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裏,餘溫又點了兩份慕斯,以前不怎麽吃甜膩的東西,或許是跟小時候的經曆有關,大概七八歲的時候,吃米飯的時候放了一勺白糖,被舅媽看見了,一搟麵杖打過來,斷了一骨頭。
後來有了影,吃到甜的東西,總是覺做了虧心事一樣。
遲書打著哈欠,也不管來了多條消息,直接關機,趴在桌子上補覺。
“萬一他們找你有事?”餘溫挖了好大一塊水果送到遲書的麵前,好言相勸,“他們該急了。”
“離了我劇組就拍不了戲了嗎?”遲書低眸看著蛋糕,找了一個很好的角度側著頭吃下水果,上還是幹幹淨淨的,“我在這補覺,你負責把這裏的蛋糕都嚐一遍。”
餘溫了肚子,“撐死也吃不完。”
遲書趴在餐桌上,“每樣嚐一口就可以。”
“太浪費。”餘溫骨子裏的節儉,過苦,就算有錢也不會糟蹋糧食。
遲書半天都沒有回應,餘溫咽下裏的蛋糕,轉頭看向他,他側著頭已經睡著了,平穩的呼吸中,下上的那顆痣也似乎淡了很多,他連續熬夜很多天,很久都沒好好休息了。
餘溫閑著無聊就繼續玩五子棋,很小眾的件,餘溫剛打開,沒想到有人加自己的好友,頭像也是黑的。
的好友不多,大都以前對局過的,隨手就加了,然後兩個人默契的開始對局。
沒想到這次餘溫竟然時來運轉,一直在連續贏,即便不過腦子的胡下,也能贏,很快豆豆後麵的數字得掰手指頭數了。
贏得餘溫都不好意思下了,在落下最後一顆子的時候,發過去了一個哭無淚的表包,許久之後,那邊也發過來一個冷臉的表包,劍眉星目的,有點盛聞的樣子。
遇到了冤大頭誰會嫌錢多,餘溫見對方不走,就繼續下。
還沒下兩盤,店員過來送咖啡的,收拾餐桌的時候瞥了一眼,眼神有點古怪,“這對手是你朋友嗎?一步步的引導你贏。”
服務員這一說話,剛睡沒二十分鍾的遲書像是一腳踩空,一個激靈的坐直,眼底的還沒散去,似乎是覺嚨有點幹,拿過餘溫麵前剩了一半的咖啡“咕咚咕咚”的就喝。
“怎麽不睡了?你睡了沒一會。”餘溫的那杯咖啡沒放糖,他也不覺得苦了。
“不睡了,剛才一直做噩夢。”遲書用手撐著額頭,“見了鬼了,一直夢見嚴簌。”
餘溫一瞬間也汗倒豎,覺背後發涼,直接坐在對麵的沙發上,著遲書坐,“我也覺得,好像他一直在跟著我,大街上好像能看見他一樣。”
“你還真是……”遲書沒抬頭,手卻順著的腰到了的脖頸,像是貓一樣,著的,“別瞎想了,我親眼看見他臨走時候的樣子,瘦的跟骷髏一樣,臉都是黑黃的,吃飯都得靠管子輸,早就變骨灰了。”
見一直慘白著臉,遲書的手在的肩膀上就沒下來過,隨便找了個話題,“又玩五子棋呢?”
說著湊過來看了看手機裏的戰績,一連串的贏讓他有點震驚,“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出息了!這人等了你三分鍾,也沒生氣催,還真是好脾氣。”
餘溫將手機推給他,“你接著下,我去一趟洗漱間。”
遲書還是很講禮貌的,隨手發了個語音過去,“抱歉,剛才忙。”
等餘溫幾分鍾回去之後,遲書已經輸紅了眼,他將一頭濃的發抓的七八糟,薄上幾個牙印,那麽好看的眼睛裏殺氣騰騰,拉著餘溫問,“你怎麽贏他的?”
…………
“盛先生,到了。”車子停在一吊腳樓中,年代久遠的房子一直沒有翻修,已經快了危房了。
盛聞看了一眼遊戲的界麵,隨手退出。
低矮的木窗上全是灰塵,木頭欄桿也黑了。
他下了車,一個穿的跟中介的男人跑了過來,想跟盛聞打招呼,看著他盛氣淩人的樣子,還是訕訕的收回自己殷勤的手,指著麵前的房子說道,“這就是嚴簌老家,這裏房子不值錢,也沒拆,裏麵東西還有,您要找什麽的話,我給您開門,我是幹私人偵探的,當初找了不的東西給他。”
說著男人用滿是鐵鏽的鑰匙打開門,伴隨著開門聲,灰塵撲了出來,頭頂上就是一大片蜘蛛網。
男人趕拿起爛掃將蜘蛛網弄下來,生怕弄髒了盛聞私人訂製的西裝。
盛聞一進門,就看見牆上掛著的一張黑白照片,男人穿著警服,五長得很周正,眼睛裏全是正氣。
男人趕去翻櫃子,屋的灰塵在他咣咣咣的翻騰中更大了,最後他掀開床墊子,從底下抱出來一個紙箱子,隨手翻了翻,咳出肺裏的灰,帶著幾分討好的說道,“盛先生,當初查的資料都留著呢。”
盛聞皮鞋踩在又黑又黏的地板上,留下一兩排腳印,隨手拿起最上麵的文件夾,一打開,就看見一疊發白的照片。
“這是那個人親媽的資料,年輕就不學好。”男人看著盛聞擰眉繼續翻,“這是繼父,人渣一個,這姑娘也是可憐,親媽去住酒店,將往人渣床上送。”
盛聞看著頭大耳的男人,禿禿的頭反著亮,狹長的黑眸中滿是冷意。
“這是死亡之後的照片。”偵探將一張極其恐怖的照片挑出來,“法醫已經鑒定過了,房子起火前,他服用過催眠的藥,要不這夫妻兩個是能跑出來的,而且家裏的窗戶都鎖死了,已經確定過,是他們失蹤的兒做的。”
盛聞隨手將照片放在最下麵,繼續翻看資料,手指停在一個年的照片上,他站在影錯間,年紀輕輕的,已經有了驚世駭俗的容貌,而盛聞的目卻定格在他的手上,手腕上掉了一片皮,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紐扣那麽大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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