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凌萱兒和秦司廷?
這時隔壁在桌,旁邊似乎還有人,另一個人在說話,聽那語氣都像是低人一等但又想攀附著哪一方的態度:“哎呀,這凌家要是跟秦家聯姻了,以后就真的太好了,兩邊聯系著都方便,當初我們看見秦司廷的時候還說,這麼優秀的孩子,還是秦家的獨苗,也不知道得是個多好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現在就有了,凌家和秦家是真的門當戶對,萱兒這孩子又漂亮又喜歡秦司廷,兩個孩子以后一定會相的很好,咱們這些做長輩的,也就省心了。”
“對對,孩子們互相喜歡就行,咱們也就不用再為他們那麼多心……”
白阿姨回來,見時念歌仍然坐在那里,走過來輕聲問:“念念,還不回房間去休息?我不是讓你先回房間去嗎?”
“我沒事,還是先聊一聊吧,畢竟特意從國趕回來的,現在時達集團那邊,一直風聲鶴唳的,我對這些接的不多,本來就很多不懂的事,如果再不抓點,我怕耽誤更多事。”時念歌輕聲說著,然后看著白阿姨:“我以前一直以為爸媽忙著做生意,是因為生意越來越好,現在才知道,時達集團部已經被架空了,沒被架空的那一部分也都不是自己的錢,隨時會被走。”
白阿姨看了看,見這是真的要談,也就坐下了,認真聽。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拿到合適的融資把這被架空的部分填上,解決時達集團的燃眉之急,當然融資后每年固定的利潤都可以好好談,只要能熬過當下的難關就可以,要麼,就是把權給那些人……”
白阿姨了解時達集團的部況,所以不需要時念歌多說,也明白所說的那些人是什麼人。
靜默了一會兒后說:“本來當初跟你媽媽談的,就是個項目,我手頭能的錢,也就是那幾個億,再多的我也拿不出來,而且最開始我也是打算拿出一半來跟時達合作,另一半再去投點其他的,現在時達集團既然這麼難做,我就都投過來吧,反正……你媽媽忽然就這麼走了,我也沒有其他能幫的,就你這麼一個閨,我不替疼著,這以后還有誰能幫你撐腰啊。”
以后還有誰能幫你撐腰啊。
換做一個多星期前,時念歌還會天真的說,有很多人啊,有我媽,有我外公,還有秦司廷。
外公已經老了,為了醫學奉獻了那麼多年,再加上兒車禍去世的打擊,前幾天到了國后就病倒了,不太穩定,葬禮過后就在國暫時休養。
媽媽已經走了。
至于秦司廷……
在回國的飛機上,還以為自己至還有秦司廷的。
隔壁桌上歡聲笑語,窗外馬路對面的甜品店玻璃窗里的人越來越多,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楚。
“你邊有什麼能在你邊幫著你的人嗎?畢竟你還是年紀小,閱歷還是,商場,尤其時達集團都可能對你張開著盆大口,我怕你承不住,也不住那些人。”
“有我爸媽以前一直跟在邊的助理文柯,還有幾個比較忠心耿耿的,我臨時去學肯定來不及了,只能一邊急接手,一邊靠著他們在邊教我怎麼做。”時念歌說。
白阿姨嘆了口氣:“你這還沒學會走呢,就要被著先去跑了,也真是難為了你,早知道會是這樣,你當初就不該去學醫。”
時念歌靜默了好久,好半天沒說話,在白阿姨看著似乎了很大打擊的表正想要安的時候,啞聲開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白阿姨啞然,念念一直都是個很活潑很開朗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經歷過這一次的事,似乎是真的打擊很大,整個人都沉浸在種種力里,很絕也很敏,甚至很自責,還有……忽然的自卑……
這孩子現在需要的是鼓勵,而不是責怪,本來也沒什麼錯,人生在世,好好追求夢想,誰能想到哪里會忽然天降橫禍。
白阿姨又跟聊了幾句后,就送時念歌回房間,親眼看著回房里了這才走。
時念歌站在酒店的房間里,打開窗簾,看著窗外的夜幕,才不過一個星期,就覺得自己好像很久沒有看見過海城的夜空了。
站了好半天忽然想起來什麼,趕從包里拿出手機,但是充電沒帶在上,又打電話跟酒店前臺要了同型號手機的充電。
等拿到充電后,坐在床邊,將手機上了電。
然后開機。
未接電話因為沒有打通是不會顯示的,但是短信卻是一條接著一條的跳了出來。
在之前的那些短信已經全都沒有了,可這幾天蕭達一直把沒電的手機放在上,這些沒接到的短信就都跳了出來。
大部分都是秦司廷發來的。
問在哪。
問怎麼了。
問怎麼忽然失蹤。
問家里出了什麼事。
最后一條兩條短信是他今天下午發的。
說接到機場那邊的消息,終于查到護照過海關回國的記錄,問這幾天因為什麼事忽然去國,讓飛機落地后聯系他,或者給他一個回復。
最后一條他發來的是,我看過航班時間,距離飛機落地還有一個小時,注意安全。
這是四個小時前發來的消息,當時也還是下午。
他在耐著子等回來跟他說清楚原因嗎?
喜歡他這麼久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隔了沒多久就發一條短信過來,在這之前的還不知道被蕭達刪了多。
中間還夾雜著一些同學朋友的信息,問人去哪了,怎麼會失蹤了,還說秦司廷在四找,在趙小清發來的短信里看見,秦司廷已經從日本回來四天,這四天里就沒停止過一直在找。
時念歌看著那些短信,一條接著一條的看完。
接著就坐在床邊發呆。
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氣,忽然起走到浴室里,對著鏡子看了好半天,洗了一把臉,盡量讓自己看著神一些,然后拿起只充了短短幾分鐘電的手機,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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