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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
聽到姚小果哽咽著繼續:「好,我答應您……不會再和齊北城來往……」
簡單的一句話,卻接連停頓了好幾次才得以說完整。雙眼閉上,又緩緩掀開,眼皮抖得厲害。
像是下定了最痛心、最艱難的決定,好久才繼續:「您不是……要我也去相親嗎?」
姚小娜心一,走了出來。
不近不遠的距離看著姚小果。
燈下,整個人仿佛變得更加纖瘦了。跪在邦邦的地上,好像隨時都會虛弱得倒下。
朦朧的影,將整個人都掩埋在團團霾中。
「我答應您,我去相親……只要您開心,我做什麼都可以……」 (5,0);
生命將逝之期,除了不讓母親傷心、擔心,自己還能做什麼?若是這種時候,還一味忤逆,自己則當真是最大的不孝。
……
姚小果悄無聲息的遞了張辭職信,擱在傅磊的桌上。
傅磊出信封來一看裡面的容嚇得不輕。給齊北城打電話,齊北城卻關機——此刻正在往回趕的飛機上呢。
另一邊。
姚小果今天穿了件小碎花子。
瀑布一樣的頭髮,從肩上垂下。瘦了,所以五顯得更加立了。烏黑的髮恰巧將有些蒼白的面孔半遮住。
等的人還沒來。
服務生將咖啡端上來,便拿著勺子一下一下的攪著。
杯子裡那一圈圈波痕,就仿佛是心上的波痕一般,始終無法平靜。
齊北城……今天就該回來了。
就在他走的那一天,甚至那樣信誓旦旦的答應他,會乖乖的在家裡等他。 (5,0);
那時的纏綿、那時的不舍、那時的眷,直到此刻,還記得清清楚楚。可是,事到如今,……食言了……
咬住下,著自己不再去想。
可是,眼淚又快要湧出眼眶。一想到,在將來的歲月里,那個男人……自己再也擁抱不到,不到,心裡便痛如刀攪。可是,已經別無選擇……
「姚小姐嗎?」突然的出聲,將所有的思緒打斷。
淚,來不及收斂,已經掉了一顆在咖啡杯里。立刻被攪的波痕吞噬,一點痕跡都不剩下。
吞噎了下,趕起。
提,很努力的笑,「是我。您是張先生嗎?」
「是,來,坐吧。對不起,因為單位上有些事,所以來得稍微晚了一點。」
對方道歉。
姚小果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因為…… (5,0);
和這個男人離得這樣近的距離,甚至也沒辦法看清楚對方。腦海里,來來回回的都只有齊北城那一張臉……
「聽張阿姨大概說過你的況,聽說阿姨不好,現在怎麼樣了?」對方問。
姚小果機械的笑,機械的回答:「好了很多。謝謝關心。」
……
一來一回,對方怎麼問,便怎麼答,氛圍居然出奇的和諧。
而另一邊……
才下飛機的齊北城還來不及坐下休息,就接到傅磊的電話。趕到公司,看到那辭職信三個字,心裡一沉。再給姚小果打電話,也還是毫無疑問的不通。
又是不通。
這幾天,一直都是如此。
他早該知道,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丟下辭職信,往公司外走。卻沒想到居然在大堂會見到正來公司辦事的姚小娜。 (5,0);
兩個人雙目對上,姚小娜立刻扭過臉去,只當做沒有見到齊北城的樣子。他一皺眉,大步就走了過去。
「姚小娜。」
「齊總。」姚小娜站直板,如臨大敵。
但還是忍不住抬目去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個男人……憔悴了些。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那個他……
輕而易舉,便能讓人上的男人——齊北城……
「為什麼會突然辭職?」沒耐心繞圈子,他單刀直。
「這個齊總應該去問才對。」姚小娜平板的開口。
「好,我正想親自問問。所以,請你告訴我現在人在哪。」
姚小娜握著文件的手,稍稍收。頓了一下,直言不諱:「在相親。」
齊北城簡直覺得姚小娜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可是的認真卻讓他心裡發寒。 (5,0);
相親……
好一個相親!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
另一邊。
「姚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或者對我不太滿意嗎?你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對方很輕易的察覺到低落的緒。
搖頭,微笑,「當然不是。很抱歉,可能是我還在掛心我媽的病。」
「哦,這是可以理解的。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對方笑起來,他對姚小果的印象相當好。只是,他不知道,姚小果對他卻是完全沒有印象的。
「現在咖啡也喝完了,不如我們去看電影吧?我知道最近有新的電影上映了。」男方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