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主桌的，都是對于周家來說，比較重要的客人。

位置也是提前就安排好的。

像潘家這樣臨時過來的，給他們的位置，就之前以防座位不夠，多準備的位置。

他們被安排在比較靠邊緣的位置。

從潘如這里看過去，都看不清顧靖那邊的況。

高子凡的位置本來是和幾個中醫協會的老頭兒安排在一起。

但是他還是厚著臉皮，跑到了潘家人那邊。

原著里，高子凡也是和潘家人一桌的。

中間還時不時有人過來敬酒。

不過，前面的劇跟原著不大一樣，這會兒應該也不會有人來敬酒了吧。

只要有顧靖在，高子凡就很難裝功。

這一次，他爺爺忽略他，跑去跟顧靖有說有笑。

雖然離譜，但好像又沒那麼離譜。

因為之前很多跟顧靖相關的劇，都是這麼離譜的。

家業能不能繼承，尚且不知道，但是潘如還是要追的。

見高子凡要坐兒邊，潘母阻止道：

“誰讓你坐這兒的，你起來。”

潘父不滿說道：“你小點聲，隔壁桌都能聽見。”

“這是人家周家擺的酒席，小高怎麼就不能坐那兒了。”

潘父賭氣似的對高子凡說道：“小高你就坐那兒。”

看潘母又打算說什麼，潘父說道：

“咱們能坐在這兒吃飯，已經很不容易了，你給我消停點。”

潘啟君跟著說道：

“是啊，媽，您就說兩句吧。”

潘母看看兒子，又看看老公，沒好氣說道：

“好啊，你們是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是吧。”

潘父說道：“你要是不舒坦，就出去，沒人攔著你。”

高子凡看著潘母啞口無言的樣子，在心里嘖嘖稱奇。

{嘖嘖嘖，可以啊，老丈人支棱起來了。}

{老丈人的人設也變了？}

看戲之余，高子凡也沒忘記獻殷勤。

開席上菜以后，高子凡夾了一只蝦，放在潘如的碗里。

“小，吃蝦。”

還不等潘如有作，潘母先把潘如碗里的蝦仁夾了起來，然后扔到了高子凡面前。

“誰讓你給小夾菜了。”

潘母扔得不準，蝦仁掉在了高子凡的膝蓋上。

潘如看著高子凡服上的油漬，覺得潘母這麼做不太好。

“媽，你別這樣。”

潘母理直氣壯地反駁道：“怎麼，你還想他給你夾菜不？”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別人不知道的，真以為你們有什麼怎麼辦？”

就算顧靖真的對他們家小沒意思，這在場的，也多的是比高子凡強的。

總歸不到高子凡來當婿。

潘父聽到潘母的話，開口說道：

“你也知道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你還不消停一點。”

“你這麼不講理，人家見了你就怕了。”

……

酒席到三分之二的時候，顧靖起去了洗手間。

周家的地方大，洗手間距離戲臺這兒有點遠。

周家沿途放了臨時的指示牌，賓客倒不至于找不到路，就是要走一會兒。

蘇晗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遇了顧靖。

顧靖只看了一眼，就從邊走了過去。

蘇晗回頭看向顧靖的背影，猶豫了一會兒，走到路邊樹下的地方，等著顧靖回來。

等看見顧靖以后，蘇晗走出來，喊道：“顧。”

顧靖側頭看向蘇晗，猜到蘇晗是一直在這里等他。

“怎麼，虞太太找我有事？”

“我……”

見蘇晗吞吞吐吐的，顧靖也沒多耐心。

“沒事我就走了。”

顧靖繼續往戲臺那邊走。

蘇晗跟了上去，走在顧靖側，問道：

“顧很喜歡夏經理？”

顧靖說道：“是啊。”

蘇晗知道，能跟顧靖單獨見面說話的機會不多。

看四下無人，蘇晗問出了自己心中疑。

“為什麼？因為聽話，還是有別的原因？”

顧靖停下腳步，側頭看向蘇晗。

“這跟虞太太有關系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蘇晗看著顧靖，坦言道：

“因為我想知道，你對那麼好，是因為聽話，還是因為有哪里，讓你特別喜歡？”

“如果只是因為夏詠棠聽話，那是不是當初，只要我乖乖聽話，你就不會不要我。”

顧靖臉上仍舊帶著笑，輕聲問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蘇晗，我當初應該跟你說過，如果你想嫁人，隨時都可以走。”

“分手費給你了，我們就徹底斷干凈。”

顧靖收起臉上的笑意，冷聲說道：

“我討厭糾纏不休的人。”

蘇晗看著顧靖，眼圈有點泛紅。

“我沒說要嫁給別人，是你先不要我的。”

“是你不要我了，我才……”

當初只是耍了點小子，沒想跟顧靖分開的。

是顧靖用那幅木石圖把打發走，是顧靖先不要了，才嫁給虞榮康的。

顧靖看蘇晗還是不罷休，無奈說道：

“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如果你乖乖聽話，我也許不會把你打發走。”

“但是以你的子，你會心甘愿，沒名沒分跟著我一輩子嗎？”

“蘇晗，你現在之所以耿耿于懷，不過是因為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罷了。”

“所以你會想象，如果一直跟著我，沒有嫁給虞榮康，是不是會過得更開心？”

“可如果你真的跟著我，你肯定又會想，如果做別人名正言順的太太，會怎樣？”

“蘇晗，你是聰明人。”

“與其去想這些無意義的假設，不如想辦法把眼前的生活過好。”

“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我討厭分開以后，還糾纏不休的人。”

“如果你還是不肯罷休，別怪我不客氣。”

蘇晗呆呆地看著顧靖，沒有說話。

顧靖沒有等蘇晗答話，轉繼續往戲臺那邊走。

蘇晗看著顧靖的背影，想著他剛才說的話。

怪不得顧靖斷得那麼干脆，因為顧靖早就知道，是怎樣的人。

顧靖應該，很不喜歡這種貪婪不知足的人吧。

顧靖說的一點也沒錯。

不滿意現在的生活，所以后悔了，總想著如果還跟著顧靖，現在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