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問,宋晨語抬頭,和他的目對上,只覺得他盯著,目灼灼,似乎是蓄著一團熱烈的火。
而容亦琛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也慢慢的收,勒得快要不過氣。
「不走不走就是不走,」宋晨語說,「我把你一個人扔下嗎?容亦琛,雖然說我可能會是你的累贅,但是就讓我這麼丟下你跑了,我……我做不到。」
容亦琛薄抿,忽然慢慢的低下頭來,額頭抵著的額頭,聲音夾雜著異樣的溫:「如果剛剛的況再來一次,你還是會這麼做嗎?」
「對……」
兩個人靠得這麼近,這麼親,宋晨語有些不好意思,這臥室里,還有其他人呢!
而且紀楓還在地上跪著,容亦琛都沒讓他起來,卻在這裏和說一些無關要的話。
好像……他把輕重緩急給顛倒了。
容亦琛應該先理完這凌的現場,再和私下裏討論這些吧……
而在場的其他人,都十分識趣的低著頭,不去看這一對如膠似漆的人兒。
非禮勿視。
想不到容先生,在太太面前,也有這樣尋常男人的一面。
輕輕的推了推他:「別人都看著呢,你,你先放開我。」
「誰看著?誰敢看?」
容亦琛說著,側頭掃了一眼面前的人。
紀楓跪在地上,其他人雖然站得筆直,但是都齊刷刷的低著頭,雙手疊,背在後。
宋晨語的臉一紅。
臥室里一片狼藉,到都是子彈打穿過的痕跡,如同地獄。
容亦琛知道向來臉皮薄,所以也沒再說什麼,目掃向紀赫:「讓人來打掃乾淨,恢復原來的樣子,一都不能。」
紀赫應道:「是,容先生。」
「加強戒備,再發生這種事,紀楓,你也別來見我了!」
紀楓點頭:「是,絕對不會再辜負容先生的期!」
宋晨語也低著頭,站在容亦琛側,靠在他的懷裏,心想,和容亦琛,眼下……這算是和好了吧?
監控錄像已經證明了的清白,槍戰的危難時刻也一直陪在他的邊,這些足以證明,他在心裏的重要。
容亦琛開始有條不紊的吩咐著善後的事,他的手,一直都的圈著纖細的腰肢。
宋晨語低著頭,看了一眼紀楓,又隨意的看向其他保鏢。
衝進臥室的保鏢大概有十多個,現在都規規矩矩的站著,因為宋晨語是低著頭的,所以的視線範圍最高只能看到他們的口。
只是……
宋晨語忽然看見,站在隊伍最末尾的一個保鏢,原本背在後的雙手,忽然慢慢的放了下來,作很慢很輕,像是怕被人察覺到。
然後,保鏢把手,向了口袋,似乎是要拿出什麼東西來。
宋晨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雙手,只見他緩緩的從口袋裏,把東西了出來。
黑的,機械的,那是——
槍!
宋晨語猛然瞪大了眼睛,心裏大驚,瞬間明白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小心!」
宋晨語用盡了平生最大的聲音,喊出了這一句,然後義無反顧的,擋在了容亦琛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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