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堪堪蓋住大邊緣的拉丁擺,將那雙勻稱的細襯得筆直。
背的設計,勾勒出漂亮的蝴蝶骨和肩頸線條……
容慎抿薄,瞧著安桐似乎不太適應地挲著自己的后背,他推開移門,邊解襯衫領口邊踱步走進帽間。
安桐沒料到移門突然被拉開,一想到自己上的裝扮,隨手在架上扯了件服就擋在了前,“你忙完了嗎?”
男人頓步在帽間門口的位置,垂下解扣的手指,俊含笑地打量著,“拿著我的襯衫做什麼?”
安桐下意識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隨手抓的服是件白襯衫。
黑白兩種極端的,在燈的照耀下,白襯衫本遮不住黑拉丁的大致廓。
安桐往旁邊挪了兩步,試圖利用柜門掩蓋自己的窘迫。
特意趁著容慎在書房才會試穿這件裝。
要不是他先進來,已經準備下來了。
正想著,男人朝手拿走了那件白襯衫,“突然穿拉丁,想學舞蹈?”
安桐抓了把擺的流蘇,搖頭喃喃:“不是,周五校慶,模特社團提了一個表演的節目……”
容慎呼吸一凝,視線再次定格在的拉丁上。
——多參加些社團活,有益無害。
他親口對安桐說的話猶然在耳,腦海中也自生了穿拉丁登臺的影。
好不好看另說,那畫面在眼前浮現的剎那,男人就深深地皺了濃眉。
大概是他低估了現如今學校社團活的表演方式,當初也只當模特社團主要培養禮儀骨干。
安桐注意到容慎蹙的眉頭,頓時覺更別扭了,“是不是不好看?”
本來就不想上臺參加活,何玥卻把這次登臺的服塞給,讓回家試穿后再考慮考慮。
拉丁不是為了博眼球,而是社團與校外一家拉丁舞培訓機構進行的外聯贊助活。
由社團員穿上培訓機構的拉丁表演,機構則贊助他們一個月的社團資金。
互惠互利。
這時,容慎沒去討論好不好看的話題,而是走到安桐面前,手指落在細細的肩帶上,“校園表演固然是一種歷練,但著裝還是以得為主。”
安桐頗為贊同地附和,“我覺得也是,這種舞蹈服……我還是穿不習慣。”
男人臉轉暖,視線再次流連在穿著拉丁的段上。
細腰,長,曲線畢。
好看是真好看,但就是不想讓穿這樣登上舞臺。
大學里的頭青年,最是對漂亮的孩沒抵抗力。
三觀初立,卻心不定。
以安桐這樣的外在條件,若真登上校慶舞臺,怕是‘后患無窮’。
隔天,周四,距離校慶就只有一天時間。
安桐拿著拉丁還給何玥,委婉地拒絕了穿拉丁登臺表演的邀請。
本以為要浪費一番舌才能說服何玥放棄想法,結果,對方卻一臉憾地聳了聳肩,“沒關系,可能確實是我們這次找的服裝贊助商有點過火了,團長今早跟我說,校慶組織部昨晚把模特社團的表演節目給斃了……”
安桐抿了抿,好巧,有種心想事的覺。
但善解人意地安了一句,“你也別太難過,以后還有機會。”
……
校慶當天,學校大門的禮儀隊迎來送往。
不校友和知名企業家來到學校參加周年校慶。
由于模特社團的節目被砍掉,安桐就坐在計算機系方隊安安穩穩地看表演。
上午十點,榮譽校友和邀前來的本土企業家座第一排。
安桐不是頭回參加校慶,對流程大概有些了解。
領導講話期間,看到前幾排的位置有些。
一個接一個的同學不知捧著什麼往后面傳。
傳到安桐前一排的時候,那名同學回將一個紙袋子遞了回來,“給安桐……哦,安桐,給你的。”
計算機系兩百多人,經過這段時間的大課已經沒人不知道安桐。
愣愣地接過紙袋,探頭往前面看了看,“誰給我的?”
這同學說話帶了點口音,“不造啊,就說給你。”
安桐稀里糊涂地打開紙袋一看,除了兩盒水果拼盤,還有一個致外賣碗裝好的燕窩。
接著,手機傳來一條消息,來自婆婆阮丹伶:安安呀,先吃燕窩。
AN:您來我學校了?
名伶無雙:[圖片]
安桐點開一看,是一張阮丹伶坐在第一排觀禮的現場照片。
一同鏡的還有坐姿端正面孔嚴肅的容敬懷。
名伶無雙:你們學校的文化廣場是咱家出資蓋的,校慶每年都請我們。下次以你名義送個圖書館或者游泳館,以后咱一家人整整齊齊坐第一排。[親親]
阮士的一家人,好像沒把容慎和容嫻算進去。
安桐看著手里的水果和燕窩,心里良多。
上午校慶結束,安桐沒急著走,拎著紙袋便在禮堂尋找阮丹伶和容敬懷的影。
禮堂出口附近人頭攢,后退了兩步,驀地撞到了什麼人。
一聲“抱歉”剛說出口,肩膀被人扶住,后也響起了悉的低醇嗓音,“冒冒失失的,在找什麼?”
安桐猛地回頭,目是男人逆的高大影,還未言語,計算機系的同學們三三兩兩地魚貫而出。
出口,人很多,肩接踵。
何況,容慎近一九零的高,立在人群中無異于鶴立群。
兩人隨著人往外走,然后,頭接耳的聲音此起彼伏地傳來——
“哇,那是安桐的男朋友嗎?摟著肩膀那個……”
“沒聽說安桐有男朋友,你看他西裝革履的,說也有三十來歲,爸爸或者家中長輩吧。”
“你們誰有安桐微信?幫我問問,家那位男長輩……單否?”
禮堂門外,還沒等安桐去跟同學們解釋什麼,站在一輛勞斯萊斯豪車旁的阮丹伶已經掛著鱷魚皮的名包走了過來,“安安,燕窩你吃了沒?”
“夫人,這里人多,先上車再說。”容敬懷在后出聲提醒。
阮丹伶扶了下墨鏡,皺著眉瞥他一眼,“就你事多。”
容慎表高深,抿起的薄導致下頜線著一子繃。
阮丹伶作勢要拽著安桐上車,卻被自己兒子攔住,“您二老先上車,我們隨后就來。”
容慎的商務車也停在禮堂門前的廣場。
阮丹伶撇撇,挎上包就和容敬懷率先上了勞斯萊斯。
車廂,阮丹伶摘下墨鏡,著前方不遠的安桐,臉上笑意微斂,“老公,這次我跟你們回容家大宅沒問題。但是,老太太要當著我的面兌安安,或者嫌棄的出,到時你可別怪我不尊老。”
——
走向完結,不是馬上就完結,該寫的都會寫完,爭取完上個月在題外話立的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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