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堰啟起了個大早,沒想到到公司的時候程放比他還要早,原堰啟站在辦公室門口,都懷疑自己走錯門了,程放坐在他的辦公椅上。
“你自己辦公室不坐,跑我這兒幹嘛?”
程放懶洋洋生無可的撐著桌子起了,“老原,你知不知道我昨天被拒絕了?”
看見原堰啟,程放趕將憋了一晚上的不痛快說了出來,他被拒絕了啊,太沒有天理,太讓人難過了。
原堰啟將門關上,抬腳走向桌邊,悠悠點了點頭,“不意外。”
被小米拒絕這個結果,原堰啟真的一點不意外,倒是程放會開口說喜歡這事,有點讓人意外,到底算是一種長進了,之前他連喜歡都不敢當面說。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就徹底沒機會了?”程放倒是很識趣地將椅子讓給了原堰啟,自己則是一屁又坐到了桌上,只不過原堰啟並沒有坐到椅子上,而是轉去泡咖啡。
“喝一杯吧,提提神,昨天晚上沒睡好吧?”原堰啟給程放也倒了杯咖啡放到了桌上。
程放這臉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肯定是輾轉反側,難以睡。
程放深深地嘆著氣,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又看了一眼原堰啟,“你怎麼打算,是現在趁著還能穿上婚紗,把婚結了,還是等著把孩子生出來了,讓他給你做花?”
原堰啟早就說要求婚了,卻一直沒有靜,不見進展。
原堰啟喝了口咖啡,微皺眉頭,像是在沉思,好幾秒後才開口,“還沒想到求婚的方式,比工作上的企劃案難多了。”
原堰啟倒是想早點結婚,但是一直找不到恰當的合適的機會。
他不知道到底應該用怎樣的方式,在哪個地方,說怎樣的話來向姜淼求婚。
“你就直接問,結不結,還要怎麼求婚?慣的。”
程放咕嚕咕嚕喝著咖啡,說出的話也沒個正形。
“那是,要不,明天你再去我那一趟,當面把你現在說這話再替我問問?”
程放也就嗨,真的看到姜淼了,哪一回不是他敗下陣來?
程放悠悠地搖頭,重重的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原堰啟的肩膀,“那這樣看來,至咱們兩個還是有共同點的,都在為所困的難兄難弟。”
原堰啟皺眉,斟酌了一下,還是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你如果非要這樣理解的話,這樣能讓你心裡舒服平衡一點,那也行。”
雖然都有困,都是為了,但原堰啟和程放之間所為的事還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對了,中午約了老馬,咱倆一起過去吧”,程放突然開口說正事。
週末過得舒服了,正事總得解決,既然這件事跟馬弦鳴有關係,那自然也不能放任不管。
原堰啟點了點頭,應下後,趕揮揮手,將程放逐出了辦公室外。
程放將咖啡喝完,然後很是自覺的離開了辦公室。
清淨了一上午,中午時候,程放又來找他了,這回倒是沒進門,只是在門口催促原堰啟快點。
兩個人出公司的時候,已經有車子在等著了,車窗沒有關,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是阿峰。
原堰啟自然走向車邊,然後抬手拉門,順道看了一眼程放,“我擔心一會兒咱們得喝酒,回來開不了車。”
畢竟也不知道這一趟愉不愉快,會發生什麼事。
程放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拉開車門,也跟著坐在了後面。
車子很快啟,將胳膊肘撐在窗戶,整個人眉頭皺得很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原堰啟轉頭看了他一眼,在心裡默數,用不了半分鐘,程放一定會跟他說話的,程放心裡本就藏不住事兒,有什麼想法,有什麼疑,他都會第一時間說出來。
“老原,你說老馬是什麼意思?”果然沒到半分鐘,程放就開了口,只不過語氣裡多帶了些憤恨,他們可是多年的好朋友了,現在出現這樣的事,他們的友應該也快要走到盡頭了。
有種錯覺,最近失去了很多的朋友。
原堰啟聳了聳肩,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
程放有些煩躁地拍了拍車窗,“我就說,這回他太冷靜了,果然不對勁。”
不管怎麼說,不管事的是非對錯是什麼樣子的,馬弦鳴好歹喜歡了餘漫那麼多年,發生了這樣的事,馬弦鳴居然沒有過多的存在,既不安,也沒有藉機表達他這麼多年的癡,並不符合一個暗者在他喜歡的人出事之後的表現。
這件事從始至終,老馬的反應都過於平靜了,他將存在降低到讓人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那你覺得這件事是衝著你還是衝著餘漫?”這件事馬弦鳴如果也參與其中的話,那可能背後就比較複雜了,可能並不完全只是衝著原堰啟,當然,跟原堰啟也有不開的關係。
“有時候,一件事並不是一定要衝著誰,而是一件事的發生如果能讓多方面都得到滿意的結果和利益,那麼,他們就狼狽為唄。”
這話是前面開車的阿峰說的,說得還有道理。
很多事本就沒有絕對,敵人的敵人也就是朋友。
程放悠悠點頭,“是,我也這麼想,咱倆腦子靈活,想到一塊兒了。”
“一會兒見面了,當面問他吧,你在這兒猜測也沒有什麼用”,原堰啟嘆了口氣,他不喜歡像程放這樣,做一些無謂的猜測和掙扎。
程放也跟著嘆了口氣,然後癱在了座椅上,好一會兒,才又突然開口,換了另一個話題。
“我今天好像沒見著小米,不會是因為我昨天跟說了那些話,今天不來了吧?”
那些話程放已經說得很委婉了,就是希他們之後見面的時候不會太尷尬,他如果就因為他衝之下的那些話,讓小米今天都不來上班了,那可那就得不償失了。
原堰啟笑了笑,“放心,人家本沒放心上小米不是那麼小氣的姑娘,今天有事請假了所以沒來。”
“什麼事兒?”程放追問。
“人傢什麼事也不會跟我說啊,要不你自己打電話問問?”原堰啟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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