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分明骨子里便心黑。
顧長澤看著有些紅的臉也猜出在想什麼,輕笑一聲站起來。
“走吧,該到回門的時候了。”
從東宮回到謝王府,已經過了辰時。
洪管家早早候在門外,一瞧見謝瑤,頓時便迎了上去。
“奴才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雖然如今的王府已沒了長輩,但該有的習俗自然是得有,謝瑤與顧長澤了王府,先是一同去拜了謝王與王妃的靈位,又見了宗族來的幾位族叔,熱熱鬧鬧地說笑了一番。
回門的日子來的人不多,算起來嫡親的長輩也就堂叔與謝,那些族叔大多是看如今謝有了份,上趕著來結的。
謝瑤面上周到地把人送走,回頭剛要吩咐洪管家備午膳,便見他神張地走上前,低聲道。
“蕭公子來了,想見您呢。”
謝瑤怔愣了一下搖頭。
“不見了,請他回吧。”
“他說一定想見見您,有些事想與您解釋解釋,奴才本不想回稟,但蕭公子一直站在外面,今日是您回門的日子,外面的人都知道,若是他一直在這……”
傳出去又不知是怎麼樣的風言風語。
謝瑤知曉蕭琝的子,頓時皺眉地往院中看了一眼。
顧長澤還負手站在庭院中等回去,心中權衡了片刻,低聲音對洪管家道。
“你去告訴殿下,我去去就回。”
從院中出去,蕭琝已等在了前廳。
謝瑤站在堂前,與他隔著不近的距離,淺聲問道。
“有何事?”
“你不必這般怕我,阿瑤,我今日來,是想與你說聲對不住的。”
蕭琝一黑,神比前兩日見面的時候平靜了許多,只是在看到謝瑤一鮮艷裝扮和婦人發髻的時候,目微微刺痛。
“前兩日你大婚,我酒醉失言,多給你帶來了些麻煩。”
謝瑤很快搖頭。
“你日后多注意就是,畢竟如今你我份不同,有些話能不能說,你當比我更清楚。”
太后的試探與貴妃的譏諷對來說是無妄之災,但謝瑤不愿再在這些事上與蕭琝糾纏,說完這句話便打算轉離開。
“阿瑤。”
蕭琝在后很快住了。
“我今日來,是想與你解釋退婚的事。”
謝瑤形頓住。
“你當知道,我昏迷了許多天,在你大婚的前一日才醒來。
退婚的事我并不知,是父親送去了退婚書,又有母親推波助瀾,我知曉你子倔,被他們如此辱必定不住,退婚的事是我過錯,又惹得你為外人流言,如今嫁了自己不喜歡的人,我也要說聲對不住。”
蕭琝一向驕傲強,便是昔年兩人青梅竹馬,謝瑤也從未見過他對誰這般過,看著蕭琝低沉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
“如今何必還說這些。”
退婚未必全然是因為蕭相和蕭夫人的折辱,可惜蕭琝并不明白。
知道蕭琝昏迷了許久,個中原因雖然沒人對明言過,但也多猜到了一些,如今看他大病初愈,又非要執著地來此尋個答案,便微微抿,語氣緩和了些。
“你回吧,退婚一事……也許是早有注定。
當年我及笄定下婚事的時候,便是父王與你父親酒后隨意的一句話,也許是緣分沒修夠,不是這回也是下一回。”
蕭琝聽見的話眼中一紅,幾乎頓時想要上前說什麼,他勉強住了心頭的緒,啞聲開口。
“但不管怎麼說,此事終歸是我之過,阿瑤,我知道自從伯父故去后你心力瘁,一直歇不好,便親自去廟中求了上好助眠的香,用藥浸過了,都放在這珠串里,你收下吧,便算作我一點心意。
畢竟你我就算不是未婚夫妻,我也算你青梅竹馬的哥哥。”
蕭琝說著上前一步,在謝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一串珠串放到了手心。
謝瑤低頭一看,是去歲定親的時候,與蕭琝共同編的同心珠串。
反手又遞了出去。
“我不能收。”
蕭琝看著的反應苦笑一聲。
“當年是定親信,如今……你已嫁了別人,我想著這珠串我留著也不好,不如一同都放在你這,你想扔了或是留下,怎麼理都好。”
謝瑤依舊搖頭遞了出去。
蕭琝卻不接,猶豫片刻,低聲音喊。
“阿瑤,你我多年認識,雖說婚事上多有波折,你也該信我不會害你。”
謝瑤不知他為何突然說這些,仰起頭看了過去。
“離太子遠一些,他絕非良配。”
蕭琝神認真。
謝瑤頓時皺眉。
“你若想與我說這些……”
“你知道我母親從護國寺回去便起了高熱,大夫診脈說以后幾乎再不能言了,我母親在紙上寫著,告訴我說那天去了荷花池邊,是被人推下去的。”
謝瑤頓時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蕭琝眼中閃過幾分痛意與恨。
“還有我表弟,那晚你從寺中回來,他在城樓上為難了你,后來便被發現穿了琵琶骨掛在城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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