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葬禮，兩人的臉都不太好。

是啊，如果不說的話，或許誰都不會意識到，科已經離開他們這麼久了。

曾今科的好笑容還浮現在眼前，甚至科之前和他們一起去玩兒的時候的場景都彷彿才剛剛過去不久。

可是兩人都知道，科現在是真的離們遠去了，並且，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傷心的事了，我想科如果活著的話，肯定也希我們能夠振作起來，讓公司發展得越來越好，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每天都在緬懷他，你說是不是，蘇諾？」

克伊說的很在理，蘇諾順從的點點頭。

可是，現在心中除了對科死去的傷心以外，還有其他的事，印，那哪兒是那麼簡單就能夠忘記的，那哪兒是那麼簡單就能……

這一次，印和克伊兩人非常有好的流了合作的事，把基本事敲定了。

幾天的時間，幾人把合作方面可能存在的問題還有項目流程都弄好了個徹底。

葬禮前一天，印找到了蘇諾，說想要找喝一杯。

蘇諾冷笑，「總，既然我們之間的合作已經談的差不多了，我想我和你就不應該有太多的集。」

印這幾天對與一直是無微不至，而且，每一次在他面前將設計圖的時候，他都是欣賞的態度。

這是蘇諾所沒有見過的印，估計也不一定是最真實的印。

蘇諾有些怕與他獨，倒不是怕他會對自己做什麼不好的事，只是單純的害怕面對自己心中的答案。

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原來自己迴避冷漠了這麼久，心中裝著的那個人，那個永遠也不想及的回憶，居然仍舊是印。

可是，怎麼可以是印呢，怎麼能是印呢，印給帶來了那麼多的痛苦，之前發生的一幢幢一件件事，都不會忘記，也不該忘記。

不然，真的對不起以前的自己，也對不起蘇家。

「蘇諾，你這樣每天綳著，不累嗎？」印的聲音彷彿要隨著夜風消失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之中。

「在這個地方，你唯一的親人是誰，科？克伊？可是科已經死去了。克伊呢，你對於來說是之一，對於你來說是唯一，你在公司工作，會一點錯誤都不敢犯，這樣不累嗎？」

印知道這樣很累，因為他就是開公司的。

而且還有一點就是，蘇諾現在一定對科的離去到非常的傷心。

可是因為他在公司里還有事要做，可是因為還有一個看起來比更加脆弱的克伊要安，不能哭，也不知道怎麼哭。

蘇諾在介紹設計圖的時候，印是帶著欣賞的目的，是一種基於正常的欣賞之外的另類欣賞。

會有一種他養了許久的老婆終於能夠獨當一面了的覺。

沒錯，即使這樣了，印的心深還是覺得，蘇諾應該是他的，應該是夫人。

夫人這個位置任何人都配不上，只有，唯有可以配上這個位置，才是他心中唯一的夫人。

所以這一次，在回去之前，印想要蘇諾的心中的一個準確答案。

如果心中真的對沒有了，他可以走，或則，重新追，但是如果的心中對他還有，那麼兩人就不應該這樣互相折磨。

「我沒有綳著啊，印，你難道看不到嗎？我在這裏過得很開心，雖然你說的沒錯，我在這個城市裏親近的人只有克伊，但是克伊對我很好，我們彼此的友誼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寒冬的，這就夠了。」

蘇諾直勾勾的著印，這也是蘇諾第一次直視他的眼睛，許久沒見，他的眼中似乎多了一些他沒有辦法解釋的東西，「親近的人不在於多而在於。而且所謂的親人，一家人，也是會對自己下毒手的。

總，我想你那天看見了科的父母了吧，他們在科生前的時候拼了命的榨科，在科離開了人世間之後，還有榨乾他的最後一利用價值。他們對科的好，還不及我跟克伊對科的好的十分之一。」

「可是從法律意義和脈傳承上來說，他們確實是科的直系親屬啊，你看，親人都能夠對自己做出這麼過分的事。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永遠靠得住的，所以其實有沒有親人對於我來說都一樣，如果能夠找到互相真心對待的好朋友，我想就是我此生的幸運了。」

「可是你的好朋友明天就要舉行葬禮了。」印知道這樣說可能會讓蘇諾更加的傷心或者生氣。

最壞的結果，會趕走，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他希喚起心深最真實的想法，包括對他的。

他真的無法相信，蘇諾真的會只記住了以前他們相的時候的那些不好的事。

分明他們也有特別好的瞬間。

想到這兒，印繼續開口，「蘇諾，你如果累了，如果傷心了，為什麼不能找我哭呢，難道我在你心中就真的那麼的不堪誰都比不上嗎？我好歹這些時候也幫了你這麼多回，我對你的一片真心，你真的看不到嗎？」

蘇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今天沒有喝酒，可是說出來的話，讓自己都覺自己醉了，居然會對著印這個保證過以後再也不會有集的人吐真心。

「我為什麼要在你的面前哭呢，印，你這是存心的想看我的笑話的嗎？我已經在你的面前哭過太多次了，我現在不想哭了，以後也不想了。

說實在的，我這些天的表現我自己都覺得很彆扭，可是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不讓你不要再來招惹我罷了。我們兩個已經是陌生人了，不管是回到以前還是重新開始都是不可能的事，這一點我明白，我希你也明白。」

蘇諾說完這番話，覺自己的口都舒暢了不，既然印非要窮追不捨，既然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不如好好的平靜的把話說完。

免得等到以後對著印吼出這些話，他會覺得他只是在生他的氣。

其實沒有了，或許還有放不下的東西，但是他們彼此都互相傷害過，生氣的話，不值當，沒有立場，也沒有必要。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蘇諾你會這樣想，為什麼蘇諾你會覺得咱們兩個再也回不去了也沒有辦法重新開始。」

沉默了一會兒印開口,「每一段的開始都是雙向奔赴，你如果不朝著我走來，自然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是沒有用的。蘇諾我一路到這裏，做了這麼多事，其實說到底，只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你現在對我，是不是沒有覺了？對我是放下了，還是在怨恨，還是徹底的淡漠了？」

印覺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實在是太多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抑或則是他決定追蘇諾到時候。

每一次的相，都會造一次奇怪的誤會，讓兩人漸行漸遠。

「印，你過不了多久就要回去了吧？」蘇諾對著他開口，眼底是即使印都沒有辦法看懂的複雜緒。

「所以你今天晚上才這麼急著來找我，怕回去之後我們之間就徹底失去聯繫了，是不是？因為這個項目雖然咱們之間有合作，但是我只是一個設計師，一旦我把設計稿給了出去，申請離開這個項目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所以你在擔心，是嗎？」

說到這裏，不等印回答，蘇諾倒是自顧自的笑了，「這種看到你擔憂的覺其實奇妙的，從前你彷彿什麼事都在掌控之中，現在到也有了害怕的東西了，居然還是我。你說，當初被你沒著打胎的我，會不會想到我們之間能夠有今天。」

印沉默了，這件事是他對不起，他沒有什麼好說的。

蘇諾由衷的笑了，彷彿兩人之間只要說開了，其實很多東西都可以放下了，比如現在，「印，你看，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甚至已經不是了，我結過婚，打過胎，又結過婚，又離過婚，我們兩個之間發生了很多這麼狗的事，而這之中到傷害最嚴重的，其實是我。

說句實話吧，我的心中當然還沒有放下你，在我的生活中流下了那麼重的一筆的人，我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忘記了的。不過，和你重新開始我真的做不到了，年紀逐漸大了，又經歷過大風大浪，好多事就會顧忌了。咱們兩個也都不是那種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就可以結婚的年紀了。」

「不，」印聽到蘇諾這麼絕的拒絕的話，急了，「只要你願意，我們兩個仍舊可以在一起，無論什麼困難都沒有辦法讓我們兩個分開，你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只要你願意，我們兩個之間的重新開始，絕對不會有大風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