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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昨天了驚,池阮幾乎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早上起床的時候,還覺得腦袋裡昏昏沉沉的。
等吃完早飯,也沒看見林疆和顧十七的人影。
就在池阮準備回房間再睡個回籠覺的時候,突然聽見大門外有嘈雜聲傳進來。
池阮有些疑地皺了皺眉頭,顧園這邊雖說算不得偏僻,可因為占地面積大,周遭也沒什麼建築,再加上白天晚上都有人守著,所以平日裡,更是鮮有人來這邊。
只是,池阮剛剛走到門口,就見林疆和顧十七等人站在院子裡同一群人對峙著,場面劍拔弩張,一即發。
「大爺,顧園是二爺的私宅,沒有二爺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林疆面無表的開口道。
顧震霆卻冷笑了一下,「我若是偏要進呢?」
林疆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依舊寸步不讓,「那就只有得罪了。」 ,
「你敢對我們手?」
這時,後一個老者忍不住地皺眉,「今天就算是顧應觴來了,都得恭恭敬敬地喊我們一聲叔公,你不過就是條看門狗,還敢對我們手不?」
林疆的臉上依舊是沒什麼表,可一旁的顧十七卻一臉不屑地冷嗤一聲——一群倚老賣老的老東西!
二爺連顧老爺子都沒放在眼裡,更何況是面前這群旁支堂叔伯?
這是趁著二爺人在警局,就敢來顧園撒野!
若不是林疆一直攔著,他早就把這群老東西打得滿地找牙!
「三堂叔,您別氣……」顧震霆從中調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火上澆油,「應觴手底下的人一貫囂張慣了,我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這句話功將三堂叔惹怒,「幾條看門狗而已,還當自己是個人了?我今天就替應觴好好教教他們!給我衝進去,把那個害死敏輝的人給我拖出來!」
「我看誰敢!」 ,
顧十七往前邁了一步,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寒閃爍的匕首,一張冷峻的臉雖然稚,卻噙著讓人膽戰心驚的狠戾。
原本還打算衝進去的保鏢們被震在了原地,愣是誰都沒敢一下。
顧震霆的眉頭皺,面前這個顧十七,他聽說過,很早之前就被顧應觴撿回來養在邊,極度忠誠聽話,對顧應觴的更是唯命是從。
倘若顧應觴讓他去砍誰的腦袋,他估計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就是個瘋批狼崽子。
如果說林疆起手來或許還有些顧慮……
但是,這個狼崽子卻是招招下死手。
只是——
顧震霆的眼眸微瞇,如今趁著顧應觴在警局,正是打收割他的絕佳時機。
若是錯過這次的機會,等顧應觴緩過勁兒來,保不準要反撲!
而就在顧震霆猶豫不決時,眼睛的餘突然瞥見門口一閃而過的白角。 ,
雖然沒有看見人,可顧震霆卻知道那是誰。
「池阮!我知道你在那兒,出來!」
池阮沒想到顧震霆會突然自己,原本只是好奇院子裡發生了什麼,所以想出來看看……
哪想——
還真是『好奇心能害死貓』!
如今被點了名,池阮無法裝聽不見,只能著頭皮走了出來。
顧震霆不由得細細打量著池阮。
不得不說,池阮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白貌,腰肢纖,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既清澈又乾淨,是那種沒有被人沾染過的純淨。
可偏生眉眼間又著一的態,又純又,若是有男人喜歡這一款,估計會被迷死。
也難怪能勾得住他那位一貫不近的二弟。
「抓住,把帶回老宅,給四叔置!」 ,
這話一出,就把池阮嚇了一跳,沒想到顧震霆自己出來竟然是為了抓?!
池阮當即也顧不得其他,轉就想往屋裡跑。
可顧震霆原本就是有備而來,林疆和顧十七雖說手厲害,可到底攔不住那麼多人同時往裡面闖。
還沒等池阮跑進客廳,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你放開我!」
池阮又驚又懼,對著那人又踢又抓,卻還是被拖出了門。
林疆見狀直接沖了上去,一腳將那人踢到一邊,然後將池阮護在了後。
而就在此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出來一撥人,沒過幾分鐘就將原本還氣勢洶洶的眾人給摁在了地上,包括顧震霆還有氣得吹鬍子瞪眼的顧家旁支的叔伯們。
「你們這群狗東西是瘋了嗎?竟然敢對我們手?」三堂叔吐出吃了一的泥,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
可偏偏就在這時,一道慵懶戲謔的嗓音響起,「喲,這麼熱鬧呢!」 ,
所有人下意識地循聲去,就見顧應觴好整以暇地站在不遠,薄勾起的弧度帶著幾分玩味。
此時被林疆護在後的池阮聽見聲音,連忙探出半顆腦袋,呆愣愣地看著顧應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顧應觴的目在池阮出的半張小臉上停留了幾秒,這才勾著移開,最後落在了滿臉不敢置信的顧震霆上。
而其他顧家的堂叔伯們也是滿臉的震驚,沒有料到顧應觴竟然會出現。
他、他不是進警察局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而方才說話的三堂叔眼見著顧應觴來了,當即憤怒地質問,「顧應觴,你看看你養出來的狗!竟然連我們都敢咬,你……啊!」
可還沒等他說完,腦袋卻被顧應觴踩進了泥里,只能不斷地掙扎慘。
眼見著他快要窒息,顧應觴這才抬起了腳,一臉嫌棄地掃了一眼鞋面上迸濺上的泥點子,「三堂叔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是這麼不懂事?」 ,
「你們帶著人來我的地盤鬧事,被狗咬不是應該的嗎?」
顧應觴的神冷峻,「留你們一條狗命都算是他們心善了。」
這話一出,原本還義憤填膺的眾人哪裡還敢說話?
顧應觴是出了名的瘋批,沒有什麼事是他干不出來的!
跟他,吃虧的只有他們!
眼見著眾人皆是敢怒不敢言,顧應觴的目慢條斯理地轉了一圈,最終落在顧震霆的上,「喲,大哥也在這兒呢?」
他緩緩地蹲下子,歪著腦袋同他對視,「怎麼?看我回來這麼驚訝?」
顧震霆此時被顧十七死死地摁在地上,鼻樑上的眼鏡歪歪扭扭,雪白的襯衫上沾著污泥,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半分斯文溫雅的模樣?
「應觴,有話好好說,堂叔伯們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今天闖顧園是我一個人的責任,能不能先放了各位堂叔伯們,他們也只是想給敏輝討個公道罷了……」 ,
「討公道?」
顧應觴倏地笑了,「若是要討公道,也該跟大哥討,不是嗎?」
顧震霆的眉頭微皺,「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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