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拿著一個撿來的樹枝用火燎了下,燒黑了枝條以後他在自己的前寫了一個算字。
“嗯······”賴老頭歪著腦袋,點了點頭評價道:“筆鋒剛表明你格堅毅,字跡飄逸說明你為人灑,字如其人,從這個算字上就能看出來你,咦······”
老頭煞有介事的剛要評價一番,然後忽然間明白過來了,他瞪著眼珠子說道:“哎呀我去,小夥子你不地道啊,這是來砸場子的啊”
向缺轉頭笑道:“大爺,我就是混口飯吃,弄點錢夠吃兩天飯就走了”
“那你可選錯地方了,在我賴半仙旁邊擺攤你覺得能有生意上門麽?”賴老頭抻著脖子,哼了哼說道:“有我這金字招牌在此,你那肯定是無人問津的,既然你是混口飯吃的我也不難為你,換個地方吧”
這老頭雖然比較胡扯,但心眼還不算壞,算是自以為是的奉勸了向缺一句好話。
人要裝佛要金裝,兩人一對比,老頭是仙風道骨比較有說服力,向缺則是邋裏邋遢一看就窮困潦倒,真要是有人來算那首選肯定是賴老頭。
但事實呢?
向缺在街上逛了一圈之後是特意挑在此地擺攤的,因為這個位置還算是個過得去的財位,他不需要生意有多好,隻需掙點小錢就可以了。
向缺拄著腦袋半瞇著眼睛,打了個哈欠後說道:“大爺,這你就別心了,今天太晚了我就隻算一卦,算完就走,這麽點生意還是能接到的”
賴老頭憾的搖了搖腦袋,似乎覺得向缺的選擇非常不明智:“年輕人,閱曆淺啊”
可偏偏呢?
向缺就隻是剛剛打了個盹的時候,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猶猶豫豫的從旁邊晃了過來,在路過賴老頭攤子前的時候似乎有心停下詢問,但他腳下忽然一歪人就踉蹌著走到了向缺這,正巧他一低頭就看見地上寫著個算字。
中年漢子撓了撓腦袋,看了眼賴老頭那邊。
“先生,請移步到此,待本半仙給你算上一算”老頭點著手裏的紙扇,指了指攤前的凳子。
中年漢子好像有心要過去,但猶豫了下後搖頭說道:“算了,算了,在哪都一樣,我就是想簡單的問問,求個心理安罷了”
賴老頭手下一抖,揪下一縷胡子:“憑啥不找我安啊”
沒想到的是,向缺擺了擺手,對那中年漢子說道:“回去吧,我不算”
中年漢子愕然一愣,賴老頭擰著眉頭兩人都詫異。
“我還沒問呢,你怎麽就不算了?”中年漢子有點不太樂意的說道。
向缺說道:“回去吧,別算了,好好安頓一下,我這麽講你應該能明白吧?”
中年漢子豁然一驚,張著半天沒吭出一個字,他的臉上神複雜的有點離譜,變幻莫測,讓人看著十分驚異。
足足過了片刻,中年漢子才歎了口氣,有些落魄的說道:“嗯,嗯,謝謝您了,我明白,明白”
中年漢子似乎很是無奈和傷,站起來後步履蹣跚的慢騰騰的走了,背影顯的十分蕭瑟。
賴老頭搖著扇子腦袋湊過來,不可思議的問道:“生意都上門了,你居然給推出去了?小夥子,你這路數有點飄逸了,哎你為啥不給他算啊”
“算了也是白算,又不能收錢我又何苦白白費力一番呢”向缺晃著手裏的樹枝子隨意的說道。
賴老頭更蒙了,本來他覺得自己能忽悠人,說話宛如天邊的雲彩那是相當的飄了,但沒想到有人居然比自己更飄,直接飄出地球幹往銀河係去了。
“為啥白算,為啥不能收錢呢”賴老頭的求知很強,繼續抻著脖子追問。
“病膏肓,命不久矣”
那中年漢子站到向缺前,他就已經覺到對方的上有死氣滲出了,明顯沒有多時日可活了,這種人是不能算的,因為死人的錢是沒法收的。
賴老頭直愣愣的說道:“哎呀,你狠呢,直接給人往死了算,這路數太野了”
向缺歎了口氣,說道:“我沒收他的錢”
賴老頭和向缺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他對這種算命界的騙子沒什麽抵,對老頭也不反,這也算不上是作惡,隻是吃飯的一種手段而已。
和老頭聊天還能了解下西安的風土人,這賴老頭屬於吃江湖飯的,他說自己啥都幹過,年輕時出苦力,做點小買賣,後來歲數大了啥也幹不,就以擺算命攤子為生,他也確實姓賴但和賴布一點關係都沒有。
“幹這行啊也屬於高危行業,見大主顧,我一句話紮到他的心深撥他那脆弱的心弦,人家甩手就能給我扔不錢,但我要是沒紮準人家可能甩手就給我一掌”賴老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知道為啥留長頭發麽,上麵幾道疤呢,都是很有故事的”
向缺笑道:“下手的人正經狠呢,咋專往腦袋上幹呢?”
“他們說那是在幫我把思路規整一下,說話不太走心”賴老頭憂傷的歎了口氣。
“來生意了”向缺忽然抬頭看著不遠走過來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媳婦。
賴老頭也看出是來生意了,前方二十米有個三十幾歲的人,一路走來眼神一直盯著街邊的算命攤,似乎是在琢磨著該去找哪家。
賴老頭頓時仙風道骨起來“啪”的一下搖起了紙扇,長須隨風而,一臉高深莫測相,看起來相當有吸引力了。
“別裝了,不是你的生意”向缺在旁邊淡淡的說道。
“憑啥啊”
“你今日注定無財,開不了張的”
賴老頭吹胡子瞪眼的剛要跟向缺掰扯一下,沒想到那三十來歲的小媳婦一路走來之後眼神隻是在賴老頭那停頓了片刻,最後卻走向了向缺。
“這小夥子······”賴老頭驚歎的有點不知所措了。
向缺笑了笑,抬頭對站在自己前的人說道:“是來算配偶的吧”
必須一句話直接點中對方要害,做下這單生意。
因為,向缺了,要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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