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靖開口幫宋懷說話，司澤也就作罷了。

愿意聽話的多的是。

違背婦意愿，容易有麻煩，司澤也不自找麻煩。

看得上的不愿意陪，司澤也沒了興致，擺擺手說道：

“算了吧，我今晚還是回去吧。”

何維問道：“那顧呢？”

顧靖看了眼邊的人。

那人看著顧靖，眨了眨大眼睛，抿輕笑。

這態度，就是不拒絕了。

不過顧靖對沒那意思。

顧靖對何維說道：“我也不用了。”

顧靖邊的人聞言有些泄氣。

果然，要釣到顧家的小爺，沒那麼容易。

宋懷打量著顧靖。

這是，不去開房的意思？

而且顧靖剛才還幫說話了。

前面也沒看到顧靖對邊的人上下其手。

這麼正人君子的嗎？

今晚大家都喝了不酒，開車肯定是沒辦法了。

何維又問道：“那需要給你們找代駕嗎？”

顧靖應道：“好。”

溫香本就有給貴賓提供代駕服務。

何維只要跟服務員說一聲，他們就會安排好。

差不多準備散場了，在樓上訂了房的就直接上去了。

像顧靖這樣要回去的，何維親自送他們到停車場，目送他們離開。

至于跟宋懷一起來的那群姑娘，就不需要何維安頓了。

們有的跟著今晚來的公子哥兒走了，沒人約的，就自己回去。

宋懷徒步走了一條街，到了下一條街，才上了同事的車。

見只有一輛車在，宋懷問道：“就你們，老牛呢？”

“他跟孫鴻鷹去了。”

宋懷閉眼靠在椅背上，長嘆了一口氣。

車里的人問道：“頭兒，你有發現什麼嗎？”

宋懷睜眼，瞪著問話的人。

沒好氣說道：“人都走了，能發現什麼？”

“剛才孫鴻鷹出來，做什麼了？”

剛才去派出所了解況的小鄭，這會兒也已經回來，正坐在車里。

“他跟著一個高子凡的，一起去了派出所，主上繳了一條象牙項鏈。”

“據孫鴻鷹的口供，這東西是他跟一個非洲的工藝品賣家買的。”

“聽人說，這項鏈可能是非洲象牙制品，他就主來報案了。”

“因為他是主來報案的，錄口供也很配合，人派出所的人沒理由扣押他，就把人給放了。”

小鄭把從派出所那邊要來的項鏈拿給宋懷。

“這項鏈我要過來了，就這麼看，看不出是非洲象牙還是猛犸象牙，要檢測過才知道。”

“頭兒，這怎麼回事啊，你們在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怎麼好好的自己跑派出所去了，孫鴻鷹是真不知道那玩意兒是非洲象牙，還是假不知道？”

宋懷把包廂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小鄭問道：“那您這一晚上，在里頭兒待了那麼久，就給人陪酒了？”

宋懷磨了磨后槽牙，閉眼扶額。

那群闊爺一晚上都在拍顧靖的馬屁，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聽到。

想到那莫名其妙的讀心，宋懷說道：

“去查一下，那個跟孫鴻鷹一起去派出所的那個高……是什麼來歷。”

“好的。”

見宋懷說完話，還直勾勾盯著自己，小鄭咽了咽口水，問道：

“頭兒，還有事嗎？”

宋懷不說話，還是直勾勾盯著眼前的人。

小鄭往后挪了挪子，“頭兒，你干什麼這麼看著我？”

宋懷問道：“你剛剛在心里想什麼？”

小鄭眼珠子不自覺轉了轉，“沒，沒想什麼啊？”

宋懷眼眸微瞇，“真的沒想什麼？”

小鄭舉手做投降狀，說道：

“頭兒，我真的沒想什麼啊。”

“雖然你今晚打扮得很，嗯，但是我對你真的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宋懷收回視線，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除了小鄭開口說話的時候，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

在包廂里的時候，也只能聽到顧靖，和那什麼高大師的心聲。

其他人心里在想什麼，一概不知。

這個讀心，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能自由控制的。

不是想聽誰的心聲，就能聽誰的心聲。

車里其他人問道：“頭兒，咱們接下來怎麼做？”

宋懷睜開眼，看著窗外的街景，嘆了口氣。

“之后孫鴻鷹行事應該會更加謹慎。”

“想要抓個現行，怕是不容易。”

“孫鴻鷹要把貨帶進來，肯定是用了什麼辦法，是我們沒想到的。”

小鄭說道：“據孫鴻鷹在派出所錄得口供，他說就是跟普通行李放在一起，帶過來的。”

宋懷輕聲呢喃，“國際航班我們查了啊，哪里出了問題？”

宋懷忽然想起顧靖對何維說的話。

“是在擔心孫？”

“你和孫的關系不錯啊。”

“我聽阿澤說，你現在是在金城航空上班吧。”

何維在金城航空上班。

航空公司，可以做手腳嗎？

剛才孫鴻鷹要跟高子凡走的時候，何維好像也很張。

之后還一直心不在焉的。

難道，和何維有關系？

宋懷說道：“查一下何維，他和孫鴻鷹關系不錯。”

“這個何維還是航空公司的人。”

小鄭應道：“好。”

國際航班查得嚴的，要怎麼做手腳呢？

還有顧靖。

當初那個洗錢案，顧靖可以查到各家公司的賬，知道那麼多幕。

那這個案子，顧靖會不會也知道些什麼？

他問何維的那些話，是有意還是無意？

另一頭。

何維安頓好了所有的人，回去的時候，在車里給孫鴻鷹打了個電話。

“你不會真的去報警了吧？”

孫鴻鷹問道：“嗯，與其被人舉報，不如主一點。”

“主配合案件調查，對我反而有利。”

何維問道：“那人家問你，那東西怎麼帶過來的，你怎麼說？”

孫鴻鷹說道：“就是跟普通行李放在一起，正常帶回來的唄。”

“何，您放心，我們是一條船上的。”

“不該說的，我不會說。”

“只要您手下的人不說話，沒人會猜到的。”

何維還是有些擔心，“你最近要不要收斂一點？”

“等這案子結了，再繼續。”

孫鴻鷹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