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先生,麻煩您了”趙放生一臉的憔悴,跟上次相見比他整個人都老了好幾歲,完全不像是正值壯年。
“先進去看看人怎麽樣吧,我估計得病的原因可能不大”在來之前的飛機上王玄真就和向缺討論過,趙放生的老婆肯定不是得病也不是中毒,憑現在的醫療手段這兩種原因是很容易查出來的,既然沒查出來那估計還是邪病。
但據兩人的經驗來看,這明顯還不是一般的邪病,鬼怪上可不是這個征兆。
曹清道不太確定的說道:“之前電話裏那人說,曾經看見過一個數民族裝扮的人出現,真要是和這個家夥有關的話那可麻煩了,就像這回我們進忽必烈墓葬到的薩滿法一樣,完全沒有下手的據,屬於兩眼一抹黑啊”
“萬法皆通,不離其宗”向缺淡定的說道。
趙放生領著向缺和曹清道進了別墅就聞到一難以形容的氣味,等上了樓上之後這味越來越濃,推開房門後一撲鼻的臭氣把沒有防備的向缺和曹清道都差點熏了個跟頭。
趙放生愁眉苦臉的說道:“兩天前還好一點,這味還能接,但從昨天開始味道就讓人難以接近了,來的醫生甚至隻能帶著麵罩進屋,不然都被熏出來了”
這兩天,為了維持李玲歌的生命征,趙放生一直讓醫生給注葡萄糖和所需養分,從昨天開始醫生來掛水的時候就已經是全副武裝的了,要是沒帶好裝備人直接能給熏暈過去。
“這味都嗆眼睛,我現在才覺得還是蒙古包那羊膻味比較親切”曹清道捂著鼻子嫌棄的往後了。
趙放生尷尬的笑了,向缺憋著氣邁步進了屋直奔臥室走去,床上的李玲歌確實跟電話裏描述的一樣,呼吸均勻麵目平靜看著就跟睡了似的,但的口鼻和眼睛還有耳朵卻往外呲呲的冒著青煙。
曹清道愣愣的說道:“我去,騰雲駕霧啊,是要得道仙麽?看著很有一虛幻勁啊”
“別囉嗦了,會來點事好不?不要在人家最痛苦的時候你還往上撒點鹹鹽和辣椒麵,你也忒不幹人事了”向缺瞪了他一眼,然後毫不嫌棄的湊到了李玲歌前。
李玲歌神淡然,似乎睡的十分香甜,要不是刺鼻的臭味和不斷湧出的青煙誰也看不出有問題,印堂沒有黑氣纏繞上無死氣纏,人確實沒啥問題不會有生命危險。
向缺了李玲歌的脈搏,胎氣平穩沒有大礙,孩子似乎並沒有到什麽影響,但他卻細微的察覺到李玲歌所孕育的先天之氣正在緩緩減著。
人懷孕生子乃是大道,天道不幹涉,其蘊含的先天氣息乃是獨有的,後天無法修,乃是氣之本和天地氣息大有不同。
先天之氣極為難得,不但能孕育胎兒,也能修煉某些。
向缺皺了皺眉,轉頭說道:“把服解開······全解”
趙放生隻是稍稍一愣然後就毫不遲疑的手把自己老婆上的服給了個幹幹淨淨,被的李玲歌似乎看不出任何異樣。
“咦,這是什麽?”曹清道和向缺同時發現,在李玲歌的下鼓起了一個拇指蓋大小的包,包之中明顯包裹著什麽東西。
那東西正緩緩的在李玲歌的全遊從腹到大,然後是四肢,一刻不停的遊走著。
“我······之前從來沒有注意過”趙放生也蒙了,從他老婆出事以來他還沒把人看過,沒想到李玲歌的上居然還有這麽個東西。
向缺出食指慢慢的點向那遊的東西,他的手指剛一到李玲歌的,皮下的東西仿佛活了一樣,突然加速遊起來似乎是在躲避向缺的手指。
“哼,能跑到哪去”向缺手指指尖在李玲歌的隨著那東西一同遊走,然後緩緩加速,遊走了片刻之後他的指尖突然按下,正好點中了那個包。
向缺指尖下的包突然劇烈的掙紮起來,他覺到手指上有一極大的力道傳來有要掙的意思,向缺左手從帆布包裏出半截劍尖迅速的在指尖環繞著的皮上切開了一道口子。
“吱······”
一道淡黃的影子突然從李玲歌被割破的皮中躥了出來,那影子扇著兩個翅膀和蜂比較相似,裏急促的喚著“吱,吱,吱”的靜。
“啪”向缺忽然出右手把飛向半空的東西給抓住了,然後將其錮在了掌中。
向缺手中是個屋裏所有人都不認識的東西,淡黃軀兩側長有翅膀和蜂有些相似但肯定不是,最主要的是這東西五分明,並且被向缺抓住以後它的表居然變的猙獰和懼怕起來,中不停的喚著,十分的人化。
“蠱蟲,居然是這玩意?”曹清道驚詫了一聲。
向缺說道:“那個數民族,應該是苗人”
蠱蟲,苗人最擅飼養,地見隻在雲貴川一帶出現,蠱蟲基本都含有蠱毒,人中了之後尋常手段本無解除非放蠱之人親自解開,不然任憑你醫療水平有多高都沒辦法將中了蠱毒的人醫治好。
“我沒得罪過苗人啊”趙放生回憶了片刻後茫然的說道。
“把你老婆的生辰八字報給我”
趙放生將李玲歌的八字告訴向缺,他右手錮著淡黃蠱蟲,左手食指中指掐算片刻後愕然說道:“原來如此,果然整出續集來了”
“怎麽回事?”曹清道問道。
向缺說道:“佘山度假村的事,我滅的那個家夥並不是單打獨鬥的,原來他是苗寨的人”
苗人最擅邪和,養蠱就是其中一種,向缺估計他們煉製油肯定還有其他用,並且用還不小,不然自己滅了那家夥之後人家大本營裏立馬出人過來報複,說來趙放生和李玲歌這一回算是被自己給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