不。
景寧都快被氣哭了。
又生氣又委屈,最終頹力的一摔手,扭過頭去。
“陸景深!你欺負人!”
陸景深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
“小丫頭片子,脾氣還大,我才說你幾句,就委屈了?嗯?”
他鬆開的腰肢,一隻手住的下,迫使轉過頭來。
景寧強了好幾下,沒能強功,反倒是下被男人得生疼,隻能被迫轉過臉來麵對著他。
隻見小人滿臉憤怒,一雙清澈的眼睛此刻通紅通紅的,眼眶裏還盈了層薄薄的霧氣,仿佛正憋著淚,隻要他再說一句重話,就要當場哭出來似的。
陸景深恍惚了一愣。
看著那雙泛紅的眼睛,仿佛過它看到了時深,多年前那個雨夜中倔強的,踩著泥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任憑他怎麽喊都不肯回頭。
心就這樣被無聲的了一下。
他抿了抿,鬆開的下,抬手替掉眼淚。
“我沒有責怪你為了工作幾天都不著家,不過是說了你兩句,你反倒哭起來了,真有這麽委屈?”
他的語氣和下來,帶著一淡淡的無奈。
景寧原本是不想哭的。
也沒那麽哭,但大約真是這幾天工作太忙,神經繃到不行,一回家來,麵對悉的環境,心立馬就放鬆下來。
再被這個男人一罵,幾天累積下來的辛酸和委屈頓時都統統發泄了出來。
很快就越哭越兇了,不發出聲音,然而那豆大般的眼淚就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劈裏啪啦的砸下來。
陸景深見這副樣子,覺得好笑。
好笑之外,又很無奈。
他隻好從旁邊了紙巾,不停的替拭著眼淚。
心裏卻對這副委屈又倔強的樣子到不行。
本就不知道,此時的樣子有多可。
褪去了平日裏習慣的冷淡高傲,也不似平日裏那樣淩厲警戒,放下所有心防,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在他麵前將最脆弱的部分毫無保留的展示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景寧總算是哭夠了,也哭累了。
抓著他的手就就著他的袖子在自己臉上胡了,將殘餘的淚水和鼻涕惡作劇般全都在了他袖子上。
陸景深渾一僵。
景寧挑眉看著他,惡劣的笑了笑。
“陸總,陸先生,下次記得不要得罪人,瞧,這就是得罪人的下場。”
說完,又重重的哼了一聲,像隻戰鬥得勝的小孔雀。
陸景深一時啞然。
看著自己那昂貴的此時卻沾滿了淚水的袖,一時哭笑不得。
景寧“報複”完畢,就準備起離開。
然而子才剛抬起來,手腕就是一,整個人又被拉了下去。
“啊!你幹什麽?”
陸景深將鎖在懷裏,英俊的臉近的,一雙深邃如墨玉般的眼眸盯著他,語氣危險的說道:“欺負了我,就這麽想走,嗯?”
景寧被他那測測的眼神一盯,心裏有些發虛。
但還是強撐起底氣梗著脖子說道:“誰讓你先欺負我的?我不過是禮尚往來而已。”
男人冷笑了一聲。
“禮尚往來?倒是個不錯的借口,看來我也應該做到才是。”
說完,竟低頭吻住了的。
景寧狠狠一震,瞪大了眼睛。
男人的吻很霸道,哪怕掙紮了好幾下,也沒掙紮開,反倒是讓對方鑽了空子,強而有力的撬開的齒,侵的口腔。
獨屬於他的清冽氣息猛地撲麵而來,帶著強大的獨占穀欠和霸道。
景寧被他吻得有些窒息,就在忍不住想要推開他的時候,男人卻稍微往後退了點。
隻不過,待一緩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立馬又侵占了的舌。
也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景寧迷迷糊糊,腦子像被灌一團漿糊,完全失去了判斷。
直到門外響起一輕驚呼。
景寧一震,抬眼就看到劉嬸端著兩份宵夜站在門口,尷尬得滿臉通紅,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先、先生,太太,對、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的,我、我這就走。”
說著,慌慌張張就要離開。
陸景深的臉黑得如鍋底一般,厲聲喝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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