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帶就帶。”男人牽著走出浴室,嗓音溫和含著笑,“車上不至于連它的地方都沒有。”
安桐跟著他來到了書房,來不及多問什麼,便被他拉著坐進了老板椅中。
當然,還是側坐在男人的上。
其實以安桐的高,被抱坐在懷里不會顯得小。
但得益于容慎高大拔的魄,摟著纖細的子也毫不顯突兀。
安桐不清楚容慎的用意,疑地凝眉。
男人低眸看一眼,沒多說,而是出幾張紙巾包住冰袋,然后輕地在了的眼睛上。
“冰敷一會,不然明天眼睛會腫。”
安桐趕忙手接過冰袋,“我自己來吧。”
容慎順勢松開了手,調整好坐姿,便打開了前的電腦。
這期間,寵安安一直趴在他們的腳邊,偶爾爪子,不吵不鬧。
安桐閉著眼,雖看不到男人在干什麼,卻聽到了電腦開機的聲音。
移開冰袋看了看,詫異地著男人,“你要工作嗎?”
“嗯,有些事要理,不會很久。”
安桐作勢要從他懷里退出去,“那你忙,我……”
“不影響。”容慎強健的小臂微微收,“坐著吧。”
安桐僵在男人的懷里,一時進退兩難。
雖然他的陪伴和溫暖,但也沒到時時刻刻都要膩在一塊的地步。
何況,不想打擾到他的工作。
這邊安桐還在糾結猶豫,容慎已然有條不紊地開始了視頻會議。
和上次一樣,他沒有打開攝像頭,除非必要的開口,連話筒也是關閉的。
許是察覺到安桐的忐忑,男人微微仰靠著椅背,手掌宛如寵,時而輕拍的脊背。
安桐走不掉,索側靠著他,繼續用冰袋敷眼睛。
剛開始的十幾分鐘一切都還很正常,可時間長了,困意襲來,安桐的眼皮也越來越沉。
垂下胳膊,攤著掌心淺淺握著冰塊。
迷糊之際,安桐覺邊的男人似乎了一下,手心的涼意逐漸被干燥溫熱所驅散。
剛要睜開眼,溫的腔調如催眠曲似的徐徐耳,“不早了,睡吧。”
安桐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鼻息間都是男人上清冽的悉味道。
踏實又安心。
……
隔天,安桐和容慎準備啟程回香江。
開車的自然是程風,凌琪也以閑著無聊為由一并跟他們上了車。
經過昨晚的發泄,安桐的狀態明顯好了些。
雖然眼皮微腫,但眼睛熠熠生輝,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清澈明凈。
商務車上,凌琪一個人坐在最后面無聊地打著游戲。
安桐坐在窗邊,上蜷著茸茸的安安,神淡然地著漸漸遠去的街景。
窗外穿破玻璃落在他們上,一大一小沐浴在日下,組了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
至于容慎,慵懶地坐在安桐隔壁,單手支著額頭,幽深的眸子卻不偏不倚地鎖著那道滿的影。
許是有所察覺,安桐無意識地回眸掃了一眼,撞上男人的視線,先是一愣,隨即就扯出一抹悠然的淺笑。
容慎也隨之勾起薄,隔著過道的位置,向攤開了掌心。
安桐握住他的手,笑盈盈的,是從沒有過的自然和放松。
他們就這麼旁若無人的牽著手,毫不避諱。
后座的凌琪分神瞥了一眼,不僅塞了一狗糧,游戲里的人也被人砍死了。
有些不滿地蹬了下,重新看著手機,噼里啪啦地就打下一串文字:cpdd,有意私聊。
月(阿珂):玩得這麼菜,確實應該找個cp帶飛。
(孫策):???瑤瑤,你看不到我們四個是兩對兒賬號嗎?
燈下人(張飛):一會把踢了。
窗下人(伽羅):又是小學生吧,還cpdd,趕去學習吧,孩子。
孤一人的凌琪:“……”
你才小學生,你全家都小學生。
現在全世界都雙對了?
就一個單狗?還是蹲在路邊人見人踢的那種。
凌琪氣得不行,直接掛機退出了游戲。
突然好想談啊!
……
午后,車子駛了香江主干道。
離開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重歸故里,安桐竟生出了一恍如隔世的陌生。
街道兩旁的綠植蓋了曾稀疏的雪霜,算不上冰天雪地,料峭的寒風吹著禿禿的枝椏,著冬日的蕭索寂寥。
云巔177號。
安桐著眼前這棟恢弘奢華的建筑,曾經在這里生活過的痕跡似倒帶般在腦海中一一掠過。
獨居的洋樓,后院的溫泉,還有那間影音室……
幾乎每個片段里,都有容慎的影子。
下了車,年邁的李管家熱地迎了過來,“九爺,夫人,總算是回來了,快快,茶都沏好了,咱們進屋。”
安桐笑著喊他李叔。
安安也搖著尾歡快地跑到了李管家腳邊嚶嚶。
李管家彎腰了小家伙,里還振振有詞,“哎呀,小寶都長這麼大了,再過些日子都能趕上你媽賽奇了。”
安桐:“?”
安安的媽?賽奇?
狐疑地擰了下眉,側目之際,男人已牽住了的手,低聲道:“別發呆,先進屋。”
容慎的話打斷了安桐的思路,暫且下疑,跟著走進了主宅的客廳。
不遠的程風和凌琪面面相覷。
程風咂了下角,“老李這是真碎啊,不過小安好像沒注意他說的話。”
“不可能。”凌琪有竹地擺了擺食指,“夫人肯定聽見了,你等著吧,早晚會發現安安的真實來歷。到時候就看老大怎麼圓謊了。”
程風臉一變,尬笑道:“你覺得九爺能親自圓謊麼?”
“什麼意思?”
程風手往自己的口一指,“這種事,一般殃及的都是我。”
凌琪立馬同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那你可想好了再編,咱家夫人聰明的很,可不好糊弄吶。”
另一邊,安桐和容慎走進闊別許久的客廳,放眼去纖塵不染,桌上還擺著熱氣騰騰的紅茶。
下厚重的羽絨服,剛坐下,李管家就跑來說道:“九爺,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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