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事。”趙厚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不好意思的笑笑,“剛來這裏,有些水土不服,昨天拉了一晚上的肚子,所以可能臉不是很好。但是我已經吃了藥了。”
“你是昨天來考察的人?”年對眼前人的份瞬間了然。
“是的。”趙厚點頭,出有些憨的笑容,“對了,小同誌,我剛才在你們村裏轉了一圈,一個人都沒有見,家家都關著大門,他們都去哪兒了呢?”
“你是我出來後見的第一個人,所以我隻能把你住,打擾你了,不好意思啊。”
年表示理解,“現在是上工的時候,村民們應該都在地裏。”
“所有人都去嗎?老人小孩呢?”
“是這樣的,青山村和其他村的況不同,不要種糧食,還要種藥材,工廠那裏也需要人手。昨天你應該去過藥材地了吧?那麽多的藥材也需要心護理,所以村裏不論是男老,隻要有時間都會去地裏上工。”
年耐心的解釋。
“至於沒有勞力的老人還有小孩,都被送到村小學那邊去統一照看了。”
應該是還沒變聲,他的聲音帶著年人獨有的清澈,如薄荷一般清爽。
趙厚覺自己心的燥熱都被平一些。
“原來是這樣啊。”
“對了,聽你說話不像本地人?”
年的打扮不說有多洋氣,但也絕不是普通村裏小孩該有的穿著,而且他的皮白皙,一點勞作的影子都見不到。
說話的腔調字正腔圓,一點口音都沒有。
年點頭,“我確實不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而是長大以後從京市搬過來的。”
說完,他禮貌的問:“你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要走了。”
趙厚一聽他是從京市過來的,心中非常驚喜。
“等等,小同誌,我還想向你打聽一件事。你知道村裏有一個淩風的知青嗎?也是從京市過來的。”
“淩風?”年挑眉。
他的表也跟著變得有些古怪。
“是啊,要是你能告訴我關於的消息,我能給你一整套你手中的原版書,或者有什麽其他想要的都可以告訴我。”
趙厚迫不及待的說,沒注意對麵年眼中一閃而過的幽。
到了這種環境,還隨時拿著本書,能看出來年很喜歡看書。
如果書打不了他,那還有其他東西,趙厚很自信。
“淩風就是村裏的知青,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麽。”年冷淡地回了一句,抬腳就準備離開。
見狀趙厚急忙把他攔下,“不是,我想知道的家庭況,你和都是京市的,對的真實況有了解嗎?”
“抱歉,京市很大,我不知道。”
撂下這句話後,年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徒留趙厚一個人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幹瞪眼。
“真是奇了怪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唄,白我一眼幹什麽。”
在年那裏了壁,趙厚隻能另想辦法。
他準備去村民上工的地方運氣。
結果左拐右拐的,無意中走到了小青山的山腳。
幾聲“哞哞”的牛聲響起,吸引了趙厚的注意。
他朝那邊看過去,就看到一個人翹著二郎,悠閑的躺在草地上,那人的還時不時的晃悠兩下,不遠有幾頭黃牛正低頭吃草。
終於又到人了!
等走近後,趙厚才發現躺著的人臉上蓋了頂草帽,似乎是在小憩。
“你好?”
聽到聲音,沈修義把草帽取下,銳利的目朝來人直而去,來回審視了好幾圈後,他才開口問:“你是誰?有什麽事嗎?”
眼前的人取下帽子,趙厚才發現這人竟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可這老頭的氣勢也太強了吧!
剛剛看他那幾眼,他就像被什麽東西鎖定住了般,一都不敢。
趙厚心裏豎起了防備,“我是過來青山村考察藥材的人,巧轉到這裏,看見你在這裏放牛,所以過來打聲招呼。”
沈修義撐起子,從地上坐直,然後把草帽戴好,這才不疾不徐的看著他道:“我的份不好,你還是離我遠點好。”
趙厚反應過來,這個老人應該是被下放的,難怪上會有這麽強的氣勢。
要打探消息,找眼前的老人肯定是不行的。
沒有多說,趙厚歉意的朝沈修義笑了笑後,直接轉離開了。
“爺爺。”
趙厚剛走遠,一個年就來到了沈修義邊,恭敬的了一聲。
要是他還在,就會發現,這個年赫然就是剛才他在路上見的那個!
“嗯。懷清,這就是你說的打探消息的人?”看到自己孫子來了,沈修義眼睛裏的寒冰瞬間融化。
“就是他,他剛剛在路上朝我打聽小語姐的事,被我敷衍過去了。”
“爺爺,怎麽會突然有人過來查小語姐的份?在外麵不會有危險吧?”沈懷清抿,白皙的臉上布滿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