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徐二伯負氣地哼了一聲,“老安就是心狠。老婆兒子死了,不僅工作不要了,連兒也不管不顧。要不是因為他突然失蹤,我們基研三的技怎麼會遲遲得不到突破。”
徐伯不懂他們的科研到底有多重要,但大聽說了一些,自從老安走后,整項技幾乎是停擺狀態。
他拿起煙袋,隨后提了一句,“老安的水平那麼高,安桐說不定耳濡目染也會一些?”
“再耳濡目染,當年也才十八歲,不太可能會參老安編寫的程序和技代碼……”
……
西郊陵園。
再次來這里祭拜母親和弟弟,安桐的心不可避免的陷了低落。
可這種低落又不同于單純的悲傷痛苦,還有一晦的憾。
安桐單手抱著花,牽著男人,低聲介紹:“媽,小棲,他是容慎,我的……丈夫。”
沒稱呼“人”或“先生”,而是用了無比正式的丈夫一詞。
不等容慎開口,繼續低喃起這段時間的經歷,甚至連他們相識相的過程都一并講了出來。
尋常的祭拜,卻著不尋常的傾訴。
安桐自始至終都沒給容慎說話的機會,或許是不想強人所難,畢竟至今也沒能對阮丹伶喚一聲“媽”,更無法平心靜氣地讓男人對著墓碑喊些什麼。
墓前祭拜,大多是活著的人尋求的心靈藉。
安桐意外的沒有哭,只由著容慎陪收拾了周圍了雜草和灰塵。
離開時,再度回眸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眼眶略微后,便牽著男人的手走下了臺階。
回到車上,平靜了緒,睨著容慎問道:“之前在圣祭堂,走前徐伯和你聊了什麼?”
他們從圣祭堂出來就直奔西郊陵園,安桐似乎有心事,一路無話。
這會兒祭拜結束,才想起來問一句。
車廂,男人神如常,卻又多了些罕見的復雜。
他抬手上安桐的臉頰,偏著頭,沒有瞞:“向我打探你父親的下落。”
早從蘇季的口中得知了安襄懷一直在香江。
但容慎從沒正面和安桐提及過這個問題。
此刻倒是借由徐伯,順理章地問了出來。
男人話落之際,目格外專注地著安桐,不放過臉上一一毫的神態變化。
預想中的恍惚和遮掩并沒出現,反而有種了然于心的平靜。
安桐垂下眼瞼,扯著喟嘆一聲,“我還以為他們早就放棄了。”
儼然,心知肚明。
容慎以為會繼續說些什麼,可之后,小姑娘就兀自沉默,眼神也變得飄忽了許多。
男人掰回的臉頰,濃眉蹙起,毫不掩飾自己的關切和擔憂,“不要胡思想,嗯?”
去了湛州的這段日子以來,沒再出現過剝離現象。
唯有的一次也憑借自己的耐力和毅力克制住了病癥發作。
如此良的循環,容慎自然不能讓外界的因素再影響到的世界。
此時,安桐怔然地回看著男人,聲音還算平穩地道:“我沒胡思想……我只是在想,什麼時候帶你去見他最合適。”
這個他,毋庸置疑,是安襄懷。
容慎收斂了眉間的嚴肅,勾了下的腦袋,“順其自然就好。”
既然了帶他去見安襄懷的念頭,足證做好了徹底接納自己的準備。
包括今天去圣祭堂,若不想公開他們的關系,大可以隨便找個店鋪,無需非要選擇徐老的店。
安桐也不會不知道兩人一起出現可能引起的連鎖反應。
但還是這麼做了。
容慎是什麼人,憑他的城府和頭腦,又怎會猜不出安桐的用意。
這是在向他,一點點的剖開自己的世界。
……
容慎回了香江的事,經過蘇屹亭在群里有意的傳播,很快就有幾個好哥們發出了聚一聚的邀請。
其中也包括易柯。
難得回來一趟,好友間的聚會自然是不了。
這天傍晚,容慎帶著安桐去了香江會館。
品味高奢的會館不似其他尋歡作樂的場所,這里著幽靜典雅,裝修也十分考究奢華。
桌前的幾人大多都在觀瀑崖的聚會見過,安桐和他們打了招呼,就一直安靜地坐在他邊吃水果。
不討厭這樣的場合,確切的講,能來參加這種聚會的大多是容慎私甚好的朋友。
而他們作為夫妻,主融對方的圈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哪怕在這種場合下,因陌生不悉而有許的不自在。
這種不自在,結束于聞晚和易柯出現的那一刻。
易柯與安桐的關系自然不用多說,年的同門誼,比許多哥們還要深厚幾分。
“小安桐。”易柯隨手將外套掛在架上,走到的跟前,細細打量了幾眼,“不錯,比上次見面胖了點了。”
安桐默默放下了手里的水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算不怎麼在意外貌,突然被人說胖了,多還是會介意。
哪有人不介意自己材的。
見狀,易柯頓時拍著哈哈大笑,趕忙拿起沒吃完的半塊蘋果,“逗你呢,怎麼還當真了?”
安桐接過水果,沒什麼胃口地咬了一小口。
不知道……云巔有沒有重秤,晚上回去想稱一下試試。
這時,易柯朝著邊的聞晚示意,主介紹道:“這是聞晚,一起吃過飯,還記得吧?”
“記得。”安桐了手,禮貌地站起來,“你好,聞小姐。”
聞晚摘下圍巾,嗓音溫溫地寒暄:“好久不見。”
們兩個在一起同框,氣氛稱不上尷尬,但多有點別扭。
畢竟一個是人家正牌夫人,另一個藏著暗了多年的心思。
至于當事人容慎,則疊著長坐在一側優雅地著煙。
在場的除了安桐,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聞晚的底細。
雖然不乏隔岸觀火的惡趣味,但每個人也都明白,以聞晚識大的子,不可能會做出挑撥離間的腌臜事。
就不知道安桐會不會發現什麼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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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5章,133-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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