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三個塔吊倒了之後的第二天,高建軍和明哥就開了輛奔馳房車然後番坐鎮工地,吃喝都跟工人在一起,住就住在車裏。
他倆實在是不咋托底,就算向缺所言出了事也沒啥大麻煩,但兩人仍舊很突突,想親眼盯著,以防有事之後能及時理。
但有些事,注定要發生的時候你是防也防不住的,一塊地的風水要出了問題哪怕你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盯不放也沒用,因為這就是人力無法回天的結果。
白虎三煞,你不破了這個局,那就是得出事。
兩天之後,十幾個塔吊在明哥和高建軍提心吊膽的注視中全部搭建完畢,近百米高的塔吊聳立在工地上,他倆為了求安心,等安裝好之後特意讓工人又來回的檢查了三遍,確認無誤之後才開始開工。
“塔吊裝好了,現在就是運料的車進場,工人開挖地基然後土方車運出去,這至得近一個月才能完事,現在的工程用點心就不會出啥差錯,向缺說這幾天還會有麻煩,咱們盯點我覺就沒事了”明哥和高建軍兩人在房車裏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工地上的車來車往。
“安檢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他們昨天過來看了一眼後給定了,不是設備的問題是工人作疏忽產生的失誤,和公司沒事,施工隊那邊罰點錢就是了。
三個塔吊同時倒塌,雖然沒有死人隻是三個輕傷,但你要沒有關係疏通,安監局一個帽子給你扣上去後,除了罰款還得停工,損失不是一般的大。
本來這種事,高建軍和明哥也不必太過擔心,就算他倆沒辦法擺平的話陳家也不會坐視不管的,但真要等陳夏親自出麵過問,那他們的存在可就大大折扣了。
甭管是誰都得時刻現一下自己的存在,出了事我給你擺平就是讓你知道我的重要,這樣合作起來才會現關係對等的局麵。
傍晚,七點來鍾天剛黑,在工地呆了將近一天的高建軍打算回家陪老婆孩子了,出了房車後跟明哥打了聲招呼就朝著自己的車走了過來,打開車門上車打火,高建軍開著卡宴就要駛出工地。
剛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躥出一百多米,卡宴裏的高建軍就看見前方一輛車支著兩盞大燈就開了過來。
“有沒有點公德心,這幫跑工程的司機一點素質都沒有,這雖然不是市區主路但你開個的大燈啊”高建軍一打方向盤,卡宴嗖的一下就朝一旁開了過去。
但給高建軍整的相當措手不及的是,這輛車後麵居然還跟著一輛運料車,由於卡宴的能太優越,他打方向盤轉過去的時候車速在他輕點油門的時候一下子就加快了,奔著後麵那輛車就紮了過去。
“要壞”眼看著要跟對方車頭來個親接了,高建軍連忙急打方向盤,胎頓時和地麵就的塵土飛濺了,這要是在柏油路上還好,路有,但這裏是工地地上全是泥土沙石,車子急轉一點都不控,高建軍轉方向盤的同時車子就橫了過來。
“滴,滴,滴”大車司機狂鳴笛,並且腳迅速的踩到了剎車上,但奈何車子不但超重路麵也不行,四個子倒是被剎死了但車在慣下卻是沒停下來。
“砰”高建軍到底沒躲過對麵開來的運料車,卡宴橫著跟對方車頭懟上了,並且帶著慣把旁邊那輛車也給波及了,三輛車瞬間就糾纏在了一起。
工地的右側,是剛挖出來的地基,深有四五米,還沒堅固好的地基上泥土十分鬆,三臺車同時歪過來直接讓地基邊緣力太重,鬆的泥土頓時塌陷下來。
兩臺運料車和高建軍的卡宴同時側翻進了地基裏。
奔馳房車在座椅上的明哥忽然聽到後麵發出連聲巨響,登時一個激靈就從房車裏躥了出來,在工地上探照燈的照下,他看見地基下三輛車,一臺著一臺的疊在了一起,中間的卡宴明顯都被變型了。
明哥腦袋嗡的一聲差點就炸了,他這時候擔心的不是工地出的事故了,是擔憂高建軍會不會被了餃子餡。
明哥邊掏電話邊往前麵撒就跑,百米的距離他很生猛的整出了劉翔的速度,就差沒留下一道殘影飛過去了。
“醫院麽,來救護車······”
給醫院打完電話後,他把第二個電話打給了杜金拾:“你給向缺打電話,讓他過來,明哥親自給他磕一個,就求他能不能不讓工地再出事了,我不咋好容易嚇出病來,我一急眼都能吊死在你麵前你信不?”
地基下,兩臺運料車還好,由於積太大就算滾下來也沒什麽大礙,兩個司機正從車裏往出爬呢,但運料車底下的卡宴就略微有點脆弱了。
卡宴的屁被生生的給沒了,中間車全都凹了進去,隻有車頭方向沒有被波及到,但擋風玻璃全都碎了,一道人影腦袋上呲呲冒人事不省的趴在方向盤上。
明哥連滾帶爬的到了地基下麵,爬到卡宴上後蹲下來,呼吸急促的拉了下高建軍。
“軍兒,軍兒······你醒醒千萬不能睡著,睡著了就醒不過來了”明哥眼睛通紅的喊道。
工地上的工人呼啦一下子跳下來二十幾個,全都圍在了旁邊,大老板出事工人也哆嗦了,他們估計老板要是死了這工程肯定是幹不下去了。
“咳咳······咳咳······”高建軍在明哥連番招呼下似乎恢複了知覺,咳了兩口之後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好疼”高建軍齜牙咧的道:“趕給我整出來,好像幹折了”
“來,搭個手,把人拽出來”明哥招呼旁邊的工人手,把高建軍從卡宴裏拽了出來之後平放在地上。
高建軍的右明顯變型了,一截白森森的骨頭紮破了子頂了出來,再往上瞅肚子以上到頭部,似乎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