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胡老婆子,也是個復雜的人,剛開始穿越過來時,是不大看得起的。
但后來在福來村住下后,發現胡老婆子竟然不像以前那般來家上門打秋風了。
還驚訝的!
其實孟青羅不知道的是,胡老婆子之所以不再來家打秋風,是在心里認為,與有福氣的阿蘿那是有過打過狼,劫過匪的誼的!
戲文不都是那麼唱的麼,要義氣,這麼個有誼的伙伴,怎麼好意思不講義氣,不就去阿蘿家要吃要喝呢?
那是不好意思的,也是不能的!
要不然,把自己和阿蘿之間的誼放哪兒去,是吧?
不說胡婆子的轉變,孟青羅離開將軍府后,頭也沒回,大踏步而去。
忙了這好一會兒,燕修竹的馬車應該到了。
孟青羅不知道的是,前腳離開,后腳就有一個著黑夜行的人,臉上戴著金面出現在將軍府的院子里。
在將軍府各個院子里走了一圈的黑人,驚得直角,到最后大口大口的涼氣,連面皮都在了,覺后背脊陣陣發涼,這……這太難以讓人相信了!
將軍府這是得罪了誰?
整座將軍府都被人搬空了,躺在地上被迷暈了的主子完全是被人從床上直接魯的給踢下床的,子上只著中,男子有的著中,有的只穿了。
屋里沒有被子,沒有服,這些人明天起來該咋搞喲!
黑人飛上屋頂,想想還是憋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然后在自己的一陣陣笑聲中離開了將軍府。
狠,太狠了!
孟青羅在離目的地不遠時,從空間中拿了一把鋤頭出來,再挎上了的破包袱。
鋤頭是用來挖墳的,破包袱里是紙燭冥錢,燒給親娘柳氏的。
孟青羅朝馬車走近,看見符三月坐在馭座上,車簾是打開的,車廂里坐著燕修竹。
“到了?上來吧?”
燕修竹看著孟青羅扛著鋤頭,挎著破包袱的樣子想笑又沒敢笑,忍著笑朝了手,想拉上車。
“恩。”
孟青羅應了聲,自己一腳跳了上去。
燕修竹不自在的咳了聲,收回了拉了個寂寞的左手。
等孟青羅坐好,燕修竹吩咐符三月趕離開,孟青羅沒問將軍府的祖墳地在哪,既然燕修竹答應了,肯定是已經知道地方在哪。
車簾在夜里隨簾風飄起,車子里的照在符三月的背上,孟青羅眼尖,發現符三月的右耳朵竟然有些紅腫。
“符護衛,你的耳朵怎麼了?凍傷了?”孟青羅關心的話沖口而出。
前面趕車的符三月手一頓,差點兒把馬車趕得撞了墻,孟姑娘啊,你眼睛不要那麼尖好不好?
見符三月不吭聲,燕修竹輕笑起來,替他解釋:“他娘給擰的!”
孟青羅:“……,他怎麼招惹他娘了?”
孟青羅后面問的那句,聲音得很低,算是給符三月的面子。
“他上次回京城替我辦事被他表妹給看到了,為了封口,答應給表妹送一對流朱閣的玉釵子,今日回家到他表妹,他表妹纏著他去買,結果他到閣里一看,那對玉釵很貴,就是他半年的俸銀全拿出來都不夠,他便找了借口的逃了,給表妹氣得找他娘告狀……所以,耳朵就被娘給擰腫了。”
“哈哈哈……這麼慘的嗎?”孟青羅捂哈哈笑,笑得是花枝。
前面趕車的符三月:“……”
不是,你們“夫妻”二人以為自己的聲音真的得很低是嗎?
符三月在心里哼了聲,手把車簾一扯,拉了下來,遮住了馬車里兩雙幸災樂禍的眼神。
“謝謝你!”
車簾放下,孟青羅對著燕修竹真誠的道了聲謝,謝謝他的出手。
能那麼快就把將軍府昨晚的事曝在京城世人面前的人,除了他不做他想。
燕修竹怔了下,然后了然的笑了笑對道:“我說過的,你要殺人,我遞刀,你要放火,我抱柴。”
“咳……”孟青羅被他眼神里跳的火焰給灼了下,不自然的別過臉。
這是他對的表白嗎?
還是因他對的責任?
“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深夜的馬車里,孤男寡的,紅泡泡悄悄往上漫,孟青羅趕岔開話題。
“什麼事?”
“查查我養母的世,在查人背景方面你的人有經驗,再說我也沒有人手可用。”
“好!”燕修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孟青羅便把楊氏今天白日的反常,以及是如何來到孟家的原因一一都與燕修竹仔細的說了。
燕修竹聽完后立即拉開車簾,朝窗外打了個響指,一個看不見臉的黑人就出現在馬車邊。
一晌后,黑人帶著燕修竹的命令離開。
孟青羅瞧得是那個星星眼哦,邊有人用真的是好方便。
燕修竹似乎猜出在想什麼,對解釋了句:“這些人以前是我皇祖父邊的人,是龍衛,他駕崩前,把他的人一分為四,皇上,太子,我父王,還有我都分了幾個。”
“哦,哦。”孟青羅猛點頭,怪不得那手看起來比燕鷹和符三月還厲害許多。
“明日,我派兩個去你邊?”
燕修竹知道孟青羅手厲害,而且上有不能為人知的,不經允許,他不敢派那麼厲害的人在邊的。
省得關心了監視。
孟青羅搖搖頭,“暫時不用!”
“世子,到了!”
隨著符三月聲落,馬車已經停下。
在濃得化不開的夜里,三人來到一座墳冢前。
燕修竹點燃燭火,孟青羅借著燭火看清楚了墓碑的字,確定是親娘柳氏的墳墓后,點燃了香燭紙錢,再跪下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頭。
“挖吧!”
孟青羅拿起自己帶來的鋤頭開挖。
“不用你手。”
燕修竹給拉到一邊,將手中的鋤頭拿過去遞給了符三月,哪有閨親自拿鋤頭掘自己親娘墳頭的。
“哦!”
孟青羅站到了一邊,想想又去把周邊的枯草都拔了去。
燕修竹見拔草,他也立即跟上一起幫忙拔草。
半個時辰后,墳墓被打開,時間久了,棺木皆已經腐敗,可見當年將軍府給柳氏用的棺木都不是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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