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燈愣了下,不解:“沒啊,你是第一個男朋友。”
梁凈詞退出空間的界面,看著手機道:“夢里相逢酩酊天,怎麼覺心里有人?”
“……”
說著,他看一眼姜迎燈:“不是男朋友,那是哪個讓你竇初開的帥哥?”
的神顯然是心虛了幾分,搖頭,低聲說:“沒。”
他有點無奈地笑了:“有就有,我能跟你計較這個?”
梁凈詞是真不計較,姜迎燈也知道。他非但不計較這點竇初開的過往,也不計較坦不坦誠。不愿說,他就簡單笑笑,把話題略過去了。
但還是解釋了一下:“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詩,喜歡的就用了。小的時候就喜歡搞點非主流。”
梁凈詞但笑不語。
姜迎燈心中卻在七上八下地想,梁凈詞是不會吃醋的人。
之前做過一個非常荒唐的夢,在夢里和某個男同學在課堂上挨著坐,事傳到梁凈詞那邊,他為這點小事睚眥必究,用發泄的力量吻到失氧,最后警告一句下不為例。
果真是白日做夢的場景。
夢境之外的人,只會淡淡說句“跟你計較這個?”
姜迎燈有時候也會在宿舍聽大家傳授一些經驗,試圖從別人哪里取取經。
但又黯然地覺得,關于喜不喜歡、不的一切低級試探,在梁凈詞這樣的人面前,都是無效且稚的。
人一豁達瀟灑,你就怎麼也試不到他。
明知他的心量比宇宙還寬大,怎麼還會想要費盡心機去丈量?
“喝醉過麼?”
為這句詩,梁凈詞又問了句。
說:“沒有。”
“改天試試?”
姜迎燈奇怪:“一會兒教我不要學壞,一會兒自己又教我壞,你怎麼那麼善變。”
梁凈詞笑了:“喝個酒就壞了?”
“……”
他一字一頓喊的名字,意味深長的:“姜迎燈,太乖了。”
一頓因為打罵俏而延長的早餐結束,姜迎燈走在前面,發現自己落了東西,來時帶了個托特包,忘在座椅上。
回眸發現,梁凈詞正一只手握兩背包帶,暴地就攥在手里就走過來了。
姜迎燈把一百塊的包包奪過去,掛上自己的肩,推門出去時,頂部一盞燈恰好從玻璃里映出兩個人。
想,如果他們不牽手,而過的陌生人會怎麼揣測和梁凈詞的關系呢?
一雙客觀公正的眼,能夠一眼看出他們的不平衡。
姜迎燈不是他那個世界的人。
在梁凈詞的車里,接到一通電話,對方開口便問:“姜迎燈是吧?”
“對。”姜迎燈聽出了此人的聲音,是班上的學委。
學委說:“跟你說一聲哈,上星期說的那個博館帶隊的翻譯,我跟幾個老師商量了一下,還是定下來了鄭家豪,老師的意思是想選一個男生,因為男生的個會活絡一些,而且當天來的領導有點多,萬一jsg出些什麼狀況,怕孩子控不住場子。”
他提到的活是一個博館展覽,因為有外籍教授來參觀,需要找一名英語翻譯陪同,當時在群里看了消息,姜迎燈就報了名,對自己的英語還算有自信,也通過了口語測試,本來確信萬無一失。
但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不著頭腦,且學委的解釋令皺起眉:“你們當時在選講解員的時候,明確地說了是綜合考量。我不管是高考分數還是四級,或是學考,績都比鄭家豪高,你們覺得他的整素質比我好,就因為他是男孩子嗎?如果你們提前這樣講清楚,我是不會參加的。”
學位也有些心虛說:“不好意思,這個最終還是由老師決定的,我做不了太多主,畢竟鄭家豪也是個班委嘛,他應變能力還是沒話說的。老師喜歡他有可原吧。”
他又說了兩三遍抱歉,姜迎燈慢慢才釋懷,說算了,知道他無權,便也沒再跟他說下去。
梁凈詞騰出一只手,用指輕輕蹭在有些發熱的臉上。他什麼也沒問,就這樣平靜地用指端安。
很喜歡這樣蹭,就像撓一撓小貓咪的下。
姜迎燈非常好脾氣一個人,生氣是真真罕見。
遑論氣這樣,可以說聞所未聞了。
他沒問,但還是講了來龍去脈,最后用不服氣的語調說好不公平,梁凈詞還沒說什麼,姜迎燈嘟噥:“你是不是又要說隨遇而安?”
他笑了笑,溫聲道:“如果實在沒有解決之策,放過自己更重要。”
姜迎燈關掉手機,心里憋一氣。
車在門口剎住,本要下車,被他用安全帶扯回來,梁凈詞極速欺下,吻住的角。
姜迎燈愣了下,忙把人往外推,提醒他說:“早高峰呢,怎麼現在不嫌人多了呀?”
梁凈詞哪管外面車水馬龍,笑著看:“因為漸漸發現,如果吻你的想法很強烈,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姜迎燈覺得稀奇,他原來也會有“顧不了那麼多”的時刻。
今天風大,路過校園的人工湖,發現那一貫平穩的水波也被掀起了震不止的漣漪。
-
除了姜迎燈,宿舍最近還有一樁喜事。
林好和的育生crush也終于修了正果。姜迎燈下了晚修回寢的途中,看到林好了在樓下卿卿我我的大軍中的一員。男孩子很壯實,看起來力大無窮,幸好林好也材頗,二人擁在一起顯得搭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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