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國國都,古堡。
柳夫人低頭看向自己平時喜的茶水,心里卻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很明顯,蘇長風帶給的心理沖擊很大。
不管如何,蘇長風都是大夏人。
普通人不知道北境的局勢有多惡劣,可為南方一霸的柳家,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其中門道?
那不僅是大夏與北方諸國的緩沖地帶,更是無數組織和詭異猛的盤踞之地。
蘇長風出現前,北境的局勢實際上已經呈現潰敗之勢。
雖然如果大夏境不出現太大的,北境的局勢依舊能穩定百余年。
可問題無法治的話,那在眾多世家的眼里就是個禍害。
然而,蘇長風的出現卻改變了潰敗的局勢。
他以個人之力,數年之間就平北境禍患。
即便無法達到治的地步,可卻也做到了前任北境統領未做到的地步。
而以帝主為首的派系為了保住蘇長風,便讓人代領下了蘇長風的功勞,以免登高易跌落的事發生。
不要忘記,某些利益團是不會在乎大局的。
蘇長風的出現,固然能幫他們擺平一個禍患。
可北境禍患卻不是能直接威脅到他們的問題。
相反,以帝主一派的崛起才會真正威脅到他們。
至于策反蘇長風……帝主一派的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因此,便利用報優勢,爭取到了蘇長風。
然而,該利益團卻不包括柳家。
正如同柳夫人所說,他們柳家從來不參與任何的派系.斗爭。
他們就是非常純粹的生意人。
即便有些非常手段,那也是為了自保而已,基本不會威脅到任何派系的運營。
當然,保持中立也有保持中立的弊端。
比如說他們每年要花費大量的錢財打通兩大派系之人,以此來保住自己的份與地位,乃至家產。
然而,那對柳家也遠遠不到傷筋骨的層次。
只能說是破財消災而已。
可如今卻不同。
柳夫人的行為明顯是把柳家頂到了風口浪尖上去。
即便事先聲明此事與柳家沒有半點關系,然而,在另一派看來,他們的行為卻等同于表態。
而且為一個智商超群的人,的格局和角度也與尋常人不同。
或者應該說是與那些眼中只有利益的貪婪之人不同。
蘇長風一死,北境必將大。
那是諸多柳家族老的一個共識。
此外,北境能在蘇長風上任以來力挽狂瀾,僅僅靠他一個人是絕對辦不到的。
外人很難真正打探到北境的機,可從蘇長風離開到現在,北境依舊安穩就能看出些端倪。
那有可能是一個人,或是一支部隊。
當然也有可能是一個不屬于大夏境的神軍團。
可不管如何,該軍團肯定是屬于蘇長風的。
否則,帝都的某些家伙也不會不敢在明面上對蘇長風手。
簡單來說就是北境存在著一頭匍匐于在暗,外人完全不知底細的神惡,而牽住韁繩的則是蘇長風。
而一旦牽住韁繩的人出了什麼問題,神惡就會將目從外轉移到。
那時誰能擋住其鋒芒?
或者應該說是報復才對。
如此一來,柳夫人當前做的一切,不就是把柳家推到風口浪尖嗎?
而且在短時間,奈何不了主使者的況下,那頭神惡就有很大概率會先理掉幫兇。
那幫兇是誰呢?
毫無疑問就是柳家。
柳夫人之前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事。
可在兩把刀都架在自己脖子上時,柳夫人就沒有什麼選擇余地。
黑暗神殿的刀是直接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另一把刀則如同達克利斯之劍一樣懸于頭頂。
既然橫豎都是死,柳夫人也就選擇了時間更充裕的前者。
畢竟如果當時不幫黑暗神殿做些事的話,柳夫人以及柳家就會遭到清算。
因此,那時別無選擇。
然而,蘇長風的死卻肯定不是結局。
那樣的話,前面的設想也就會逐步變現實。
…
咣當!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柳夫人猛然驚醒。
心思緒萬千時,外界的任何靜都會讓柳夫人反應過激。
不怪敏.,只是因為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因此而產生的心虛和害怕而已。
常人都會有的。
“誰?”
柳夫人起,向自己房間的一角落。
“冷先生,是你嗎?”
“是我。”
冷肅的聲音響起,使柳夫人皮上都浮現出了一層皮疙瘩。
僵地轉頭去,便看見一個男人不知何時坐到了自己沙發對面。
他右手拄著刀,左肘撐在膝蓋,正臉淡漠地看著自己。
而他上刺鼻的腥味和冰冷的眼神則是讓柳夫人瞬間全發寒。
“蘇長風……”
柳夫人地坐回沙發上,俏臉上一片慘白。
蘇長風不冷笑道:“連先生都不了嗎?”
“你還真是翻臉不認人。”
柳夫人聞言連忙搖頭道:“我已經說過,此事與我無關,更與柳家沒有半點關系……”
蘇長風臉不變,問道:“有沒有關系,你說的算嗎?”
柳夫人瞬間啞口無言。
那同樣也是保持中立的悲哀。
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人脈和武力來保住自己。
雖說在大夏境都要注意一下明面上的規則,除非喪心病狂,否則不會有人真的上門去殺人。
其中又以抄家滅族的罪過最大。
如果有人開頭,那大夏境的方又何談治理一說?
可以上規則卻也有不用遵守的人。
或者應該說是不被保護的人。
如果蘇長風堅持說他們柳家與黑暗神殿有勾結,那上面的人會因此而和前者爭辯嗎?
考慮到實際價值和利弊,多數人會選擇放棄柳家,以此來讓蘇長風的緒有一個宣泄口。
因此,有沒有罪,那真的是由蘇長風說了算。
至于他們柳家是否真的與此事有關……沒人在乎。
只要蘇長風認定他們有罪,那他們就是有罪。
柳夫人慘笑一聲,低聲道:“蘇先生,我還有彌補的機會嗎?”
蘇長風也不拐彎抹角,點頭道:“有。”
“只要你配合我接下來的行,你做的事就一筆勾銷。”
“至于柳家……我本來就沒多大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