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驚怒加。
他現在嚴重懷疑虞昭是故意打擊報複他!
虞昭淡淡點頭,“你若是不服氣,可以拿著罰單去找宗主申訴。”
星河即將口而出的質疑,又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又不傻。
虞昭就算是真的故意針對他,也是他先被人抓住了把柄,真要鬧到宗主麵前,最後丟臉的還是他。
他咬牙切齒,“不就是加練一個時辰,我認!”
他攥罰單,大步走進練功場,背影都著濃濃的怨氣。
張峻開始還不覺得,現在反倒有些心虛,小聲問:“這樣真的好嗎?”
虞昭默不作聲,眼神瞟了一下他的口。
張峻也低頭看去,突然覺得無比的心安。
這哪是字啊,分明是他的護符!
接下來,虞昭三人就宛若三尊門神,守在練功場出口,務必讓每一位遲到的弟子都能領到屬於自己的罰單。
孫長老溜溜噠噠來到練功場時,看到的就是一副熱火朝天的修煉場景。
他咦了一聲。
奇怪,今日這群小兔崽子格外上進啊,莫不是知道有青木門的五桑掌門在宗門做客,所以積極表現?
不錯,還算有點樣子。
孫長老頗欣,滿麵的笑容在看到虞昭三人後愈發燦爛。
“孫長老。”
虞昭三人一齊行禮。
孫長老笑嗬嗬地點點頭,“你們在這裏守著做什麽?怎麽不去煉功?”
“孫長老,宗主沒有通知您嗎,我們是宗門新立的執法小隊隊員,負責糾察宗門的違規作。”虞昭上前解釋道。
孫長老怔了一下,恍然大悟,“倒是聽宗主說起過。”
霽元宗主昨日將各峰峰主以及所有長老召集起來,開了一個漫長的議事。
議事的主要容圍繞著宗門目前規劃,以及未來長遠的發展。
其中也提及過立執法小隊的事,不過幾筆帶過,孫長老也沒有過多在意,沒想到第二日執法隊就走馬上任了。
難怪弟子們就像打了一般,原來是有人在一旁監督。
他讚歎道:“不錯不錯,有你們在,我們做長老的也能省點心了,繼續保持。”
他勉勵了三人幾句,準備去練功場指點修煉的弟子。
虞昭不卑不地攔住他,“孫長老,今日是您值守嗎?”
“對,是我。”孫長老沒有多想,隨口應是。
虞昭麵一正,“孫長老,按照門規,當日值守長老應當在晨鍾敲響前,提前到達練功場,您遲到了。”
孫長老:!
張峻、修蘿:!!
支起耳朵的眾弟子:!!!
虞昭不管呆愣在一旁的孫長老,提筆就準備寫下罰單,孫長老猛地回過神來,趕拉住。
“等一下,等一下。”他瞪大眼睛,“虞昭,你們執法小隊不是隻監督弟子……”
“誰和您說的。”虞昭嚴肅道,“我們執法小隊的職責是監察宗門一切違反門規的行為,就算是宗主犯法,也照罰不誤。”
原本還擔驚怕的張峻和修蘿,聞言頓時直了腰桿。
張峻更是覺得自己前的大字閃閃發亮。
孫長老見虞昭不是在與他開玩笑,徹底慌神了。
他一位元嬰期的長老自然不會害怕虞昭,但虞昭是宗主親自任命的執法小隊。
而宗主這次似乎也是鐵了心要整頓宗門,昨天召開議事時臉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孫長老也不想去挑戰宗主的權威。
他賠上笑臉,“虞昭啊,你看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也是不知道你們上任的事,不然……”
孫長老的聲音在虞昭三人譴責的目下越來越小,他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語中的錯。
不知道執法隊上任和他遲到就沒有衝突。
他認命般地歎了一口氣,“行吧,你說罰什麽,我認罰。”
“孫長老,宗主會激您的。”
虞昭用聲如蚊吶的聲音快速說了一句,然後掏出筆,提筆寫下罰單:“孫長老晨練遲到,罰監管所有弟子練功結束後方可離開。”
孫長老鬆了一口氣。
這個懲罰於他而言不算什麽。
他更在意的是虞昭剛才說過的那句話。
用一次罰來換取宗主的激,除了丟臉外,也不算太虧。
看見孫長老接過罰單,所有弟子都沸騰了。
“虞昭真的給孫長老開了罰單,膽子也太大了!”
“連清衍真人都敢違逆,又怎麽會害怕孫長老,再說這是宗主給的權利,誰敢不聽!”
“完了完了,我以前為了葉師妹,還當著虞昭的麵嘲諷過,會不會報複我啊!”
“你傻啊,隻要你不違反門規,難道還能夠編造罪名誣陷你啊!”
“……”
虞昭的目的達了。
和孫長老配合,為所有弟子傳遞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宗門這一次是下定決心要整頓門風,就算是長老違反,也一視同仁,絕不姑息。
於是,五行道宗的風氣在短時間得到了巨大的改善。
因為沒有人知道神出鬼沒的虞昭三人會在什麽時間,什麽地點,以什麽方式出現在他們麵前。
曾有弟子為了躲避執法小隊,特意躲到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最後仍被虞昭當場抓獲。
虞昭因此得名鬼見愁。
張峻和修蘿分別名為一號狗以及二號狗。
修蘿還為番位的問題與張峻爭論了一番,認為自己出力更多,更應該榮獲一號狗的封號。
張峻當即表示不服,還列舉了他大義滅親的諸多名場麵,最後勉強坐穩了一號狗的椅。
就在虞昭在執法小隊的位置上發發熱時,五桑掌門找到了。
五桑掌門這段時間在五行道宗做客也沒有閑著。
藥無忌將長生果給霽元宗主後,霽元宗主轉頭就給了五桑掌門,並將崔玨一並托付給他。
獨月峰的那群人最近十分安靜,就是在配合五桑掌門為崔玨治病。
“長生果果然能夠去除崔玨的毒素,他的五已經恢複大半,再靜養一段時間便能恢複如常。”
虞昭無可無不可地點點。
顯然對此並不關心。
五桑掌門話鋒一轉,“藥無忌給霽元的那顆長生果應該是你給的吧?”
虞昭心裏一驚,麵上不聲地否認,“不是。”
“我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