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浮著一種怪異的香氣,剛上車的時候因為太淡所以沒有注意,但是隨著時間越長,越來越濃鬱,甚至有些刺鼻。
撐著子想要去抓車門,然而手上卻使不出半點力氣,嚨裏像堵了塊什麽似的,說不出話來。
漸漸的,腦袋也開始發暈,眼皮越來越沉重……
意識存在的最後一秒,是看到司機摘下口罩,轉過頭來對出一個猙獰的笑臉。
“你……你是……”
……
景寧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再醒來,是被一陣冷意給激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目是一間水泥砌的簡易手室,鐵灰的牆壁泛著冰冷的澤,頭上懸著一盞白熾燈,慘白的燈晃得眼睛有些刺疼。
這是……哪兒?
意識漸漸回籠,記憶中,想打車去陶藝館,後來好像在車上聞到了什麽香味,就睡著了……
猛得清醒過來。
轉頭,隻見周圍放著兩排玻璃柱子,裏麵有明的,泡著一塊塊不知道是什麽的,牆上還掛著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空氣中泛著一令人作嘔的腥味和福爾馬林的味道。
而,此刻正躺在正中央的手臺上,手和腳都被鐵環固定在桌子上,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這、這是哪兒?
景寧臉一變,用力掙紮了兩下,卻隻覺全綿綿的,本使不上勁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注寸了什麽東西。
此時,周圍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整個房間裏就隻有一個人。
可是這種寂靜,卻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般,更讓人窒息而恐慌。
這到底怎麽回事?
不是明明在車上嗎?怎麽會在這裏來?
這是什麽地方?
又是誰綁了?
景寧的心一片疑,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踏踏踏踏……”
高跟皮鞋踏在水泥土板上的聲音,就仿佛地獄傳來的喪鍾,令人膽寒。
景寧繃了子。
是綁的人來了嗎?
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一張悉的臉孔出現在的上方。
“景寧,我們又見麵了。”
景寧瞳孔。
景小雅?!
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四個材魁梧的男人。
的臉上仍舊掛著那副溫和弱的笑容,隻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那笑容怎麽看怎麽著一副詭異的味道。
“怎麽?看到我很意外?”
景寧皺了皺眉,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什麽。
冷然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不知道嗎?景寧!到現在你竟然還想跟我裝傻!耍我耍得很開心是不是!”
說完,狠狠一個手肘擊在口,景寧冷不防被打中,口疼得要命。
臥槽!
這死人要瘋了是不是?
咬著牙,好半響才緩過那陣疼痛,“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但你現在的行為是屬於綁架,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嗬!你以為我會害怕?”
景小雅走過來,一把住的臉,恨恨的道:“如果你要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這樣的地方,你以為還有誰會知道?又有誰能替你討回公道!”
景寧心裏咯噔一下。
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冰冷的寒鋒就在了的臉上。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一點嗎?就是你明知道自己長了一張多好看的臉,還偏偏故作不知!在外人麵前裝出一副高貴冷豔的樣子,實際上為了勾引男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嗬!你說,我要是把你這張小臉劃花了,阿澤哥哥還會不會再喜歡你?還有,如果你今天就在這裏被人糟蹋了,你說以後是不是就沒資格嫁給陸景深了?”
景小雅眼睛裏閃爍著興而惡毒的,拿著小刀在景寧臉上比劃著。
刀鋒過,激起一陣冰冷的戰栗。
景寧咬牙瞪著。
要說心裏不怕,那是假的。
畢竟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看上去有點像一個廢棄的醫院還是什麽的,周圍估計也沒什麽人。
雖然並不覺得景小雅敢殺人,但真要是在臉上兩刀,也夠的了!
沉聲道:“你這麽做,慕彥澤知道嗎?”
“你拿阿澤哥哥來嚇唬我!”
景小雅發出一聲獰笑,“你以為阿澤哥哥是真心喜歡你嗎?他不過是圖新鮮罷了,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多是有些不甘心的。
但也僅此而已,就像一雙不要的拖鞋,哪怕自己不要,丟在垃圾堆,也不能拿去給別人穿,你說是不是?”
景寧冷嘲的扯了扯角。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不過你能這麽想,說明在你心裏,自己也就一雙拖鞋的價值了。”
“你……嗬!”
景小雅忽然冷笑了一聲,“行啊,到現在還敢,你難道不知道來到這個地方,還敢的話自己會是什麽下場嗎?”
景寧冷笑了一聲。
目鄙視的看著,“難道我說句話或幹脆求饒,你就會放過我?”
“當然不會。”
“那不就得了?”
景小雅一滯。
心裏莫名的有些窩火。
憑什麽?
憑什麽都到了這個境地,人為刀俎我為魚,居然還能如此淡然的躺在那裏和打仗?
難道真的不怕?
景小雅恨恨的咬牙,片刻,忽地一笑。
“你知道嗎?最近我看到國外有個保養方,說是用別人的臉皮來泡酒,可以讓青春永駐,長得越漂亮的臉,效果就越好。
不得不說,我見過這麽多人,卻從來沒有哪一張臉像你一樣讓我喜歡,早在十八歲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比我漂亮。
所以,你可能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想得到它!現在剛好有這個機會,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說著,手上的臉。
冰冷的手指在上,猶如一條蛇在爬行,令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景寧忍下心底的排斥和衝,僵的扯了一下角,冷聲道:“那還真是承蒙你喜歡,我是該到榮幸嗎?”
“嗬!你不用跟我,你知道的,現在你落到我手上,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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