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鈴鐺驚呼一聲,然後滿臉喜的說道:“您,您是不是有喜了?”
沈問道:“你剛才給我端過來的是什麽湯?”
“魚湯!”
聽見是魚湯,沈也開始不確定起來,畢竟許多孕婦是聞不了腥味的,難道真的有了!
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心裏在默默祈禱著!
雖然蕭寧安說裴玄給下了不易孕的藥,但自己到底質特殊,沒準那藥對沒起作用呢!
而且也看了那藥的分,充其量算是個避子湯,除非長期服用,否則也不能治人不孕,所以是不是真的有了?
略有些張的將右手搭在左手的腕間,鈴鐺站在邊,看上去比還要張。
“小姐,怎麽樣?”
沈搖搖頭:“沒有,應是我這段日子吃的清淡,突然間聞到油膩的東西胃裏有了反應。”
一聽竟是這個結果,鈴鐺失的說道:“哦!這樣啊!那奴婢將碗收了,再讓廚房給您準備點清淡的湯吧!”
沈看出的失落,笑著說道:“放心吧,現在已經知道了導致我不孕的原因,以後一定會有的。”
江家大爺院,蕭寧安看著桌上的飯菜瞪大眼睛問:“這就是你說的會養著我?”
也不是挑剔,好歹是金枝玉葉的公主,自小到大別說吃過,就算見都沒見過這麽寒酸的早膳。
一碗清粥一個白麵饅頭,外配一碟小鹹菜。
江硯本不理會他,他坐的端正,夾菜放筷的作都很優雅,此時吃的正香。
蕭寧安見他不理自己,啪的把筷子一放,生氣的說道:“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說完假意要走,本以為江硯會妥協,誰知人家似沒看見一般,完全把當了空氣。
蕭寧安氣呼呼的回了自己房間,一進門,桃夭便跟抱怨。
“公主,駙馬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裏了,您知道今日奴婢們吃的早膳是什麽東西,隻有一個饅頭和一碗白粥,這若是以前,連咱們公主府的狗都不吃這些東西。”
桃夭哪裏知道,何止是們吃這些,連家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早膳也是這個。
若是以前聽桃夭如此說,蕭寧安早就炸鍋了,可今日卻聽著不太順耳。
江硯這人是刻板了些,可他自己不是也吃的這種東西麽?
聽說這次與天齊打仗,江硯帶著人四籌銀籌糧,還把自己積攢的家當都捐了出去,想必他是把銀錢都用在了刀刃上!
想到這出聲嗬斥桃夭道:“清粥和饅頭吃不飽麽?你可知道這些東西有多人本就吃不上,以後莫要再說什麽狗都不吃這種話,平白讓人聽了討厭。”
桃夭被家公主罵的很是吃驚,一時有些不著頭腦道:“公主,可是···”
花影趕打斷說道:“公主說的極是,桃夭真是越發的放肆了!”
桃夭見花影也不幫說話,一時間更迷茫了,以前若是罵駙馬,三人都是統一戰線的,如今這是怎麽了?
花影怕在這又說出惹公主不高興的話,便找個由頭把支開了。
桃夭剛走,屋便響起了咕嚕嚕的聲音。
蕭寧安尷尬的都能用腳趾摳出一幅防城圖來,可剛訓斥完桃夭,也不好說自己嫌棄早餐差沒吃,隻好生生忍著!
到了中午以為江硯會派人來請用膳,誰知眼睛都快看筋了,也沒見一人來請。
因為早上的事,又不好意思主過去,所以這一頓也沒吃上。
從小到大,隻有自己鬧脾氣不吃的時候,還從未有過這般被挨的時候,這滋味可真是太難了!
想在屋找些點心之類的,可找了許久一塊都沒找到,這才想起說江府的點心難吃,早就不讓丫鬟給送了!
之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已經一整日沒吃東西的蕭寧安終於在晚飯時主出現在膳廳。
江硯遠遠的就看見來了,角若有似無的勾了一下。
晚飯仍舊很簡單,一葷一素配了一碗開胃湯,蕭寧安足足吃了兩碗才放下筷子。
吃完後連自己都驚了,這一頓竟吃了以往一整日的飯量。
指著桌上隻剩一點湯的那個菜問:“這是什麽做的,怎麽這麽好吃?”
江硯淡淡的道:“竹筍!”
“竹筍?”
這怎麽可能,竹筍這東西最不吃,以往都是母妃哄著才肯吃上一口。
又不死心的指著那道菜問:“那這個是不是特殊食材?是天鵝?”
江硯實在沒忍住被逗樂了,江大人向來很笑,這一笑也很明亮耀眼,看的蕭寧安竟呆了一下。
“公主想什麽呢?就是普通的豬!”
蕭寧安被他說的臉上有些紅,一句話沒說竟轉跑了。
因跑的急出門時還踩到自己擺摔了一跤,若是以往這都是天大的事,怕是伺候的人都得挨罰,可這次自己利落的爬了起來,然後迅速消失在江硯眼前。
三日後,沈終於尋到個能去慶南的好機會。
朝廷給大軍準備的二次軍資已經籌備妥當,明日便要送往邊境,許是瘟疫的原因,這次還要挑選十名民間大夫一同前往,沈便在這上邊了心思。
扮男裝又醫高超,很快便被選上了!
這一切當然要瞞著所有人去做,本來還擔心途中會被人發現扮男裝,畢竟這張臉長得太過招搖了,即便刻意醜化了,也在那幫大夫中太過惹眼。
但連老天都幫,這次負責押運糧草的人竟是上玉,不過現在不打算與他說破。
這段日子百裏純一直住在上玉家裏,時間是個好東西,百裏純已經漸漸從悲傷中走出來了。
兩人見麵仍是吵吵鬧鬧的,似乎跟以前一樣,但又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
明日上玉便要送糧草去前線,雖隻負責押運糧草但也是上戰場,這一別也不知道何時還能再見,百裏純竟有點舍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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