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就安下心來。
然而這天晚上,睡覺,卻一直覺不太踏實。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是覺心裏有些悶得慌,就好像有一塊石頭在心口的位置,讓幾乎快要吐出來了。
喬琦是在半夜被驚醒的。
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翻下床,跑到窗邊一看。
隻見整個城堡都燈火通明,外麵有車子和人在飛快的跑來跑去,大家都是一陣行匆匆又兵荒馬的樣子。
的心裏湧上一不好的預,看了眼時間,剛到淩晨三點。
這個時候,大約是聽到了靜,小月也從外麵跑了過來。
的上,還穿著睡,隻在外麵披了一層薄薄的外套。
看到趴在窗子上,急聲道:“喬小姐,你怎麽樣?沒事吧?”
喬琦轉頭看向,目微蹙,“外麵發生什麽事了?”
小月急聲道:“不知道,好像是說有什麽人,丟了一顆炸彈在鎮上,要打仗了!”
喬琦一怔。
打仗?
怎麽可能?
誰不知道這邊是顧司乾的地盤,龍團雖然這兩年式微了,可也不至於到能讓人直接在它頭上土的地步。
斂下眉來,問:“顧司乾呢?”
小月看樣子急得似乎都快哭了,聲道:“我正要說這個呢,我剛才被吵醒,就是聽說爺回來了,還了很重的傷,我才趕過來找您的。”
喬琦狠狠一震。
沉聲道:“他傷了?怎麽時候的事?”
“不知道啊,我也隻是聽說。”
“他人呢?”
“已經送回來了。”
小月話音剛落,上一秒還在自己跟前的人,已經飛奔出去。
心頭一驚,連忙道:“喬喬姐,你上的傷……”
喬琦哪還顧得上自己的傷。
滿腦子都是顧司乾傷的場景。
他了重傷?
怎麽可能呢?
不是說已經帶好安保了嗎?而且這麽快的時間,誰會對他手?
的心跳得非常快,沒過多久就跑到了主樓的樓上。
這個時候才發現,二樓的樓道裏聚滿了人,不僅僅是傭人和秦越他們,甚至連林鬆都到了,都圍在臥室門口。
的臉一變,快步走過去。
“人呢?”
秦越看到,連忙恭敬的道:“在臥室裏呢。”
喬琦抬步就要往裏走,卻被林鬆一把拉住了。
林鬆深目看著,說道:“司乾是被炸彈炸傷的,對方有備而來,所以他這次傷得很重,不過你不要太擔心,已經找了最好的醫生來給他做手了,因為這個時候去醫院也不安全,所以找人臨時布置的手房,除了醫生,還有歐伯在裏麵照顧他,你先不要慌,如果非要進去,先換服。”
他說著,讓人拿來了一套無菌服。
喬琦想也沒想,直接就套在了上。
等上全部收拾好以後,才轉頭看向林鬆,問:“現在可以了嗎?”
林鬆點頭。
守在門口的秦越等人,這才將放進去。
喬琦來過顧司乾的臥室。
可是這次再進來,雖然中間隻間隔了短短幾天的時間,卻覺,裏麵就像是一個陌生而冰冷的世界,是完全沒有來過的地方。
隻見臥室正中央的床上,被人放了一塊大木板,木板用白的床單鋪著,四周也被圍上了白的幕布。
就連腳下,能看到,也被臨時鋪了一層。
屋子裏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可以想見,他們應該回來已經有一會兒了。
這個時候,歐伯正站在床的旁邊,一臉擔憂又心疼的看著床上的人。
而床的另一邊,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醫生,和兩個助手,正在全神貫注的為床上的人做著手。
他們專注到甚至連屋子裏突然多了一個人都沒有察覺到。
喬琦無聲的走過去。
歐伯到底還是看到了,了,“喬小姐,你來啦。”
喬琦沒有說話。
甚至沒有看他。
目隻是一不的放在床上躺著的那個人上。
隻見那人臉蒼白得像紙一樣,上的服已經被掉了,出猙獰的傷口。
肩上,肚子上,上,手臂上,全部都是。
甚至連腦袋也被繃帶包了起來。
平常強壯霸道的男人,此刻就像一個沒有任何生命力的紙張一樣,虛弱的躺在那裏,沒有任何意識。
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但是喬琦生生給製住了,沒有讓它滾出眼眶。
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哭。
大當前,顧司乾又了這個樣子,如果再一哭,不僅對當前的局勢沒有任何幫助,還很容易擾軍心,讓大家更加慌。
所以,必須要堅強起來。
轉頭,低聲問歐伯,“剛才醫生怎麽說?”
知道,醫生過來一定會說些什麽。
歐伯沉聲道:“沒有傷到要害,但也不輕鬆,一切要等手過後再看。”
喬琦點了點頭。
深吸了一口氣,又看了一會兒,這才無聲的退了出去。
外麵,所有人都還守在那裏。
看到出來,一個個也都焦急的湧上前來,詢問顧司乾的況。
喬琦沒有回答,隻看了秦越一眼,沉聲道:“今天到底怎麽回事?”
秦越的臉也很不好看。
畢竟,顧司乾出去的時候帶著他和他的護衛隊。
可是現在,他和手底下的隊員們都沒事,顧司乾卻了重傷,這於於理都說不過去。
因此,他現在的心可謂是很難的。
比那些彈片紮在自己上還要難。
不過喬琦的問題,他還是會回答的。
但因為這裏人多口雜,不太方便,於是便沉聲道:“喬小姐,請借一步說話。”
說完,引著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喬琦也沒有說什麽,跟著去了。
到了走廊走到頭,秦越才停下腳步,轉,低聲說道:“我們被埋伏了。”
喬琦皺眉,“什麽意思?”
秦越沉聲道:“今天爺原本是帶著我一起去隔壁市談一樁生意,因為天太晚,今晚趕回來不太方便,所以就準備明天早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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