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穿著，站在他旁邊，聽得十分清楚。

他還要殺九千只妖？

為什麼？

他到底要做什麼？

現在的他，是他自己，還是被心魔影響？

正當心中疑團叢生的時候，玄霽的嗓音突然一變，變得放不羈起來——

“殺妖殺得這麼勤，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你一心維護正道，殫心積慮只想著降妖除魔。”

玄霽的臉驟然一變，低喝道：“你閉！”

“我若不閉，你又能奈我何？殺了你自己？你敢嗎？”那聲音出自玄霽之口，卻顯得格外的不同，充滿戲謔嘲諷。

“我饒你不死，你不要得寸進尺！”玄霽怒道。

“你饒我不死？難道不是你想留著我，替你承擔一切罪名？”那聲音嗤笑道，“有我這個心魔在，不管你犯下什麼錯，你都還有退路。你應該激我才對。”

玄霽滿面怒，一時沒有說話。

他掌心一翻，燃起兩團真火。

他想將遍地的妖尸骸焚燒干凈，但還未手，他掌心倏然一痛，真火瞬間熄滅。

“可惡！”他怒喝道，“你又壞我的事！”

“敢做不敢認，虧你還是眾人敬仰的仙尊。”那聲音毫不客氣地諷刺道，“我幫你留著證據，反正到時候罪名也不會按在你頭上，我替你背，你怕什麼？”

“你替我背？你怎麼背？你是我的心魔，你做還是我做又有什麼區別？”玄霽正氣凜然地道，“若有詆毀和指摘，只會沖著我來。你不必把你自己說得那麼可憐。”

那聲音冷嗤了一聲，不屑于再和他爭辯。

玄霽用不了真火，只能先施法，用障眼之籠罩草地上的妖尸骸。

等時間長了，這些尸慢慢腐爛，也就查不出什麼了。

玄霽正要離開，前方黑暗突然傳來一聲狼嘯！

“狼王凌梟？！”

玄霽吃了一驚。

曲嫣在旁邊也很詫異，該不會是傳說中的上古妖狼王凌梟？

就一眨眼間，一只形巨大的狼沖到玄霽面前。

那狼王并不顯出人形，就以狼面對著玄霽，一雙眼睛狠辣冷，張口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霽月宮的宮主。”

玄霽握手中命劍，不痕跡地倒退一步，淡淡道：“霽月宮與閣下素來沒有瓜葛，就此別過。”

他這段時間被心魔折騰，仙力制，不宜與上古妖正面手。

“你想走可以，把妖丹留下！”狼王凌梟張大狼，嗷的厲嘯一聲，“我地盤的東西，你敢拿？”

玄霽皺眉，心中暗自衡量著，是暫且退一步，還是手一搏？

他還有大事要辦，若在此損了仙力，對計劃不利。

今日只不過是剖取一兩百顆妖丹，讓出去就讓出去，不算太大的損失。

玄霽思量決定好，正要給出妖丹，忽然軀微微一，開口的話語不他控制：“你是個什麼東西？就憑你也敢跟我搶妖丹？”

那聲音輕蔑嘲諷地再道，“一只老妖而已，敢和我霽月宮作對，怕是活膩了。我今日就送你一程！”

狼王凌梟被激怒，嗷的戾，巨大的軀凌空躍起，朝玄霽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