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已經被向缺一把火給燒了灰,但這蟲子恐怕除了向缺外,當時在場的趙放生和曹清道也不會看過一眼就給忘了。
“這蟲子······翅膀是淡黃的,五鮮明,它的聲很淒厲······”向缺邊描述邊用筆在紙上勾畫著蠱蟲的樣子,他的畫工老實講真不敢讓人恭維,但隨著向缺最後一筆畫,騰路強突然之間倉促的站了起來。
那張滿是憧憬的老臉上布著恐懼和慌張,原本老態龍鍾的在微中險些向後仰頭倒去,要不是他邊的黑苗中年人手疾眼快的扶著他,這老頭估計的一個跟頭摔倒在向缺麵前。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這個東西怎麽可能還會存在,這不可能”騰路強忽然猙獰著指著向缺吼道:“滾出去,滾出去,我們寨子不歡迎你,你,還有你們馬上離開我們寨子”
向缺,王玄真和老李錯愕的盯著有些癲狂的騰路強瞬間腦袋進懵狀態,向缺低著頭看著紙上那醜陋的蠱蟲若有所思。
而王玄真仍舊不甘心的繼續問道:“說好的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呢?”
“咳咳,咳咳,你們馬上離開我們的寨子,馬上”騰路強劇烈的咳嗽著轉就走,臨走之前仍然不忘了跟自己邊的人代道:“馬上讓人送他們出去,並且讓人看著他們不要讓他們再進寨子”
向缺拉了一把想要跟出去的王玄真說道:“先離開這再說,估計這個寨子沒戲了”
最好最頂尖的演員也沒辦法在一瞬間讓自己的表瞬間凝固恐懼和慌張這兩個狀態,那是發自心的無助。
似乎騰路強看到的不是紙上的蠱蟲,而是一種無邊的恐懼向他張開了大口想要把騰路強吞噬進去。
“蹬,蹬,蹬”木樓外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敞開的門外二十幾個黑苗壯年快步走來迅速把木樓給圍了一圈。
向缺,老李和王玄真沒料到黑苗的反應會這麽快這麽決絕,擺明了是要把他們立刻趕離寨子。
老李慌張的拉著兩人說道:“走,快走吧,被黑苗視為敵人那絕對是沒有好下場的,再不走我們就死定了,他們會放蠱的”
王玄真皺眉說道:“就這麽走了?白來一趟?這個寨子不行我怕咱們就是找到其他的苗寨人家也不一定會出手,老向,至咱們得問問他們為啥突然反悔吧,對癥才能好下藥啊”
“你認為我們在這還能問出點啥來,先離開這再說”
向缺,老李和王玄真在苗寨的人虎視眈眈的死盯下出了苗寨,尾隨的人居然一直跟著他們走出十幾裏地才停下腳步,並且嚴厲的訓斥三人,如果膽敢接近寨子附近,必讓他們蠱蟲噬之痛。
“那個蟲子,好像可怕的啊,我估計咱倆要是再在這事上扯下去恐怕後事難料啊”離開苗寨之後,王玄真懶得再往前漫無目的的走了幹脆就坐在地上休息起來,他們三個現在為了無頭蒼蠅,本無可去。
老李吶吶的著煙,言又止的看了眼向缺,似乎有種無從開口的意思。
向缺撓了撓鼻子,淡淡的笑道:“給我們導這一次遊給你整害怕了唄”
老李尷尬的笑了,說道:“向先生······”
向缺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老李,到此為止吧,接下來的行程你也幫不上我們的忙了”
“這······可是說好了的,我得陪著你們一直離開黔南的”老李滿臉的愁容,他是真不想半途而廢,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他那兩個兒子。
“你放心,你兩個兒子的事我已經代了,那邊不會反悔的,這邊你也不用管了剩下的事我們自己想辦法”向缺給他吃了顆定心丸:“卸磨殺驢的事我不會幹,你回去後就等著聽信吧”
老李長舒了口氣,連連點頭:“向先生,我奉勸您一句話,蠱蟲這東西聽說在苗寨已經存在很久了,至於到底有多久沒人清楚,所以就算是苗寨的人也並不清楚這世上的蠱蟲有多種有多厲害,我聽說有的蠱蟲一旦沾上了就是無解的,死不死的不說,的苦可能還生不如死呢,剛剛我們去的那個黑苗寨已經是我所知養蠱較為厲害最久的一個了,說實話這裏不行再找下去我也真幫不上什麽忙了”
老李說完這番話就和向缺,王玄真告辭離去了,老李是真怕了,黑苗的反應有點太強烈了,隻要是不傻的人都能看出來,向缺要解的蠱毒一定超乎尋常的麻煩。
“看見沒有?錢難掙屎難吃,但和小命比起來錢可以不要,吃屎換命也有人肯幹,但關鍵的是現在咱倆就是想吃屎好像也找不到地方了”王玄真苦大仇深的說道。
向缺嗬嗬一樂,說道:“誰說找不到地方的?”
“咦,你這貨一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早有主意了”王玄真瞇著三角眼,沒多尋思就品出向缺話裏的意思了:“你想找王老蛋他們辦這事?”
向缺嗯了一聲,說道:“王老蛋在這村子裏生活了好幾年了,接到的聽到和看到的肯定要比老李強多了,他不正合適麽,對不?”
“你這心眼真夠的了”王玄真起拍了拍屁,說道:“走吧,走吧趁著沒天黑的趕回村子裏去,正好晚上還能睡一覺”
黔南以南。
距離向缺要去的村子,不到一百公裏遠的叢林,一道狼狽的影正疲於奔命的穿梭於叢林之中。
王昆侖背著包已經林多天了,他帶的補給已經在一天前全都消耗的一幹二淨了,王昆侖是沒料到這次對方抓他抓的這麽,這比當初廢了龍虎山掌門兒子那次似乎還要麻煩。
幾天前開始,王昆侖就已經發覺有人在追擊自己了,他在叢林裏繞了不知道兜了多個圈子可是也沒把人給甩掉。
王昆侖心裏有種約的預,這一次自己怕是要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