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
伴隨著九汐的一記白眼,前往科爾斯托城的事徹底敲定。
一整個下午,兩人都待在臥室中,蘇陌拿出一份從小小陌那里獲得的數學引導資料給九汐,九汐一看就了迷,全神貫注的狀態下完全忘卻了時間。
蘇陌坐在一旁欣賞著側佳人,眼中出有的溫,看了一會兒,他默默起離開了臥室,來到客廳以后準備給陳老打個電話。
前往科爾斯托城的事,必須要經過元首和陳老的首肯才行,不然的話,任憑蘇陌計劃的再好,這兩位不同意也白搭。
在蘇陌眼中,陳老雖然平時比較喜歡訓他兩句,可相比元首來說,還是要好說話一些。
可手機剛掏出來,耳邊便響起了寧海的聲音。
沙發上,寧海半躺著,神頗為悠閑,“小子,你最近怎麼鬼鬼祟祟的?小汐呢?”
蘇陌這才發現寧海的存在,當即笑著走了過去,“小汐在臥室中做題呢,爸,正好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嗯?”
寧海緩緩坐起,眉頭一挑:“你小子居然有事找我商量?還真是稀奇啊!”
蘇陌干笑一聲,提起茶幾上的水壺給寧海倒了杯水,“爸,先喝水。”
“無功不祿!”
察覺到蘇陌臉上的討好之意,寧海瞬間就覺到了不對勁,瞇著眼問道:“怎麼覺你找我沒什麼好事啊?”
“咳咳!”
蘇陌尷尬地了手,“爸,我和小汐準備明天去一趟大洋國的科爾斯托城。”
“什麼?”
寧海臉一變,“你小子不要命也別帶上我兒,希金森有多想除掉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對此,蘇陌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苦口婆心地解釋了一番夏國目前和大洋國之間的盟友關系。
足足耗費了近半個小時,才算是勉強說服寧海。
寧海瞥了一眼蘇陌,正道:“去也行,但你得保護好小汐,要是小汐出個什麼意外,就算你死了,我也得把你從墳墓里拉出來暴揍一頓!”
“噗……”
聽到這話,蘇陌剛喝進口中的水,直接噴了出來。
好巧不巧,正好噴了寧海一臉。
“咔嚓——”
寧海手中發力,掌心的水杯應聲碎裂,額頭上掛著幾條黑線,“小子,我現在的實力是比之前差了很多,但這并不代表我不能打你!”
蘇陌悻悻一笑,連忙道:“爸,這都是誤會,誤會!”
“看見你小子就心煩,滾蛋!”
“唉…唉!這就滾。”
蘇陌咋舌,二話不說直接逃離了客廳,來到院中以后,不松了口氣。
正要掏出手機,突然注意到門口的兩道影,頓意外。
別墅鐵門左側觀景樹旁,顧國安眼中盡顯愧疚,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低著頭盯著自己腳尖。
“找我什麼事?”
蘇母著眼前的老人,眼底深閃過幾分復雜,可表面上依舊如往常那般冷漠。
“小雪,我是來…跟你認錯的。”
顧國安低聲開口,話語中充滿了張不安,“爸真的知道錯了,懇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你?”
聞言,蘇母先是一愣,隨后便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滿了凄然,“我該怎麼原諒你?沒錯,我承認你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中流淌著你的,可是難道就因為這個,我就要原諒你嗎?”
“我的人可以復活嗎?”
眼淚順著蘇母的臉龐落,哽咽道:“當初你但凡幫小陌父親一下,也不至于釀如今這個況,這是你犯下的錯,后果卻要讓我用一輩子承擔,你讓我怎麼原諒你?”
“我……”
顧國安的在抖,老淚縱橫:“小雪,我…對不起你。”
蘇母側過沉默不語,輕輕拭著臉上的淚水。
十幾米外的汽車旁,一名妙齡看到這一幕,頗為擔心地走了過來。
“姑姑。”
聞聲,蘇母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孩,眼中掛著幾分疑,“你是?”
“媽,顧北,顧國民的孫,按照輩分確實應該你一聲姑姑。”
不知何時,蘇陌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目前后,解釋一番過后,他對著顧北點頭示意,“表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顧北的眼神中頗為復雜,回想當初在清大遇到蘇陌時,心中還對蘇陌升起了好,直到后來得知蘇陌和自己的親關系以后,的萌芽才逐漸凋零。
得知顧北的份以后,蘇母臉上出了一抹笑意,“都這麼大了?當初我…那時候你才兩歲,我還抱過你呢。”
顧北淺笑,親昵地抱住蘇母的胳膊,低語道:“姑姑,二爺爺這些年過得真的很差,我作為晚輩本沒有資格發表意見,可……”
說到這里,扭頭看了一眼二爺爺,輕嘆道:“二爺爺如今年事已高,我真的不想看他每天一個躲在房間里暗自神傷,姑姑,你能不能…原諒二爺爺,哪怕是演戲也行,至在他人生最后的階段中,讓他不再留有憾。”
顧北的聲音很小很小,饒是蘇陌聽力出眾也才勉強聽清,注意到母親臉上的猶豫之,略微猶豫了一下,拉住母親的手臂朝著一旁走去,走了大約十多米才停下腳步。
“媽,其實我真的不想勸你。”
蘇陌見母親微紅的眼眶,不有些心疼,“這些年你把我拉扯大很不容易,現如今兒子不想再看到你生活在過去的痛苦之中,過去的事已經過去,還是要活在當下,如果爸爸在的話,肯定也不希你一直活在仇恨痛苦中,你說呢?”
為人子,他其實能看得出母親的心思,從上來說,母親其實已經原諒了顧國安。
只不過,礙于當年的事遲遲無法忘懷。
“小陌……”
蘇母眼淚落,眼中閃過了無數回憶的畫面,喃喃道:“顧國安是害死你爸爸的間接兇手,我就這麼原諒他,你爸爸泉下有知,會怎麼想媽媽?”
“媽,爸爸會理解你的,我也理解你。”
蘇陌慌地給母親拭著眼淚,溫聲開導:“希媽媽也要理解一下自己,清楚自己的本心,別再鉆牛角尖,好嗎?”
著眼前已經高自己一頭的兒子,蘇母的視線被淚水掩蓋,多年來的枷鎖瞬間崩塌,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聲開口:“好,媽媽知道了。”
“不過,媽媽需要一個接的時間,你先讓…他回去吧,等我想通以后,我會找他。”
扔下這話,轉走進別墅,背影之中出三分落寞,六分猶豫。
余下的一分,則是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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