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但是我也沒有辦法。”陳夢如實回答，“如果您拒絕的話，那只能說您不愿意牽扯其中，我也不會強迫您。當然，我也沒有能力強迫您幫這個忙。”

陳夢抿笑笑，“不過，我想您現在喊我過來是因為您也想知道真正的真相，不是麼？”

夏梵音看著眼前的人。

方才的哭泣讓雙眼通紅，鼻頭也隨之發紅，但是的舉從容不迫，沒有半點害怕。

口中的話有多是可信的，自己又要相信多。

“夏總，我沒有必要騙您。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將一切都告訴您，或者我們錄音為證。只要您問，我都會回答。”

夏梵音抿著，“你等一下。”

說著，讓門口姜蘇進來，“你給我一個錄音設備。”

“是。”

夏梵音從姜蘇手上接過錄音筆，從而又坐回之前的位置上，摁下了錄音。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當然知道你就回答，不知道你就不回答。你有什麼問題麼？”

陳夢搖搖頭。

“第一，你妹妹失蹤后，那群人來找你。你沒有懷疑過麼？”夏梵音問。

按理來說，不應該懷疑麼？

但從陳夢的口中聽不出多關于懷疑的字眼。

陳夢搖搖頭又點點頭，“我懷疑過，但是那是最后且能夠尋找到我妹妹的辦法了。當然，我不知道這麼說您能不能理解。”

夏梵音沉默。

能理解，甚至于能明白其中意思。

溺水之人的最后救命稻草。

誰不想抓住呢。

“而且，我也問過很多，發現他們的家人和我妹妹消失一模一樣。”

“高額的兼職，兼職后的失蹤，找不到兼職的公司。唯一的法人還是一個死人。”

這樣的況下，信息為了閉環。

夏梵音輕點了點桌面。

為了抓人，而特意弄死一個人？

這可是賠本買賣。

陳夢似乎看出了夏梵音在想什麼，解釋道，“那些人并不是一次只面試一個人，而是廣撒網，選擇最為有利的幾個。所以，有的時候一次會失蹤2－3個人。”

“當然，我們也找到過幸存者。”

夏梵音一怔。

幸存者？

這個陳夢在資料里沒有提起過，剛才也沒說過。

而且用幸存者這個詞的話，是不是證明了妹妹已經去世了？

這幾個想法讓夏梵音眉頭地皺在一起，無法確定自己的這個想法是正確還是錯誤。

“幸存者的意思是能夠從那個組織手上逃的人，而不是活下來……”陳夢頓了頓，“要這麼說的話，說是活下來的人倒也沒錯。”

夏梵音嗯了聲。

“所以，你們和這些人聊過？”

“是。但是他們能夠提供的證據不多，甚至于很多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并不愿意和我們合作，什麼也不愿意說。所以能夠從他們手里找到的證據也很。”

夏梵音著額角。

沒想過這件事會如此麻煩。

問題和證據一個接著一個，這就像是謎團和迷霧要將整個人都籠罩其中，包裹著他們，讓他們找不到出去的道路。

“后來，我們靠著這些證據，甚至還派人進去過。但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們并沒有選中我們特意準備的臥底。”

如果這件事足夠縝的話，那這群人肯定是不會選一件被選過的那家人的任何一個親戚。

這恐怕也是為什麼他們的臥底不被選中的原因。

“所以，這些年來。你們還一直有在關注這件事？”

“是。”

“我看你給我的資料里。似乎不單單是這座城市有發生這樣的事。”

“是的。”陳夢坦誠地點頭，“還有周邊的城市，但基本都不遠。而且除了一開始調查針對大學生和高中生的高額兼職，其次就是針對十八線小明星還有小模特的照片視頻威脅。”

陳夢頓了頓，“但后者好像更在意與拿錢，而不是抓人。我們目前了解到，其中唯一一個被抓走的也是大學生模特。”

夏梵音眉頭地皺在一起。

真的沒想過在當今的法治社會還會有這種行為發生。

沉默半晌，夏梵音開口，“你們報警過麼？”

“嗯……”陳夢喝了一口水，笑容苦，“報警過。但是警察也沒能調查出什麼。至于我給你的這些證據，本無法作為真正的證據給警察，他們會覺得我們瘋了。”

“而且……”

陳夢在長久的沉默后重重地嘆氣，“他們在長期和警察打代而沒有任何作用下，這些人已經不相信警察了。”

夏梵音沉默。

倒也能理解，如果是的話，這麼長時間的折磨下，也不會相信別人。

“我來找你，也是來找你。我不敢讓他們知道。”陳夢笑笑，“當然，這件事您沒有必要牽扯其中。我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證據。”

夏梵音好奇問道，“你其他妹妹呢？”

陳夢又是沉默。

“們……現在都生活得好的，都覺得我可能是因為妹妹失蹤而得了失心瘋。”

夏梵音看向陳夢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憫。

“夏總，這條路是我選的，所以我會堅持下去。”陳夢站起，“我無意將你牽扯其中，如果你愿意。希你和紀總能夠幫我們，但如果你不愿意，你就當我只是和你說了一個荒唐的故事吧。”

“這件事，我無法一個人做決定。”夏梵音沒有張口就答應，而是認真道，“我需要和紀爵寒談談，看看他對這件事的看法。”

陳夢彎腰鞠躬，“您愿意給這個機會就是一件好事，真的很謝謝您。”

夏梵音抬起手隨意擺擺，“一件小事而已。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麼？”

陳夢仔細想了想，搖頭，“沒有。其實，調查了這麼多年，我們手頭上的證據也基本是圍繞著那家皮包公司，高額兼職和照片視頻威脅這幾點。但再往里面深，我們就沒有線索和證據了。”

他們都不過是普通人，本沒辦法繼續深，手頭的證據以及花費了他們大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