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指我會同你,也別指我會收手,因為你今天承的這一切,都是你欠煙煙的!”
傅尋之轉過去,命令魏助理:“保安把趕出去!”
周驀地睜大了雙眼,手拉住了他的袖。
“傅尋之,你不能這麼做!”
當著這麼多的人面被保安架出去,面何在?以后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傅尋之暴地甩開了的手,快步朝電梯走去,一面還不忘吩咐急匆匆趕來的幾位保安:“趕出去!以后我不想在公司的任何角落看到!”
周被保安人員架出去之前,唯一來得及看到的是前臺工作人員湊近了腦袋在竊竊私語,以及大廳里,舉著手機錄下視頻的看好戲的人。
***
忙完手頭的工作,傅尋之去了趟墓園。
“大哥,我又來看你了,還帶來了煙煙釀制的有機葡萄酒。”傅尋之取出一瓶葡萄酒和兩個酒杯放在墓碑前,繼續說道,“大哥,你別小看這款葡萄酒,它在前不久的葡萄酒大賽中還獲得了金獎。”
傅尋之坐在墓碑旁,用開瓶旋開了木塞,將酒倒進酒杯,“大哥,今天我不開車,陪你喝兩杯。”
這已經了他的一種習慣。
每次一有關于談煙的好消息,他都會個空來墓園看一下談爅,跟談爅細聊他們倆最的那個人。
跟他談一下煙煙的近況、跟他聊聊煙煙最近做了些什麼。
若是實在沒什麼新鮮事可談,他就會跟談爅一起回憶他和煙煙之間的那些點點滴滴。
那些他當時或許不曾太過在意、但其實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深深刻在他腦海里的那些記憶碎片。
都是些瑣碎、早已為過去的往事,但回想起來卻依然帶著一的甜。
他就是靠著這些回憶熬過談煙離開他的這一年多的。
不遠驀然響起一串腳步聲,輕盈的、細碎的,由遠及近。
傅尋之眸閃了閃,轉過頭去。
他有些自嘲地勾了勾。
他怎會以為來的人是煙煙呢?
每次來墓園看談爅,他都下意識地帶了點期盼,想著或許能在此巧遇見談煙。
看到來人并不是談煙,他移開了視線,下一秒便又回過神來,將目再度投向了對方。
他記得這個人。
那晚在包間里,煙煙寧可喝下六杯伏特加也要帶走的人。
思索間,對方已對他頷首:“傅先生。”
傅尋之站起,朝那個人點了點頭。
“那天謝謝你出手相助。”人對他道謝。
傅尋之淡淡地回了句:“不客氣。”
他會幫,也只是因為煙煙。不然,DEPTH BOMB那種地方他會踏足?
喬思然沒再去理會傅尋之,蹲下,將捧在手里的仙人掌盆栽輕輕地放在了墓碑前,拿出手帕開始拭墓碑。
得仔細又認真。
傅尋之眸微凝了一下。
“你……也認識談爅?”
是一句疑問句,卻帶著肯定的語氣。
喬思然僵了僵,只一瞬,便又繼續拭起來。
總算拭完了,才站起,回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傅尋之。
“我是阿爅的未婚妻。”
彎了彎,但笑容看上去是苦的。
難怪那天在包間里,煙煙會替擋酒,原來們還有那層關系。
傅尋之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對不起,當初都是我的錯。”
若不是為了救他,談爅也不會在那場大火中亡。
他害得煙煙沒了哥哥,還害得眼前的人失去了的未婚夫。
喬思然側目著照片上的談爅。
經過幾年的風吹日曬,照片已經變得有些褪了,但照片里的男人依舊顯得年輕英俊,意氣風發。
“不是你也會是別人,那是他的選擇,是他的使命。”
即便不是在那一次的火場中,阿爅也會在下一次、或是再下一次出任何事。
眨了眨有點泛紅的眼睛,聲音里漸漸帶了些哽咽:“阿爅他就是這樣的人。”
吸了吸鼻子,垂下眸子,轉要走,卻又倏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他。
“傅先生,我能冒昧地問你一句嗎?”
傅尋之抬眸對上的視線,說:“你問吧。”
“你當初娶阿煙,是為了報恩嗎?”
阿爅在那場火災中救了他,他也正是因為阿爅的緣故認識了阿煙。
還記得阿煙結婚后,每次見面,阿煙都會忍不住提起他。
只要一提到“尋之”,阿煙的眼里就會發。
后來阿煙卻突然間離了婚,還去了國外,全球各地地跑。
阿煙看上去比以前自信多了,還在釀酒方面做出了很多傲人的績,但卻再也沒看見阿煙眼閃過那樣的了。
曾經問過阿煙為何決定離婚,阿煙不愿意多談,只說了句,是傻,輕信了一個報恩者所謂的。
那天阿煙說的并不多,但拼湊著也大致猜出了阿煙當初為何會毅然決定離婚。
傅尋之娶,或許只是為了報恩贖罪。
可眼前這個男人沖進包間將阿煙護在后的樣子、在車子里抱著混沌的阿煙的樣子,都讓覺得事并非像阿煙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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