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安重重的點點頭。
文魅看似嚴厲,何嘗不是在教往后如何行事。
時清見安能明白別人的用心良苦,也不再多說什麼。
接下來兩人一直守在包廂門口,偶爾有男人從里面出來,懷里擁著打扮妖嬈的人,兩人說著親的話,相互攙扶中離開。
就在這時,包廂大門再次打開,一個男人從里面走出來。
安抬頭去,眼神傻傻地盯著對方。
是他!
剛才抱著的男人。
“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時清盡量忽視安呆愣的表,朝著男人頷首道。
孟司寒并沒有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轉頭時,瞧見小姑娘眸清澈,直直地向自己。
“你跟我出來。”孟司寒突然起了玩心。
說完,他朝著外面走去。
安和時清同時愣在原地。
孟司寒走了幾步后,轉頭看著呆頭呆腦的小姑娘依舊愣在原地,眉頭蹙,“過來!”男人語氣嚴厲,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威脅。
安茫然的看向時清,求救。
時清反應迅速,低下頭,小聲道,“你先跟著去,我去找文魅幫你。”說話時,時清的臉上也浮現一抹難。
以前也有男顧客拉著服務員就走的形,不過,那些客人大多數都是喝醉了,只要保安勸解一番就能解決。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給人覺全散發著一郁之氣,明顯就不是好惹之人。
“好吧。”安微微的點頭,慢吞吞地挪步子朝著男人的后走去。
孟司寒瞧見后跟著的小尾,眼底的寒氣漸漸收起。
等他們離開后,時清趕去找文魅匯報況。
文魅聽到小姑娘被人帶走后也張起來,不過當從監控里面瞧見帶走安的男人時,整個人好像被雷劈了一般,臉流出清冷的幽。
“你先去上班吧,安不會有事的。”文魅雙手的十指做了甲,艷的紅越發襯得的手白皙無暇。
“我不放心。”時清直接開口,語氣沒有半點妥協的意思。
監控室,文魅轉過頭,看著藏在黑框眼鏡下那張洋溢著青春的臉,眸漸深,“時清,你不是一直都喜歡獨善其嗎,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如此在乎別人了?”
以往,們之間的談話,氛圍很輕松,文魅始終懷揣著一顆包容的心面對。
時清的視線一直落在電腦的屏幕上,距離“夜魅”不遠的街道邊,安正站在路燈下,離安不遠的位置,男人正在煙。
他們只是站在那里,好像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時清的耳邊傳來文魅的質問聲,從監控中回神,眼神略過一抹,“值得!”
時清只說了三個字,分量卻極重。“呵呵。”文魅不了解孩子之間純潔的友誼有多珍貴,因為從未擁有過,良久,繼續開口,“安不會有事的。”
關于孟的一些傳聞,文魅多多也有耳聞。
時清質疑道,“你憑什麼如此肯定?”
“時清,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想對安做什麼,我們本阻止不了,你知道那人是誰嗎?孟司寒,孟氏將來的接班人。”文魅聽見對方咄咄人的語氣,繼續嘲諷道,“當你決定帶來這里上班,你的心里應該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吧。”
文魅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想到時清剛到“夜魅”時,總是無端惹出一些事來,哪有服務員不注重形象戴著厚重的黑框眼鏡在酒吧上班?還有,只要男顧客稍微調戲幾句,小姑娘就會不依不饒的和對方講道理!
要不是有人要護著,文魅敢肯定,時清這種犟脾氣早就被趕出去了。
想到那個護著時清的男人,文魅眼底染上一層郁。
文魅說完那番話就離開了。
留下時清和守在監控室的工作人員。
時清心里掠過一陣荒涼,剛才文魅的話雖然難聽,卻是事實。
當安決定來“夜魅”上班時,兩人的關系算不上很,況且時清一向不喜歡管別人的閑事,只是簡單的提醒了安幾句后,并沒有把發生在酒吧的那些最晦、最骯臟的事講出來。
時清站在原地,眼神認真的盯著監控畫面中的安。
“夜魅”門外。
清涼的寒風呼嘯而過,吹著馬路兩邊的樹枝,搖晃的吱吱作響。
安站在路燈下,呼出的氣息縈繞在鼻翼間,從“夜魅”出來后,眼前的男人就一直在煙。
安看著地上丟棄的煙,在心里默默吐槽:不講衛生,明明垃圾桶就在不遠,偏偏要丟在腳下。
安在心里畫著圈圈詛咒眼前的男人,下一輩子變環衛工人專門掃大街,看看能不能改掉他扔垃圾的習慣。
“在心里罵我?”男人好像能窺視人心一般,把里的煙吐出來后,便端詳著瘦瘦弱弱的小姑娘。
他穿一襲得的西裝,線條朗,著難以掩飾的奢華之氣。
聽到男人的聲音,安背脊一涼,全開始繃,“沒、沒有罵你。”一張,說起話來就結結的,越發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孟司寒冷嗤一聲,好像并不在意。
冷風輕拂,吹他額前的碎發,他那雙眼眸極其銳利,猶如鷹隼一般,此刻他正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你很怕我。”他說的是肯定句。
“嗯。”安老老實實回答。
小姑娘說話時嗓音,就像是空谷鶯啼一般,空靈聽。
孟司寒見過的人也不,自詡并不是為所迷之人,可瞧見小姑娘楚楚人之姿后,腦中總是想起老頭子在家畫的那些人圖。
盡管畫中只有人的姿,并沒有人的臉,但看見小姑娘的那一刻,孟司寒突然就把小姑娘的神態融到了老頭子的畫中。
小姑娘那張顛倒眾生的絕世容,任人看了都會被其傾倒,此刻雙頰蒼白得猶如潔的白瓷,這般病態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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