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是很周全的人,又本就對喬琦充滿了善意。
知道心裏擔心,又不想直接去看顧司乾,所以很心的走過來,待道:“喬小姐,您不用太擔心了,剛才醫生已經替爺檢查過了,沒有大礙,隻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需要在家靜養就是了。”
喬琦一頓,抿,心說我又沒問他怎麽樣,誰要你說了。
可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到底還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歐伯,辛苦你了。”
歐伯笑了笑,說道:“隻要您和爺能夠好好的,我就不算辛苦。”
喬琦一窒。
也不知道,歐伯這句話裏麵的“好好的”三個字是指什麽。
是指他們各自要好好的,安全的,還是指兩個人要好好的不要吵架什麽的?
喬琦心裏有些,更是止不住的要胡思想,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已經偏了,連忙打住。
對歐伯說道:“我這邊沒事了,您去忙您的吧。”
歐伯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歐伯前腳離開,後腳,喬琦也轉回了屋。
一直到了晚飯時分,才再次見到顧司乾。
顧司乾了傷,自然沒辦法下樓來吃飯,可是他偏偏也不肯一個人呆在樓上吃,說什麽一個人吃著沒勁,是要讓喬琦上去陪他。
喬琦哪會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思?
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是最後到底還是顧及到他是病人,不不願的去了。
樓上的臥室裏。
歐伯已經命人將飯菜備好,除了顧司乾吃的那幾樣東西,其餘的全是喬琦吃的。
因為顧司乾現在重傷,很多東西都不能吃,隻能吃一些營養清淡的。
而喬琦雖然上也有傷還沒有好全,但大上都已經好了,餘下的隻是等裏麵新長出來的骨頭慢慢長好而已。
所以是不怎麽需要忌口的,什麽都能吃,也正因為如此,擺在麵前的菜才格外盛。
歐伯知道這幾天太過勞,因為擔心顧司乾的安危,所以也沒能好好吃飯,今天總算將提著的一顆心放下去了,自然是給準備最好吃的飯菜,讓好好補一補。
喬琦也沒有客氣,坐下來以後,就開始吃。
兩人的吃相都是從小一起訓練出來的,所以都很安靜。
屋子裏沒有人說話,就隻有兩個人靜靜咀嚼飯菜的聲音,以及筷子不小心到杯盤碗盞時發出的清脆響聲。
許是因為才過一次大傷,顧司乾的胃口不怎麽好。
隻吃了小半碗粥就吃不下了。
喬琦作一頓,看著他放下的碗,不由分說又給他盛了半碗粥。
沉聲道:“再吃半碗。”
顧司乾:“……”
委屈看一眼,“我吃不下了。”
喬琦沉聲道:“吃不下也要多吃一點。”
也不看看自己當初流了多,不多吃點補充營養和力,怎麽會好得快?
當然,這些話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顧司乾看著,人的胃口倒是很好,毫沒有因為換了吃飯的地點而吃一些。
看著看著,忽然覺得好像不那麽想吃的胃口也因此好了起來。
他端起碗,又開始吃了起來。
旁邊,歐伯一直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以前在這座城堡裏,顧司乾就是這裏的土皇帝,一切事都隻需要他說了算。
隻要是他做了決定的事,別的任何人都沒辦法改變。
也因此,任何人都不可能左右他的決定。
可是現在不同了。
現在終於有一個人能管著他了,再也不會讓他任意胡來。
這樣子真好。
歐伯的角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吃完晚飯,自有傭人將東西撤下去。
喬琦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顧司乾,看到那張因為失過多,而英俊又蒼白的臉這時候總算泛起了一點紅潤的,心也不由好了很多。
問:“悶不悶?想不想出去吹吹風?”
顧司乾一聽,眼睛都亮了。
“可以?”
畢竟,他現在重傷。
喬琦彎了彎角,轉對歐伯吩咐道:“麻煩你去幫我把我之前用的椅拿過來。”
歐伯也不知道要幹嘛,雖然對於顧司乾現在這副樣子,出去吹風這事有點不太讚同。
不過看到兩人興致都很高昂的樣子,也不忍心掃了他們的興。
於是,便答應下來,下去了。
沒過多久,椅就被拿了過來。
顧司乾原本以為,是想帶自己出去轉轉,可是等喬琦指揮人將他弄上椅,將人連帶著椅推到外麵的臺上的時候,他這才明白。
原來指的吹風,真的就是吹風而已。
顧司乾不免有些鬱悶。
不過想到能和安靜的呆在一起,也就釋然了。
臺上很大,除了一些植,並沒有擺別的東西,所以看上去又有些空曠。
此時已經夜深了。
城堡裏的燈亮起來,照亮周圍一小片湖泊。
坐在臺上,可以看到湖泊的另一邊,黑暗中連綿起伏的遠山的廓。
顧司乾約覺得不對勁,問,“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否則,為什麽今天會破天荒的想要帶他出來吹風?
喬琦低頭看他一眼,說道:“你想多了。”
說完,抬起頭去。
因為這個時候,他是坐著的,而是站著的。
所以從他的角度過去,正好可以看到潔如玉的一片下,泛著瑩潤的澤。
也不知道為什麽,顧司乾莫名其妙就相信了的話。
略微有些委屈的“哦”了一聲。
喬琦頓了頓,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覺得他的那聲哦裏麵,包含了許多東西。
看著他,淡淡笑道:“怎麽?我突然對你好一點,你不習慣?”
顧司乾拿不準這位王心裏在想什麽,隻能討好的出一個笑,小心翼翼的,“是有一點。”
喬琦輕笑一聲。
輕聲道:“我以前對你也不差吧?”
顧司乾想了想,老實說,喬琦以前的確是對他很好的。
可那種好和現在的好不一樣。
那個時候,兩人的關係再好,也總是一副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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