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陳澤年走出去許久,風雪鬆還一直怔怔的看著地上的碎片。
仔細看,他的手背還有幾道細微的痕,有兩道口子有些深,正往外冒著珠,這是剛才被濺起的碎片劃傷的。
可他就像沒有覺似的,木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四散飛濺的碎片似乎在昭示著什麽……
“澤年哥哥!”
歡快清脆的聲音自樓梯響起,尾音帶著甜膩,還微微上揚,可以聽出的心有多麽愉悅。
“誒,爸爸,澤年哥哥呢?”風娉婷來到近前,發現客廳裏隻坐了風雪鬆一個人,疑的問道。
風雪鬆斂起神,朝外麵抬了抬下:“走了。”
“啊?怎麽這麽快就走了啊……”風娉婷心裏失,撅著抱怨。
“你怎麽下來了?”風雪鬆麵如常的問。
“是弟弟告訴我澤年哥哥來了,所以我就下來看看。”
本來還滿心期待能和澤年哥哥見麵的……
想到在罰跪的弟弟,有些同,可想求又不敢,萬一火燒到自己上就不好了。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
“對了,爸爸,澤年哥哥找你幹什麽啊?”
風娉婷好奇的看過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地上的茶杯碎片,還有爸爸被打的。
心裏咯噔一下,既忐忑又慌張,擔心的不行,爸爸一向不喜歡澤年哥哥,他們這是吵架了嗎?
一個是真心喜歡的人,另一個是這世上最重要的親人,如果兩個人起了衝突,那該怎麽辦?
“爸爸,你傷了!”還沒等到風雪鬆回答,風娉婷突然驚呼出聲,看見了風雪鬆手上的傷口。
“幾道小口子,沒什麽。”
話雖如此,但風娉婷作為兒,自然不能當沒看見。
客廳裏一直常備著醫藥箱,拿了一瓶酒過來,準備給風雪鬆的手消毒。
沾了棉簽,輕輕的在傷口塗抹。
好在這個口子確實不深。
“這……這個茶杯是怎麽回事?是不小心打碎的嗎?”
風娉婷抿著,還是沒忍住試探著問。
風雪鬆自然看出了兒眼中的試探,他不想兒擔心,因此順著的話說道:“嗯,是我不小心手,一會兒讓張嫂子把這兒收拾了就好。”
聽到不是他們起了爭執,風娉婷眼可見的放鬆起來。
爸爸從來不說謊,既然他說是手,那肯定就是手了。
還好還好。
就說嘛,爸爸涵養那麽好,就算不喜歡澤年哥哥,也不會當著他的麵摔杯子。
終於有心說笑了,“哎呀,爸爸你也不知道小心些,你還教訓弟弟整天躁躁的呢!”
“要是弟弟看到你把茶杯打碎了,心裏肯定是要不服氣的。”
孩絮絮叨叨的嘮叨著,在靜謐的午後顯得別樣的溫暖。
風雪鬆的表變得和下來,他無奈的點頭:“我又不是聖人,怎麽可能不犯錯呢。我以後小心點就是了。”
風娉婷看了一眼桌上剩下的那個茶杯,那上麵的花紋越看越悉,突然想起什麽,道:“呀!糟了糟了!”
“這好像是媽媽最喜歡的那套茶,要是知道你把茶杯打碎了,一定會很生氣的!”
爸爸平時看著風輕雲淡的,但其實最張媽媽的事了。
風娉婷同的看過來,這家裏,真正站在食鏈頂端的,是媽媽。
仿佛已經看到了爸爸低聲下氣道歉的場景了。
“嗯,我會和說的。”突然聽到淩清月的名字,風雪鬆眼裏有些晦不明,但麵上還是平靜的說道。
“哦,好吧……”
風娉婷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勁,爸爸的反應也太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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