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放下高舉的雙手,這大胡子男人也不去撿他的武,反而抱拳在左肩頭掂了掂,“上排琴不像是曹大掌盤子”
“我聽不懂黑話”
衛燃直來直去的打斷了對方的試探,“要麼就老老實實的搭窩棚,要麼你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聞言,這大胡子卻笑了笑,放心的將后背給衛燃,繼續一邊用那些鬼子的防水帆布搭窩棚一邊說道,“我不記得曹大掌柜的土匪窩里有你這麼一號。”
“也不差我這麼一號”衛燃暗示對方的同時,還晃了晃手里的盒子炮。
“確實不差你這麼一號”
那大胡子男人倒是無比的痛快,“風高雪大,這黑燈瞎火的沒認出來。”
跟著不等衛燃開口,這大胡子卻又自我介紹道,“崔壽春,我崔大胡子就行,爺們兒怎麼稱呼?”
“夏漱石”衛燃隨口編了個好用的名字,轉而問道,“崔大哥知道怎麼走出去嗎?”
“夏老弟準備去哪?”崔大胡子反問道。
聞言,衛燃卻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見狀,崔大胡子也不再多問,繼續忙著搭建躲避風雪的窩棚。
稍作遲疑,衛燃借著上那件狗皮大襖的掩護收起了手里的盒子炮,隨后略顯警惕的將剛剛從對方的上卸下的武收集起來,全都放在了不遠那匹黑馬的褡褳里。
“這些東西哪來的?”衛燃指著那匹黑馬上掛著的東西再次問道。
這些東西里除了本來就存在的那些,另有幾套明顯從偽軍或者鬼子上下來的棉服,以及似乎從土匪上下來的皮,另外還有兩把盒子炮、一支大沽廠的花機關,另有三支三八大蓋、一支馬四環,以及三個滿套的鬼子背包。
在那馬褡褳里,還塞著幾只凍死的野,以及幾塊不知道哪來的玉米餅子。
稍作遲疑,崔大胡子一邊繼續固定那兩塊屁簾大小的防水帆布一邊答道,“還能哪來的?這眼瞅著就要貓冬了,總得籌備點兒值錢的件,帶回去給老婆孩子換幾尺布做套新服。”
“你不是土匪”
衛燃頓了頓,又愈發篤定的重新說道,“你不止是土匪”。
聞言,這崔大胡子卻并沒有接這個話題,只是拿起剁在樹干上的一把小斧子說道,“夏老弟說什麼是什麼,你先歇著,我去弄點柴過來點個火暖和暖和怎麼樣?”
“隨意”
衛燃渾不在意的擺擺手,無論這個看著古怪,或者不如說故意表現的有些古怪的崔大胡子到底有什麼心思,眼下自己想離開這里,就只能和對方合作。
除此之外,他和對方都很清楚,這個時候最好都別開槍。
無論被槍聲引來的是鬼子、偽軍還是土匪,對于他們倆來說似乎都是麻煩。
所以這個崔大胡子到底是什麼來路?
有些猜測的衛燃暫時下心頭的疑,趁著對方在遠收集木柴,直接從金屬本子里取出了水手袋,出那塊足有四米見方的白降落傘布天幕,在對方搭的窩棚基礎上弄出了一個還算寬敞,而且足以擋住風雪的帳篷。
不多時,崔大胡子抱著一大抱松枝走回來,在他后,還用雪板拽著不干枯的樹枝。
看了眼衛燃搭好的帳篷,崔大胡子憨厚的笑了笑,將抱來的松針鋪在了地上,干脆的拆了他剛剛搭建的帳篷,把那兩塊鬼子帆布鋪在了衛燃搭的帳篷底下。
“崔大哥哪里人?”衛燃一邊幫著對方點燃篝火一邊問道。
“木蘭滴”
崔大胡子一邊說著,一邊從馬背上取來那幾套棉服、皮鋪在了帆布上,隨后又把那三個鬼子背包,連同褡褳里的兩塊餅子拿了出來。
“夏老弟哪的?”
崔大胡子說話間,已經解下鬼子飯盒,裝滿了積雪放在了剛剛點燃的篝火邊上。
“熱河的”衛燃再次隨口編了個籠統的來歷。
崔大胡子也不探究這地址的真假,只是慢條斯理的將餅子擺在了篝火邊上。
見狀,衛燃也解下他背著的那個鬼子背包,從里面拿出了那個放著紅燒蓋澆飯的鬼子飯盒架在了篝火邊上,并且同樣用飯盒蓋子裝了些干凈積雪慢慢融化著。
“夏老弟打算什麼時候?”
崔大胡子說著,已經用燃著火苗的木引燃了煙袋鍋,吧嗒了兩口之后遞給了旁的衛燃。
“崔大哥打算什麼時候?”
衛燃反問對方的同時擺擺手,隨后取出金屬本子里的煙盒,取出過濾,給自己點燃了一顆繳獲來的香煙。
“風一停就走”崔大胡子答道,“夏老弟去哪?”
“崔大哥去哪?”
“當然是咱們曹大掌柜的山頭兒”
“巧了,我也去咱們曹大掌柜的山頭兒”衛燃笑瞇瞇的說道。
“那就一起走吧”崔大胡子頗有些漫不經心的發出了邀請。
“那就一起走吧.”
衛燃也跟著重復了一句,隨后二人似乎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篝火堆上。
至此,他們都已經在心無比確定,對方絕不是曹大掌柜山頭兒上的人,至和曹大掌柜絕對不是一條心。
即便如此,兩人仍舊保持著某種意義上的默契,再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略顯漫長的等待過后,衛燃最先煮開了飯盒蓋子里的水,崔大胡子也拿起那兩塊餅子,并且全部遞給衛燃,示意他隨意挑一塊。
這無非信任和善意的嘗試罷了,衛燃隨意的拿起其中一塊,順便也將剛剛燒開的水往仍在進行加熱解凍的蓋澆飯里倒了一些。
“喝酒不喝?”
衛燃說話間,借著邊鬼子背包的掩護,取出了裝有白酒的英軍水壺,這酒還是當初從胡八指的家里來的。
“整一杯!”
崔大胡子立刻來了興致,翻出個鬼子的鋁碗擺在了篝火邊上。
慷慨的給對方倒了滿滿一碗,衛燃叼著對方剛剛分給自己的餅子,取下套杯給自己也倒了一些,隨后端起來和對方了。
守著篝火,倆人一口餅子一口酒,品嘗善意的同時也默默的釋放著各自的善意。
幾乎在各自吃完了最后一口餅子的同時,兩人默契的同時舉杯和對方了,一口喝了最后一口酒。
“再嘗嘗這個,從鬼子那兒搶來的。”
衛燃說著,將已經加熱好的紅燒蓋澆飯取下來,給對方分了一半,隨后又給對方倒了一碗酒。
“自打小鬼子來了,可有年頭沒吃上這麼好的飯食了。”崔大胡子隨意撅了兩樹枝當作筷子,夾起一塊紅燒嘆息道。
“等打跑了小鬼子,以后這樣的飯食頓頓都有。”衛燃說著,端起了杯子。
“打跑鬼子?”
崔大胡子啞然失笑,卻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端起杯子和衛燃了,灌了一大口酒之后,大口大口的往里拉著吸滿了湯的紅燒蓋澆飯。
吃飽喝足,兩人卻都沒有放松警惕躺下休息,只是各自靠著一棵樹的樹干,墊著那些不知道從誰上下來的棉服坐下來,下鞋子,各自烘烤著裹腳布和絮在鞋子里的靰鞡草。
“白天那炮彈是你打的?”
毫無征兆的,崔大胡子頭也不抬的問道,末了還指了指不遠那匹黑馬,“那兩匹黑馬往外跑的時候,那幾發炮彈你打的?”
“是”
衛燃漫不經心的答道。
“就不怕自己跑不出去?”
“這不是跑出來了嗎?”
崔大胡子正要再問,衛燃卻猛的看向他后的方向。
下意識的回過頭,崔大胡子立刻注意到,極遠似乎又冒出了閃爍的燈。
“躲起來”崔大胡子低聲說道。
稍作猶豫,衛燃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穿好靰鞡鞋,順勢一趟躲進帳篷里面,隨后又從邊角位置的樹木影爬開,最終躲到了不遠一顆松樹的后面。
與此同時,崔大胡子也彎腰拿起了那把鬼子刺刀重新塞進了袖口,接著又抄起那把小斧頭慢悠悠的劈砍著腳邊的木柴。
不多時,一輛騾子爬犁從遠挑著燈走了過來。
離著尚有十幾米的距離,那騾子爬犁上的人便吆喝著騾子停下來,隨后提著燈站起來,把頭上茸茸的皮帽子摘下來倒扣在騾子背上。
接著,他又像是吃飽了撐的的一樣跳下車,然后從騾子前面繞到爬犁的另一邊重新踩上去,雙手抱拳舉過左肩,向后顛了顛,用極辨識度的煙嗓大聲問候道,“達老祖威武!山”
“是鄭響鞭吧?”
崔大胡子不等對方說完便篤定的高聲問道,“快快快!過來暖和暖和!”
“大胡子?!你咋在這兒!”
不遠那車把式顯然也認出了崔大胡子,也顧不得客套了,扣上皮帽子,吆喝著騾子爬犁便走了過來。
“鬼子著俺們埋伏抗聯的人”
崔大胡子指了指旁邊的馬和帳篷里的戰利品說道,“俺們妹攔住,擔心吃鬼子瓜烙,索攮死了盯著俺們的幾個偽軍,分了葉子回窯堂。”
“是該這麼著!”
那個被稱作鄭響鞭的老土匪湊到距離火堆更近了些的位置,一屁坐在不久前衛燃坐著的位置,一邊烤火一邊說道,“你是不知道,曹大掌柜的死啦!”
“啥?曹大掌柜的死了?”崔大胡子愣了一下,“被鬼子弄死的?”
“嗨!哪呀!”
鄭響鞭一拍大,“聽說是被抗聯的人一槍崩了,天靈蓋子都掀開了!他的尸首現在還在三岔淘金里扔著呢,連個收尸的都沒有!”
“四梁八柱呢?”崔大胡子問道。
“有的投了鬼子,有的被抗聯炸死了,還有一兩個估計是準備拔香頭子了。”
鄭響鞭拔出別在腰間的煙袋點燃,使勁兒吧嗒了兩口繼續說道,“現在山上一團,鬼子占了聚義廳,逮住了曹大掌柜的幾房姨太太和幾個閨,現在估計正打排炮呢。
大家伙也是跑的跑散的散,剩下的都是鐵了心準備給鬼子賣命的。”
“這這特碼的,合著折騰半天,抗聯的人一個沒抓著,倒是把咱們的山頭子給搭進去了?”崔大胡子罵罵咧咧的說道。
“可不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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