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樓的後門有把鎖,上麵都是鏽跡杜金拾一腳就給踹開了。
“老向,就這麽進去了?你不得準備下麽”向缺和王玄真邁步就進,後麵的杜金拾有點發楞的說道:“整兩道符護啊,驢蹄子狗啥的也沒有啊,如此冒失這也不像你的作風啊?我們不應該謀而後麽?”
杜金拾對向缺的認知還停留在他倆鬥僵那個層次呢,他總覺得來這種森森的地方就算不把自己給武裝到牙齒,至驅鬼辟邪的東西總歸應該帶一點的,三個人兩手空空的就進來了,明顯讓他有點小擔心。
“你跟在我後就行,別離開我太遠”
“真不用?”杜金拾還有點不甘心,惆悵的說道:“你們知道對我來說,人生中最痛苦的是啥事麽?”
“什麽啊?”
杜金拾歎了口氣,說道:“最痛苦的莫過於冷若清的衩子掉了,但卻不是我的,我下多大的決心跟你們來這種鬼地方,可你卻不給我整點安心的裝備,萬一我真橫著出來咋辦啊”
“跟著我你還不安心啊”浩南哥的不信任給向缺整的有點小悲傷,這明顯是對自己的人格魅力有所懷疑啊。
“安心,但心裏沒底,我是個極度缺乏安全的人,所以需要安”杜金拾拉著王玄真的手就往那拽,說道:“胖子不信你,我都了”
“你趕給我滾犢子,我怕手上長癩”
雖然剛夏,都的天氣已經開始步酷熱,但進停樓後一刺骨的冰涼瞬間襲來,王玄真和向缺還好,杜金拾有點哆嗦了。
這種覺一部分是因為樓的空調有點低,還有的就是心理作用,停樓裏一片漆黑,所有的房間門都是關著的,隻有三個房門上的玻璃著昏暗的白。
杜金拾手牽著向缺的角,戰戰兢兢的問道:“哎,既然進來了就別走了,老實在這蹲著唄?天一亮咱就離開,行不?”
按照杜金拾的打算就是隻要進來後在一樓逛一圈就是了,然後找個地方蹲那,三人鬥會地主點煙,在一頓扯犢子下,天很快就會亮的。
但向缺讓他崩潰的,他跟王胖子居然在停樓裏開始漫步起來。
“我們作為一個非慈善的團夥肯陪著你泡妞已經很不容易了,你能不能就別在後麵囉嗦的了,咋的,你白帶分泌過多,本停不下來了啊?非得讓我給你抹點婦炎潔唄。”
王玄真被杜金拾這一頓磨嘰有點不耐煩了,要知道驅鬼辟邪首要就是心安,整的鬧哄哄的比較容易分神。
“好吧,你倆隨意,我裏的水,有點不咋舒服”杜金拾無奈的說道。
還好,向缺逛的範圍並沒有多遠,在一樓走了一圈後就從一道門裏出來了,三人來到了停樓中間的天空地。
“這樓本來就是按照九曲封門陣的陣位蓋的,中間空出來的一塊就是陣眼所在地”向缺抬頭天,停樓是圈樓的構造,頭頂上方是九條邊,宛如一口井,他們三個正好於井下。
“哎這地也不錯,要不我們在這聊會天也行啊”杜金拾扣著高興,在外麵總比樓裏讓人舒服。
“老向,快到子時了”王玄真指了指手機,上麵顯示還差十分鍾到十一點。
一天之中氣最重的時候就是午夜十一點到淩晨一點這段時間,這個點裏氣彌漫在天地之間,各路妖魔鬼怪也最願意在這個時間段裏出來活。
天空地為九曲封門陣的陣眼,鎮的東西也就在這塊地下,如今那東西已經有點要翻騰的意思了,隻要等到午夜十一點肯定會有靜冒出來。
這塊被停樓圍著的空地麵積很大,足有四百多平左右,修建的倒是有調,中間地帶是個小假山下麵有個噴水的池子,然後周圍種上了花花草草,雅致的。
王玄真蹲到假山下麵,手掐了水池裏的一段紅花:“彼岸花······這地方怎麽會長這東西?”
彼岸花學名曼珠沙華,傳說是三途河邊的接引之花,在間多生長於墓地四周,在間則是長在黃泉路上,奈何橋邊,所以彼岸花也死人花。
據說,活人看見這種花乃不祥之兆,通常寓意著會死人的。
“氣重,地上全是土,長這花再平常不過了”向缺接過王玄真手裏的彼岸花仔細端詳了片刻後說道:“不太對勁啊這花”
“怎麽了?”
向缺手裏突兀的冒出一簇火,瞬間焚化了彼岸花,然後一團黑灰飄飄揚揚的落了下來。
三昧之火能煉萬,這麽小的一朵花被焚燒之後能瞬間就被融化的極為徹底,不會有一點灰燼留下,但此時卻有一團黑灰落在了地上。
“咕嘟,咕嘟······”這時假山下的水池子裏突然冒出一串水泡,寂靜的水麵然後開始翻騰起來。
“十一點了”王玄真說道。
池塘裏的水泡咕嘟咕嘟的越冒越多,整片水麵像被燒開鍋了似的,而那水池邊上生長的彼岸花看起來似乎越發的鮮豔起來。
向缺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空白的符紙扔進了水池子裏,那張黃紙落進水中之後居然像被腐蝕了一樣,冒出一白煙就沒了。
“我去,硫酸啊”杜金拾瞪大眼睛說道。
“是亡腐水,隻存在於間的冥河,世間是不會有這種水的,離遠點別被噴到上了,沾上這種水相當於裏被侵了死氣,就算不死也得落下一場大病”向缺拉了一把杜金拾,然後慎重的走了過去。
沸騰的池水很清,但在水下卻縈繞著一的黑氣,彌漫於整個水池中。
杜金拾明顯被嚇的有點突突了,似乎琢磨著想要離開這,但王玄真和向缺沒,他一個人本不敢往出走,這地方太邪乎了,死人花,亡腐水啥的,整的略微有點玄幻了。
忽然間,那沸騰的亡腐水慢慢的恢複了靜止,水麵不再翻騰,平靜的好像一塊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