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沈烈問。
“……”
陳靜安咬,忍許久,最后還是別別扭扭地問出來:“我,我說我喜歡你,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反應嗎?”
說完又覺得恥。
就好像是自取其辱。
這句話說出來時,兩個人已經到便利店門口,沈烈抬的作頓了下。
“有。”
“什麼?”陳靜安才有那麼點勇氣去看他。
便利店的門打開。
已經被他帶到收銀臺,然后停住。
沈烈從收銀臺前的拿了一個盒子,給看:“所以我才會來買這個。”
語氣還有那麼點無奈。
“家里的已經用完了。”
陳靜安定睛去看,看到包裝盒瞬時反應過來他來買的是什麼東西,臉瞬時被燒紅,收銀員就看著他們,低頭像是在憋笑,下意識想掉頭跑開,實在丟不起這個人,但手被沈烈握住,就這麼被釘在原地,在一個陌生面前,跟他一起買小雨傘。
大一盒。
幾十個那種。
陳靜安整張臉紅,死死地抿著,已經不想再講一句話。
要知道他是來買這個,一定不會下車!
收銀員余在兩個人面前掃過,一個神正常,跟買一盒口香糖的表并沒區別,一個面紅如番茄,如果可能,寧愿原地找個地躲進去,兩個人都長得好看,賞心悅目,怎麼看都覺得很好嗑。
沈烈掃碼付款。
陳靜安聽到滴的一聲,就迫不及待地將他拉出去,連收銀員那句“您的小票”都沒回應。
如果可以,希時間能推倒重來。
不會跟著下車,更加不會頭腦發熱,對沈烈說什麼喜歡之類的鬼話。
沒走出幾步,沈烈拉住陳靜安。
陳靜安甚至不想回頭看他,但手甩不開,走又走不,沈烈稍微用點力氣,整個人被拉過去,還沒站穩,他的手就放在腰間,面對面站著,他看著,眼尾輕挑舒展。
“不是問我什麼反應嗎?”
“不想問了。”
陳靜安聲音悶悶的,現在哪里還有心,腦子里想的是,到便利店買了小雨傘,還是跟沈烈一起買的。
那覺就像天塌,好像明天上班,所有都會知道,,陳靜安,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跟男人買了小雨傘,仿佛昭告所有人,沒錯,有/生活。
“我很開心。”沈烈扣住的腰,略低頭,快吻上鼻尖。
他聲音好沉。
沉到此刻心如麻,他簡單一句我很開心,輕易就能撥反正,心一下子靜下來,甚至跳一拍。
沈烈神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我沒想過你會跟我說喜歡,真的,甚至從未這樣奢想過,因此你說出來,我毫無準備,如果你問我那時候在想什麼,我只能坦白地講什麼都沒想,一片空白,有些暈眩。”
“然后我接電話,那邊說什麼,不知道,只不過是有些雜的背景音,然后隔很久,我像是失聰很久,突然間恢復聽力。”
“也是那時候,我才聽到你說什麼。你說你喜歡我,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喜歡我。”
一下子砸來好些話,陳靜安先是無措,又像是從他那些話里,將他的重新驗了遍。
那種甜與酸,也在腔里蔓延。
掩住,明明在笑,眼里又忍不住有些意。
“這種覺很難形容。”
沈烈眸漆黑幽暗,聲音又低又沉:“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
“做什麼?”
“做/你。”簡單又直白。
陳靜安剛褪去的熱度又再一次席卷而來,更加洶涌,要將水分燒干。
他到底知不知道恥兩個字怎麼寫啊?
很顯然,他不知道。
沈烈的溫熱呼吸吹到面頰,他看起來正經到不行,說出來的話卻又讓人面紅,反差太強烈,“想摁著你,做一整夜。”
“……”
不可控地想到那些畫面。
陳靜安再次后悔。
不是,為什麼多要問?!
夜很深。
房間里,只剩下一盞落日燈亮著。
昏紅的落日映照在墻面一角,同樣映上的還有兩道綽約影,格差距有些大,最后合一個整,難以區分。
影子晃,抑細碎聲音不止。
房間里,仿佛時間不存在。
落日永遠不墜,影子也不曾消弭,起伏不斷。
陳靜安不知道說了多遍喜歡,他每次都像是第一次聽到般,樂此不疲,想要從口中聽到更多。
不夠。
遠遠不夠。
貪得無厭仿佛天,沈烈沒想過克制。
陳靜安繃直腳背,眼淚不知道多次從眼尾溢出來,沈烈著的下顎俯與接吻,將聲音一并吞咽,理智渙散時,聽到他低哄道:“明天搬回去跟我一起住,嗯?”
“為什麼?”
陳靜安僅剩不多的理智反問。
覺得這里很好,房子雖然小,但是兩個人在小沙發里看一部電影的時候的快樂也是真的。
“隔音太差。”
陳靜安聽到沈烈有些嫌棄地點評。
“不夠爽。”
“你一直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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