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語斷斷續續的說道:「我這輩子,這條命……本來也是你救回來的。」
「如果不是你,林凡死了,宋家不肯退還彩禮錢,林家不會放過我,我只會過得,過得生不如死。」
「所以,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不要自責。」
是容亦琛把從水深火熱里救出來啊!
「我現在不想聽你說這些。」容亦琛把抱起,匆匆的往外跑,「我帶你去醫院,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宋晨語這些話,在他聽來,就是在代後事。
他不願意聽!
他要好好的跟說,說話的時候,眼睛裏是有靈氣的,而不是現在這樣虛弱無力!
「救護車,救護車在哪裏!」容亦琛怒吼著,理智已經崩潰,「紀赫,救護車為什麼還沒來!」
「容先生,馬上到了,馬上!」
宋晨語痛得輕聲的嚶嚀著,渾是,容亦琛上,也沾滿了的。
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想,是真的要死了。
如果真的就這麼死了,能在容亦琛心裏,活一輩子吧。
畢竟,是為他死的。
好像……也不虧。
「我知道很痛,你忍著點,」容亦琛說,「你給我振作一點,你要是敢死,宋晨語,我就把你丟到葬崗去!」
他抱著下了樓,直接往外沖。
救護車的鳴笛聲已經越來越近了,宋晨語也聽到了。
「好歹,我也是為你而死的,你……你不寫個妻之墓就算了,還威脅我……」
宋晨語說著,角邊又流出來,眼睛半閉半睜,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容亦琛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流這麼多的。
「不能睡。」容亦琛低頭看著,「宋晨語,就算是為了我,你好好活下去,不準有消極的念頭!」
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白得近乎明。
兩個人都一狼狽。
救護車已經開進瞭秋別墅,十萬火急。
或許是救護車的聲音刺激到了宋晨語,忽然用盡所有的力氣,揪著容亦琛的襯衫。
他馬上低下頭,靠在耳邊:「你說,你要說什麼,我聽著。」
宋晨語面痛苦,呼吸都有些困難了,痛得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砸,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
「宋晨語,我在這裏,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著的臉頰,去角的,又到眼角的淚,心如刀絞,痛不生。
「亦琛……亦琛,」宋晨語努力的從間出聲音,「不管我會不會活著,你要記得,我……我你。」
容亦琛渾一震。
說完這句話,宋晨語像是失去了最後的神支柱,揪著他襯衫的手,跌落在了邊。
救護車停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紛紛跑來。
容亦琛把懷裏的人放在了病床上,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要活著。」
夜沉如水。
盛夏的天空中,還能看到閃爍的星星。
這一夜,註定無眠,註定驚心魄,也註定了……一場深。
醫院裏,送來一位重傷的病人,外科的主任連夜從家裏趕來,親自刀這場手。
與此同時,醫院裏也被封鎖了,手室外的走廊上,每距離五步,就站著一個保鏢,執勤戒備。
容亦琛抬頭,看著手室亮著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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