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後!
深黔南叢林的十二人隊伍突然開始加速前進,經過兩天的連續追蹤他們已經逐漸發現王昆侖出的痕跡愈加明顯,草叢裏水下踩出的腳印還沒有幹涸,剛折斷的樹枝還是綠的,明顯是有人不久之前剛剛經過。
姓薛的中年人速度極快的攀上了一棵參天大樹,三兩下的就上了樹梢頂端,拿起脖子上掛的軍用眼鏡朝著四周遠。
龍虎山的年輕人嗤笑道:“如果裝的世界好比珠穆朗瑪峰,那他肯定認為自己已經在珠峰上來回走了好幾圈了,這讓他給裝的真像樣,你說他拿個破遠鏡在那有啥用啊,這麽的林子就跟螞蟻在草堆裏似的,你就是給遠鏡裝上導彈的瞄準也什麽都看不見啊,對不?”
李秋子皺眉,剛要開口,穿迷彩裝的蘇荷輕聲說道:“那是熱像瞄準鏡,在叢林和山地之中能夠觀測到幾公裏範圍有溫度的,如果有人高速移就會在鏡頭中出現人形影像,王昆侖已經離我們很近了,這個距離絕對可以用熱像捕捉到他的前進軌跡”
“嗬嗬,高科技啊”龍虎山的人訕笑著嘀咕了一句。
“東北方向,兩公裏以外有人,行進速度緩慢獨自一人,應該是王昆侖了”劉坤的手下從樹上一躍而下,摘下後背的一把九二式後迅速的就朝著東北方奔去,剩下的人隨後跟上。
“還能裝刀槍炮的”龍虎山的人憤憤的嘀咕了一句。
“禮軍,待會到王昆侖你不要先手”落在後麵的蘇荷走的不不慢,有意把趙禮軍的速度也給拉了下來。
趙禮軍嗯了一聲,說道:“這麽多年不知道有多人想要王昆侖的項上人頭他也幹了太多天怒人怨的事,但他仍然能活的好好的,不是想要他命的人無能而是這個王昆侖確實很有兩把刷子,我聽說當初他犯事的時候曾經讓龍虎山追他的人來了不到二十個最後能回去的才四五個?”
“其中那四五個還是曾經和王昆侖在龍虎山相比較不錯的,被他給放了一馬,不然恐怕一個人都回不去”蘇荷頗有些唏噓的說道:“其實我對他這個人並不反,畢竟當初龍虎山做的太不地道了,仗義每多屠狗輩,嗬嗬”
“王昆侖和我並無瓜葛,我隻要東西,他的命誰要誰要吧”趙禮軍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隊伍剛前行了不到一公裏,龍虎山是走在最前麵的,因為他們也是這群人裏最想要王昆侖命的。
裏一直碎碎叨叨的那個年輕人突然腳下一個踉蹌,小肚子絆在了一藤蔓上,頓時就仰麵跌倒了。
一藤蔓被栓在了兩棵樹中間,然後一頭在其中一棵樹上延到了中部,那樹丫的末梢有一個水桶大小的馬蜂窩底部已經被人用刀給削平了,和樹下的藤蔓連接在了一起。
當有人從樹下經過絆在藤蔓上的時候正好牽了樹丫上的馬蜂窩,已經虛浮的蜂窩被力道一拽頓時就從樹丫上掉了下來。
“這是暗麽?”摔倒的那個人眼睜睜的看著頭頂一個蜂窩急速墜落,然後“啪”的一聲磕在了他的腦袋上,頓時就給他砸蒙圈了。
“嗡嗡嗡,嗡嗡嗡······”
被腦袋磕碎的馬蜂窩頓時開裂,可能沒太睡醒的馬蜂出來的時候有點蒙,繞著蜂窩飛了一陣後似乎才明白過來自己的家被人給砸了,頓時所有的馬蜂全都火了,首當其衝的就是先給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來了個親接。
“王昆侖,你玩的真埋汰”龍虎山的年輕人懵了,他連躲都沒地方躲,隻能躺在地上捂著臉。
其餘的十幾個人也蒙圈了,沒料到在前進的道路上會出現這麽一個劫難,蜂是可的但馬蜂絕對是殘忍的,特別是深山裏的馬蜂或多或都帶著一點毒,這玩意蜇了人那是相當痛苦了,在找不到醫院的況下他們隻能著。
束手無策的幾個人跟無頭蒼蠅似的四竄,繞著林子就開始一頓跑躲避馬蜂,但人終歸是跑不過帶翅膀的,沒跑兩步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中招了,隻有落在後麵的趙禮軍和蘇荷躲過了這一劫。
“別跑了,你們跑不過馬蜂的”趙禮軍吼了一嗓子,老頭疼了。
蘇荷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朝趙禮軍要了個打火機然後把香囊給點著了:“你們過來,別離開我太遠”
蘇荷上的香囊是從茅山一個久遠的典籍上看到的配方配置的,作用不是很大,隻是能散發出一淡淡的香味,這味道對驅蟲避蚊效果非常好,估計對待馬蜂也應該會有異曲同工之妙。
果然,人都匯聚在邊之後馬蜂似乎覺到了一十分厭煩的味道,嗡嗡嗡的繞著飛了一會後就逐漸遠離了。
龍虎山那個年輕人被蜇的最慘,滿腦袋大包都腫兩火腸了,一說話的時候都發飄了。
“王昆侖,逮到你我非得把你胳膊幹折了塞馬蜂窩裏”
“行了別廢話了,再耽擱下去人又跑沒了”李秋子訓斥了他一句,覺這貨太丟人了,看他被馬蜂窩給蜇的,爹媽估計都不認識了。
其實他們要不是耽擱這一會此時早已經跟王昆侖相遇了,甚至剛剛他們慘的時候不遠的王昆侖還約的聽著了。
王昆侖此時已經沒有了跑的心思,對於一個悍匪來講,他的字典裏可以有垂死掙紮這個詞,但絕對不能幹束手待斃這麽丟人的事,所以臨被抓之前他整了個陷阱埋汰這夥人。
但這不是主要的,而他決定幹脆不跑了之後,直接爬上樹掩藏起來,靜靜的等待著後方那群人的接近。
幾分鍾之後,薛姓中年人領頭,帶著一幫腦袋是包的追兵接近了王昆侖藏的樹下。
從上掏出槍,輕輕擼槍栓之後,王昆侖就晃著槍口尋找下手的目標。
這回拚死一搏,他也隻能拉倒一個墊背的,運氣好點可能還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