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到達的時候，唐羽已經在了。

“點了些吃的，你看看要不要再加點？”唐羽將選單放到桌上，然後笑著示意姜淼坐下，“上次咱倆在這吃飯已經是去年的事了吧？”

“你點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吧”，姜淼笑了笑，拉了椅子坐下，然後將選單推向旁邊。

現在姜淼對吃的不想有什麼要求了，喜歡吃什麼唐羽應該是知道的，以前他們來這吃的時候，那頓就好。

況且，姜淼其實沒有什麼胃口，怕吃多了再吐。

看著姜淼坐下，唐羽給倒了杯熱茶過去，“一個人力那麼大嗎？”

姜淼的狀態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唐羽看得出來，他以前看到過姜淼無憂無慮時候的模樣。

“還行”，姜淼笑了笑，將茶拿起，輕抿了一口。

放下杯子的時候，姜淼認真看向唐羽，覺得沒必要拐彎抹角，“你今天找我出來什麼事？”

唐羽看著，笑了笑，“前段時間，我爸媽離婚了，你知道嗎？”

姜淼張了張，最後誠實搖頭，“我還真不太知道。”

唐羽笑了笑，顯得無所謂的，“我爸走了，帶著他那小三和兒子去分公司那邊了，說得好聽是分公司，其實就是一分為二，大家以後各過各的，各幹各的了。”

姜淼點了點頭，這種事，點頭就行，不好發表意見。

深吸一口氣，唐羽又看向姜淼，這回好像才開始要真的切主題，“你們公司目前的狀況，以及手上所有的專案的未來走向，我有研究了一下。”

唐羽說到這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像是為了表達決心，又像是為了證明他是真的研究了，他還將時間也加上了，“我這幾天一直在研究和關注。”

“嗯”，姜淼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下唐羽說真的用心研究了這件事，然後問道，“那看出什麼來了，能知道什麼時候倒閉嗎？”

“嘖，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聽了”，唐羽白了一眼。

“行，那你說你的想法”，姜淼笑著又將茶拿起喝了一口。

“其實有些專案前景還是還好的，如果能夠撐過去，說不定有轉機的。”

“也有可能撐到半路就玩完了，到時候損失更多”，姜淼其他的不懂，這個倒是懂的，堅持到底或是及時止損，是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說得難聽，說得直白，就還是缺錢。

“我可以幫你一些，如果你需要的話”，唐羽說話的時候看著姜淼的眼睛。

姜淼微微蹙眉，倒沒有覺多開心。

“非親非故，你幫我？要是真的渡過了難關，賺了錢還好說，可以給你大部分的回報，但是萬一最後的結果還是差強人意，我可還不起。”

“我們兩家是世”，唐羽笑了笑，看起來好像很講義氣的模樣。

姜淼看著他，沒說話，商場上並不那麼值錢的。

唐羽也垂眸，再抬眼的時候笑了笑，“菜來了，先吃點，你可瘦了許多了。”

這頓飯，姜淼吃了一點，不算多。

放下筷子的時候，姜淼了張紙，然後很安靜也很禮貌的撐著下等唐羽。

唐羽也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咧笑，“你現在倒是了那麼一點啊。”

以前見姜淼的時候，姜淼可不是這樣的，雖然上不說，但每一次見面，都不得表現得讓人反讓人討厭，不得直接將我不喜歡你，你也別對我興趣這些字刻臉上了。

“姜淼，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外公之前的選擇？”唐羽看著，突然說了這話。

“原氏這麼多年了，在商場上還是很份量了，只要你穩住不慫，沒人會質疑什麼，撐下去，也許就柳暗花明了。”

“我可沒有這樣的底氣”，姜淼搖頭失笑。

沒錢就是沒錢，裝不了有錢人，你平時裝得再像，關鍵時候拿不出錢來，結果還是一樣。

“我可以幫你，老爺子的選擇是正確的，我們兩家如果可以捆綁在一起，確實可以更穩固。”

唐羽的父親帶走了不人才，甚至很多專案和核心東西都帶走了，公司剩下給他，他擔心會為一個空殼子，但好在，他在資金上是足夠的，而姜淼，缺錢，原氏不缺人才和威。

“你想跟我結婚？”姜淼看著唐羽，失笑。

聯姻的意義在於，大家本就是為各自的公司，上說得再好聽，也擔心會最終為了利益而互相傷害和背叛，婚姻的存在，可以使兩個人為利益共同，任何一方的反水都不只是傷害對方，而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愚蠢做法。

這是另外一種，所謂的契約神。

唐羽看著姜淼，看了好幾秒，然後搖頭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想為商品，你從一開始就抵抗商業聯姻，但是姜淼，社會是很現實的，你有跟一個普通人談簡單的自由跟權利，但是一個普通人，他幫不了你，也負擔不起原氏現在這種速度只出不進的耗損。”

姜淼沒說話，現實和的想象，從來不同。

不是今天才如此，是一直都跟想象的不同，只是始終不願意去承認罷了。

兜兜轉轉，不談與不，必須承認，一開始原建軍給安排和選擇的一切，就是最適合的，就是對未來最大利益的保障。

看姜淼沉默，唐羽又笑了笑，“你不必太放在心上，我只是讓你考慮一下，就當作是你的第二方案，你如果有更好的選擇和方向，我還是很樂意看著你越來越好的。”

“我只是有些意外，你到現在還會跟我說這些。”

之前兩個人鬧得就不那麼好看，分分合合，公司可能是好了，但是兩個人免不了要被議論。

“有更好的選擇當然好，但是如果不得不如此的話，與其再找一個跟原氏威相當的公司，我還是更願意選擇你，我們知知底。”

姜淼笑得苦，“之前短暫相過，倒是有些志趣相投，也確實知知底，我們只是一直缺的覺。”

唐羽笑了笑，笑得坦的，“你怎麼知道，一定不會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