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梅坐在那裏,沉著臉,一顆心還沒有從剛聽聞這個消息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餘秀蓮擔憂的看著大家,想說什麽,但躍躍試了好幾次,都沒有鼓起勇氣說出口。
因為上位不正,哪怕王雪梅接了,餘秀蓮在景家向來也是沒什麽話語權的。
更別提是在這樣的關頭再說什麽話了。
因此,幾乎是哀求的看著景嘯德,隻希這個時候他能站出來為景小雅求求,說兩句話。
但景嘯德向來懼怕王雪梅,更別提如今景小雅居然膽子大到去綁架人,這可是犯法的事。
好在景小雅如今已經嫁出去了,許多事有了推的對象,如果景家將自己也牽扯進來,後麵還不知道要被牽連多。
想到這裏,他便不由怨責的看了景小雅一眼。
景小雅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態度,頓時氣得嚨一堵,隻覺口積了座火山,像是快要噴發出來似的。
過了好半響,王雪梅才開口。
“這件事,除了那個司機,還有別的線索沒有?”
景小雅連忙搖頭。
“沒有,我確定,那間地下室還有其餘的四個人,我都理掉了。
其實那個司機,完事以後我也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遠走高飛,就連車子也是我親自理的,我沒想到他的車牌號會被拍下來。”
王雪梅聞言,這才點了點頭。
“沒有別的證據那就好,這件事說到底,隻是查到了司機那裏,並沒有直接指認你的證據。
呆會兒我就讓你爸提一筆錢出來給你,這件事你不要親自做,給舒去辦,會知道該怎麽理的。”
景小雅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餘秀蓮見王雪梅這麽說,方才放了心。
轉頭看向景小雅,擔憂的道:“那網上現在流傳的那段錄音呢?還有小葵出來作證的視頻,這個對你的事業影響應該也很大吧,想好怎麽理了嗎?”
一提到這個,景小雅就氣不打一來。
想想當初有竹的讓小葵去陷害景寧時候的樣子,再看看現在的結果。
就覺仿佛有個掌,狠狠的往臉上扇。
咬了咬牙,怒聲道:“這個小賤人敢背叛我,我是不會放過的!”
景嘯德冷哼一聲,“你還能怎麽不放過?現在肯出來替景寧作證,景寧一定會保著。
景寧倒是沒什麽好怕的,就怕背後的陸景深也摻了一腳,難不你還要讓咱們景家去和陸景深作對不?”
景嘯德這樣一說,景小雅頓時噎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景寧在晉城勢力再深,終究不敢和陸家比。
那可是京都頂級權貴。
別說是他們,就連慕家和華家,又有誰是真的敢正麵得罪對方的?
景小雅不說話了,王雪梅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行了,你一個當父親的,淨喜歡說這種風涼話。”
說著,轉頭看向景小雅。
“你先回去吧,錢我會讓你父親轉給你的,回去記得和慕也待清楚,有什麽事兩個人商量著來,千萬別憋著。”
景小雅點了點頭。
待離開以後,餘秀蓮方才深深鬆了口氣,起準備去廚房準備晚餐。
不料剛起,就被王雪梅住了。
看向餘秀蓮,目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溫和慈祥,冷聲道:“你跟我來,我有事和你說。”
餘秀蓮一頓,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是。”
二樓,王雪梅的臥室。
放鬆,坐在暗紅藤木的搖椅裏,看著站在對麵的餘秀蓮。
“小雅這次惹出的事,可大可小,景寧那丫頭別人不了解,我卻是很了解的。
這次玩的這一手,可以說將小雅整個兒的套了進去,稍有差池,就會讓打萬劫不複的地步。”
聽這麽說,餘秀蓮也不由擔憂的皺起眉頭。
“媽,您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王雪梅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當初景寧那丫頭從我這兒拿回的那條項鏈嗎?”
餘秀蓮一怔,“記得,怎麽了?”
“那是母親留下的很重要的一個信,隻可惜,那是一條假的。”
餘秀蓮驚訝的放大瞳孔。
隻見王雪梅從旁邊的屜裏,拿出一個紅木錦盒。
將錦盒的蓋打開,裏麵用暗紅絨包著的,赫然正是一條古樸的紅寶石項鏈。
“這是……”
“看著是不是很像?”
餘秀蓮連忙點頭。
“當初,墨采薇以為我們沒人知道已經將那個孩子調包,可惜啊,我景家的孩子長什麽樣,我又怎麽會不記得?
雖然隻是還在搖籃裏的小嬰兒,可那鼻子那眼睛,和我們家嘯德長得一點也不像,真當我的一雙眼睛是瞎的不?
不過這孩子既然大有來頭,養著總不會錯,左右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倘若哪天真的認祖歸宗,能帶來一番富貴也算沒白養了。
沒想到,景寧那死丫頭卻是個狼心狗肺的!白瞎我那麽多年對的好,既然這麽不識趣,我也沒必要再疼。”
王雪梅還在突自說著,餘秀蓮卻早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景寧的世,約有猜到一點,但也隻是個大概,沒猜到那麽清楚。
原以為老太太本沒發現這件事,沒想到早就知道了。
不僅知道,一切都還在的盤算之中!
餘秀蓮不由臉微白,額角有汗水滴下來,脊背生寒。
王雪梅仿佛沒有看見的臉似的,繼續說道:“現在小雅發生了這樣的事,如果陸景深真的追究起來,哪怕是我們景家也保不住。
所以,現在隻有代替景寧,真正的為那個人的兒,才能洗清上的這些汙名,助我們景家飛黃騰達,你說是不是?”
餘秀蓮此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好,頓了片刻,隻能勉強點了點頭。
“您說的是。”
“那你應該明白自己要怎麽做了吧?”
“我……”
餘秀蓮忽然聽明白了什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王雪梅麵冷沉的看著,一雙明的眼睛攫爍爍,威人。
張了張,半響,終究什麽也沒說出來。
最後,垂下頭去。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