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薛凝嗎?” “知道。”
溫也眸黯了黯。
應該說做新聞這一行,沒人不認識薛凝。
曾經是一名戰地記者,天賦和膽識以及敏銳的察力,據說薛凝當年只在大炮中臨危不地完整個報道。
當時大炮程離薛凝只有幾公里的距離,但凡那炮彈歪點兒,薛凝就被炸塊了。
那期報道溫也看過,打心底里佩服薛凝,從前在心里問過自己,如果當時在戰地現場的是自己,會像薛凝一樣沉穩地做完整個報道嗎? 答案是未知的。
沒有親經歷過,溫也不敢妄言。
如今自己的欄目和薛凝的對上,也不知道最后們誰能拿下收視率寶座。
還沒開戰,溫也已經開始擔憂起來了,如今背水一戰,要是輸了,那就得打包從京北電視臺走人,灰溜溜地爬回淮城。
溫也不想回去,上的擔子太重了。
需要錢。
離開京北,離開陸硯,這代價太大了。
溫也閉了閉眼,齒酸:“薛凝的欄目也快開檔了。”
“嗯。”
陸硯修長的雙矜貴地搭著,坐姿慵懶,語氣隨意:“紅安基金會的事在調查。”
“什麼?”溫也坐不住了,抬頭看陸硯,只能瞧見男人堅毅的下頜線:“那我……” 想問那怎麼辦。
但又突然間問不出口了。
薛凝和陸硯關系匪淺,在調查,那陸硯還會把消息給自己嗎? 溫也還沒那個自信和薛凝去比。
這段時間在臺里,一些緋聞八卦多聽到一些,薛凝拋開記者的份還是京北薛家的獨生,薛家和陸家是世,薛凝從小跟在陸硯邊長大,兩個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自己何德何能去和薛凝相提并論,這點自知之明溫也還是有的。
陸硯突然說這些,八是在拒絕自己。
溫也在心里喪氣了兩秒,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掀眸問:“你今晚帶我去酒局,是因為你不想讓薛凝牽扯進來嗎。”
這話幾乎是肯定句。
“薛伯父開了口,我做晚輩的自然要幫這個忙。”
陸硯開口慢條斯理,聲音低沉儒雅,人捉不一緒。
溫也恍然大悟,紅安基金會的事覆蓋面甚廣,涉及京北幾個大家族,這種時候誰來當這個出頭鳥必定會招到幾大家族嫉恨。
因為不想牽連到薛凝,所以拉自己出來擋槍,給《真相》也是為了給薛凝鋪路。
溫也口一片涼意,半晌,點點頭:“我有個條件。”
陸硯嗤笑一聲,指腹了溫也的耳垂,像是逗弄寵:“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溫也沒躲,由著他玩,“你得保證我的安全。”
陸硯指尖一頓,輕蹙眉頭,好笑道:“你覺得跟著我不安全?” 溫也道:“你為了保護薛凝,把我拉出去當槍子,紅安基金會的事一旦曝,得罪京北一大幫人,我跟他們份地位懸殊,人安全必須得到保障。”
陸硯劍眉擰的更了。
他幾時為了保護薛凝把拉出去當槍子了? 更何況在他邊,誰敢把怎麼樣? 陸硯:“紅安基金會的資料我會讓方叔發給你。”
“知道了。”
溫也起,抿了抿說:“我今天有點累,可以自己一個人睡嗎,那種事做太多對你的也不好。”
陸硯:“……” 好端端地又怎麼了? “嗯。”
男人鼻腔里溢出一聲冷哼。
溫也秉持著拿錢聽話原則,得到了金主的應允才轉回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溫也心中生出幾分后悔,剛剛居然在陸硯面前耍小脾氣了,雖然自認為偽裝的很好,但像陸硯那樣的老狐貍,應該看出來了吧? 溫也攥了被角,在腦海里不斷叮囑自己只是個被人包養的金雀,眾多打工人里面的一個而已,只是工種不同罷了。
以后千萬不要和老板耍子,輕則工作不保,重則萬劫不復。
懊悔了半天,最后安自己第一次被人包,難免沒經驗,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就知道了。
和自己思想斗爭了不知道多久,溫也眼皮子逐漸睜不開,漸漸睡了。
翌日,溫也起來后發現別墅里空地沒有陸硯的影,手機里也沒有陸硯發來的短信,他再一次從的生活里消失。
不過這些溫也不太關心,更想早點拿到紅安基金會的資料。
好在午飯后,方天便拿著文件敲門了。
“方先生好。”
溫也還是如初見般一樣生疏禮貌。
方天倒不在意這些,把手里的文件遞給,順道告訴陸硯的行蹤:“陸總這段時間不會過來,公司有很多事要理。”
溫也點頭:“知道了,謝謝。”
方天道:“溫小姐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
溫也當然沒有,送走方天后,又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歸納整理紅安基金會的資料,果然如所料,紅安基金會的資金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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