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著給出了一個否定回答：“不想。”

“為什麼？”

“媽媽每天很忙，有很多工作要做，沒空想別的事。”

云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服穿好，宋思瑜帶著兒出門。

“媽媽，你說今天是傅叔叔的生日，我們是不是要給他準備禮？”

“……不用。”

云朵靠在兒座椅上，盯著道：“過生日沒有禮，傅叔叔會傷心的。”

人微笑：“沒事，別人會送他禮。”

云朵煞有介事地道：“可傅叔叔是跟我們一起吃飯。”

見兒如此堅持，宋思瑜便問了句：“你想送什麼給他？”

“冰淇淋。”

宋思瑜過后視鏡看了一眼，笑道：“是你自己想吃吧？”

小家伙還很：“是想送給傅叔叔吃。”

笑了，試探道：“那我們只買一個，等見到人了，你送給他？”

“萬一傅叔叔想讓我陪他一起吃呢？我們買兩個好不好？”

“你忘記上次吃冰淇淋拉肚子的事了？”

云朵一臉嚴肅：“媽媽，我保證這次不拉肚子了。”

宋思瑜搖搖頭。

倒是理解小孩子喜歡冰淇淋的好，但也不能拿開玩笑，最終開口：“我們去買個生日蛋糕當禮，不要冰淇淋了，好不好？”

“好！媽媽真聰明，這樣我們就可以三個人一起吃了。”

一起？

說買蛋糕的時候可沒想什麼一起，只是單純不想兒因為冰淇淋吃壞了肚子。

再者，明知人家過生日還空著手，確實不合適。

……

宋思瑜提著蛋糕到餐廳的時候，傅東珩已經到了。

包廂的門沒有關。

他等得似乎有些著急，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之后朝門口看來。

瞧見等待的人終于到了，原本沉靜的俊臉當即浮現笑意，起闊步朝他們走來。

云朵興高采烈地朝他跑過去。

男人適時蹲下張開手臂將人接到懷里。

宋思瑜看著那個畫面，眼底閃過一陣莫名容。

不想任由緒泛濫，避開視線走到餐桌邊將蛋糕放了上去。

云朵的小音傳耳中：“傅叔叔，媽媽給你買了生日蛋糕，我和媽媽給你唱生日快樂歌，我們三個一起吃蛋糕。”

傅東珩抱著起，轉頭將目落在宋思瑜臉上，薄張合落下一個“好”字。

宋思瑜，“……”

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他唱生日快樂歌了？！

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云朵很有逆的潛力！

越不想怎麼樣，越要怎麼樣。

還有——

傅東珩回答小孩子的問題，為什麼要用那種深款款的眼神看著？！

人想提醒今天這頓飯一是為了謝昨天提醒自己沈文君在背后搞小作的事，二是為了得到他口中更有價值的信息，并不是為了陪他過什麼生日。

可不想讓兒參與到大人的戰爭中去。

最終，還是忍住了。

點餐，上菜，都很快。

宋思瑜正幫云朵整理頭發，傅東珩的聲音傳耳中：“先吃飯，還是先吃蛋糕？”

轉頭看向他，面平靜：“你決定。”

“小云朵決定？”

“我想先給傅叔叔唱生日快樂歌。”

男人笑意微勾：“好。”

云朵偏頭看著宋思瑜：“媽媽拆蛋糕點蠟燭。”

“嗯”了聲。

解開蛋糕包裝上的帶，將3和2兩個數字在蛋糕上。

找贈送的火柴時，傅東珩沉聲開口：“我來。”

他一邊用打火機點蠟燭，一邊看著似笑非笑地開口：“我的年齡，你記得這麼清楚？”

宋思瑜角輕扯：“可能傅總比起六年前老了很多，讓人不得不去計算時間。”

男人挑眉：“我老麼？”

“三十多歲的人，跟二十幾歲的小鮮比起來，當然算老。”

“你喜歡小鮮？”

轉移了話題：“蠟燭點好，你可以想想許什麼愿了。”

他順著接話：“還記得上一次許愿，是我們去羅馬的時候，你塞到我手里三枚幣，讓我許了三個愿。”

人掀眸對上他的視線，眼底平靜無波：“傅總如今愿真了嗎？”

四目相對，傅東珩的記憶瞬間跳回六年前。

他當初許下了三個愿。

和宋思瑜生個孩子。

得到手里的份。

拿下華傅繼承權。

當初最想要的是繼承權和份，如今拿到了。

當初……

他許愿和宋思瑜生個孩子只是為了后面兩個愿鋪路，卻不曾想到，如今這個愿了最難達的目標。

從思緒中回神，男人薄張合：“沒有。”

宋思瑜早已錯開他的視線。

云朵拉了拉的手臂：“媽媽，我們該給傅叔叔唱生日快樂歌了。”

“你唱就好。”

“媽媽陪我一起唱嘛。”

宋思瑜的心結始終都在。

一點也不想祝福一個曾經費盡心機算計自己的前夫。

人偏頭，語調溫地提醒：“云朵，再不唱歌蠟燭就要滅了，會耽誤壽星許愿的。”

“那好吧。”小孩乖巧點頭，看向傅東珩，一邊拍著手一邊唱了起來：“祝你生日快樂……”

他跟云朵對視一眼，目便落在了人臉上。

后者連眼神都不想遞給他一個。

云朵唱完歌熱提醒：“傅叔叔快許愿，許完愿我們一起吹蠟燭！”

男人回神：“好。”

他雙手放在前合十，像一個虔誠的信徒般閉上雙眼。

宋思瑜在他閉上眼睛時，將目落在男人臉上。

與六年前在羅馬許愿池的時候不同，他如今這副許愿模樣，好像對信奉神明這件事有了敬畏。

不知他許了什麼愿，沒幾秒眼睛就睜開。

宋思瑜已經重新將目落在兒臉上。

吹蠟燭的時候，云朵催促宋思瑜一起，不想掃了兒的興，腦袋湊過去配合。

距離拉近，傅東珩可以清晰地看到人臉上的細微容貌，還聞到了上的香味兒，那味道，和六年前一樣。

云朵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傅叔叔切蛋糕。”

男人回神，接過小孩手里的刀：“好。”

他切了一塊蛋糕遞給云朵。

小孩意滿離，坐下開始吃蛋糕。

傅東珩又切了一塊遞給宋思瑜。

手去接，可他卻沒松手，來自不同的方向的兩力道維持著那塊蛋糕的平穩，男人眸不明地問：“你六年前在羅馬許的愿實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