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溫啟軒三天兩夜山莊住宿的最后一天。

他在中午安排了飯局，讓大家一起吃頓飯。

吃飯的時候，大家就發現，殷瑞琦對顧靖的態度客氣了很多。

不對顧靖客氣，就連對顧靖邊的人也很客氣。

殷瑞琦還主給顧靖和夏詠棠敬酒道歉。

和顧靖、殷瑞琦不同桌的人小聲議論道：

“殷怎麼轉了，說話這麼客氣。”

“誒，你發現沒，他不對顧客氣，對夏經理也很客氣。”

“夏經理？那的原來是個公關經理？”

“不是。什麼公關？你不會不認識夏經理吧？”

“是富佳拍賣行的經理，跟顧太太的關系也很不錯。”

“我又不去拍賣行，我怎麼會認識。”

“我還以為就是來陪酒的。”

“不是，是顧帶來的，之前顧還帶著去過別人的酒會。”

“看殷今天這態度，八是因為昨天的事，被顧敲打過了。”

“那也不奇怪，殷明知道那是顧的人，昨天還去找人家麻煩，擺明了不給顧面子。”

“顧要是沒什麼表示，他還不得得寸進尺。”

“殷家畢竟不是做生意的，殷跟在商場上爬滾打過的還是沒法比。”

“他呀，把事想得太簡單了，還真以為他家有多了不起呢。”

“可殷家畢竟是……顧這麼做，就不怕跟殷先生結仇？”

“咱們金城的經濟顧家一家就貢獻了多，除了顧氏，顧家父子倆還投了那麼多公司，再加上沈家。”

“殷先生怎麼可能跟顧家過不去，再說了，要是殷先生愿意給兒子撐腰，你看殷今天還會是這態度嗎？”

“說的也是。”

想到顧靖去年的種種做法，說話的人看著顧靖搖了搖頭。

“顧家的這個小爺，不好惹啊。”

……

中午吃過飯以后，下午大家就陸陸續續回去了。

宋懷這三天，幾乎是沒什麼收獲。

顧靖和司澤幾人湊在一塊兒聊天的時候，偶爾也會提生意上的事。

在邊上陪酒，聽到的是翁家在澳城的賭場生意，還有顧靖剛涉足的伏生意。

這些目前來看都是正規生意，沒發現什麼問題，暫時用不著他們經偵調查。

顧靖的心理活也不怎麼富，偶爾會在心里吐槽幾句，但都是跟走私案無關的話題。

昨天帶著喝醉的司澤回房，用司澤的指紋解了他的手機鎖，也沒看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司澤和何維、孫鴻鷹的聊天記錄，就是約出來吃個飯。

涉及金錢易的，只有之前司澤請孫鴻鷹幫忙，買了一匹馬。

這一筆之前調查孫鴻鷹的時候，就有查到過。

那匹馬手續齊全，沒有問題。

從溫泉山莊回來，宋懷直接回了警局。

隊里的外勤都出去盯梢了，只剩下一個勤在看家。

見宋懷回來了，留下看家的韓晴打招呼道：

“頭兒，你回來了。”

宋懷問道：“他們都出外勤了？”

“嗯，鹿鳴去盯孫鴻鷹了，牛哥帶人去機場了。”

韓晴問道：“頭兒，你這幾天，有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嗎？”

宋懷坐到椅子上，靠著椅背嘆了口氣。

“沒有，你們呢？最近有沒有什麼發現？”

韓晴說道：“孫鴻鷹和機場的地勤員工都沒發現異常。”

“我們懷疑，有可能是之前到派出所報案的關系，所以孫鴻鷹最近有所收斂。”

“不過我們發現有一個人很奇怪。”

韓晴拿出同事在機場拍回來的照片，遞給宋懷。

照片上的人，無一例外都是高子凡。

宋懷看著照片，問道：“高子凡，他怎麼了？”

韓晴說道：“在機場盯梢的人，發現他的形跡很可疑。”

“第一天發現他的時候，他是去機場送人的。”

“送的那個人潘如，是個醫生，這個人醫德不錯，沒查到什麼可疑的。”

“但是高子凡他……他在潘如登機后，又跑國航班的出口去了。”

“第二天我們換人去機場盯梢，他還在那邊。”

“他這幾天就在國航班的出口徘徊，好像還一直盯著行李提取大廳，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等人出來也不會這樣連續好幾天吧，反正就是很奇怪。”

之前他們調查高子凡資料的時候，沒有發現他和孫鴻鷹和何維有資金往來。

那天在包廂，高子凡拉著孫鴻鷹去派出所，顯然這兩人不是一伙的。

韓晴不知道高子凡的那些心聲，也就沒把他往走私案那邊想。

可是宋懷，是聽到了高子凡的心聲的。

高子凡好像是知道孫鴻鷹走私的事。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宋懷還沒弄明白。

宋懷心想，高子凡這幾天可疑的行為，跟走私案有關系嗎？

宋懷看著手里的照片。

國航班的行李提取大廳。

乘坐國際航班回來的，需要帶著行李去海關報關。

國航班是離海關監管的。

宋懷盯著照片看了好一會兒，猛地把照片拍在桌子上。

韓晴被嚇了一跳，問道：“怎麼了頭兒？”

宋懷看向韓晴。

“如果我沒記錯，機場員工通道那兒，分揀區那邊，國航班和國際航班的傳送帶是相通的對吧？”

韓晴下意識回答道：“對啊。”

宋懷猜測道：“之前我們查到，機場的地勤服務人員，可能和走私案有關。”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機場工作人員從員工通道，把國際航班的行李換到了國航班的傳送帶上。”

韓晴想了想，看向宋懷。

“有可能，頭兒，牛啊。”

“國航班的行李，是不需要報關的。”

“這樣孫鴻鷹就能避開海關了。”

韓晴想到高子凡在國航班的出口附近徘徊。

“那這個高子凡，不會是在等接貨吧？”

“也不對啊，接貨也不會在那兒瞎徘徊好幾天啊。”

雖然不知道高子凡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但是宋懷覺得，他和孫鴻鷹應該不是同伙。

宋懷說道：“應該不是接貨。”

“他出現在那邊，和走私案有沒有關系，還不一定。”

“這個走私方法也只是我們的猜測，要抓人，還是得有證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