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商行舟惱火的,并不是鄭坤和蘇芳藹。
而是蘇念夏就沒有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的意思,本就沒有想要向他求助。
這才是商行舟最為心堵的。
開車來到噴泉,商行舟并沒有下車走過去,而是遠遠地看著蘇念夏。
距離鄭多樂打電話給他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了,期間,鄭多樂發了許多照片過來,都是蘇念夏站在噴泉前面的樣子。
蘇念夏這個狀態,鄭多樂也不可能過去,照片只有遠遠的背影和側臉。
然而,只是這樣,也已經足夠商行舟看出愁云慘霧的思緒。
心頭是又氣又無奈,怎麼就不知道向他求助呢。
蘇念夏不知道商行舟已經到了,更加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這些。
定定地看著噴泉,左思右想,都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辦法來。
終于,在暮四合時,蘇念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把手里的東西放回到包里。
遠遠的,商行舟看到蘇念夏的手里頭有什麼東西在晃,仔細一瞧,居然是一只小船的造型。
登時,商行舟的臉沉郁一片,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用力,腮幫都咬住,腔的那團火如同被潑了一桶油一般,猛烈地燃燒了起來。
小船,小船哥哥。
呵!呵呵呵!
商行舟不用問,他已經篤定,那東西一定是那個勞什子的小船哥哥送給蘇念夏的。
不向他求助,卻在這里握著那個野男人送的東西發呆。
商行舟的心臟都疼了起來,如同有人正在用小刀子在他的心臟上一下一下的劃,一時半會兒不致命,卻是會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把他的心臟劃碎,讓他疼到無法呼吸,讓他連療傷都無從下手。
收回視線,商行舟猛地一打方向盤,駕車揚長而去。
鄭多樂都傻眼了。
從商行舟到了之后,他就看到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商行舟下車,現在更是直接走了。
鄭多樂完全不清楚頭腦,只能夠朝著蘇念夏走過去,憨笑著問道:“嫂子,現在回家嗎?”
蘇念夏歉疚地看著他,說道:“不好意思,耽擱這麼久。”
今天在想自己的事了,完全忘記了鄭多樂,本就沒有注意到,一直跟著自己。
鄭多樂說道:“嫂子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嫂子要是不讓我跟,我就該失業了。”
蘇念夏淡笑了一下,這話,自然是沒有當真的。
商行舟的人,怎麼可能會失業。
想到商行舟,蘇念夏的視線就不自覺地朝著馬路上看過去。
方才,聽到了車子疾馳的聲音,視線看過去的時候,似乎是看到了商行舟的車。
可是,如果商行舟來了,怎麼可能又走了?
應該是看錯了吧?
蘇念夏抿了抿,沒有細想下去。
鄭多樂觀察著蘇念夏的神,心里頭都要急死了,舟哥和嫂子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連個電話都沒有打啊,難不,還能用意念吵架不?
鄭多樂想問,但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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