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里帶著氣與埋怨,他聽得明白。
就如同某些緒一樣,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占有冒上來,他眸深深,“鶯鶯,說我好不好?”
溫迎大大方方表達,“我你呀,傅硯樓。”
傅硯樓再度吻上的。
什麼話都不用再講。
滾燙。
比任何言語來得都要清晰直白。
第二天傅硯樓仍舊早起上班。
他坐在床邊看著溫迎安靜的睡,臉部廓在窗外照進來的線里越顯得深邃華麗,再絕的筆墨都描繪不出他的半點風華,偏是這樣一個好似謫仙不缺的人,眼神卻深骨。
溫迎突然就醒了,一睜開眼看到床邊的人,意識還未完全清醒,兩條手臂就先從被子里了出來。
“傅硯樓。”
的聲,像極了一只小貓,想要主人寵的。
傅硯樓間溢出一笑意,俯將溫迎給抱在懷中,一只手梳理著的頭發,“醒了?”
溫迎整個人都綿綿的,“幾點了呀?”
“準備八點鐘。”
“你要去上班了嗎?”
“嗯。”傅硯樓應一聲,“你繼續睡。”
溫迎偏過頭,紅過他的臉頰,“傅硯樓。”
“嗯。”
“你到我是著你的了嗎?”
“到了。”傅硯樓撥開臉上的發,低低啞啞的笑聲落在耳畔,他們耳鬢廝磨,有過很多次親的關系,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了他。
只有他品嘗過的好與芳香。
溫迎瀲滟的眼睛朦朦地看著他,好像還陷在半夢半醒的迷糊里,“那你以后都不要再害怕了好不好?”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著你。”
“除了你,我不會再上任何人了。”
傅硯樓啄了啄的,“好,我知道了。”
溫迎挽起一抹笑容,眼皮重新闔上了。
他哄著,“睡吧。”
等溫迎重新睡下,呼吸變得綿長均勻,傅硯樓這才離開房間。
管家上前,“先生早上好,早餐已經布置好了。”
傅硯樓腳步沒停,“我就不吃了,等鶯鶯起來提醒吃早餐。”
“好的先生。”
溫迎是被一個電話給醒的。
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睡飽的溫迎完全清醒了,“媽。”
“鶯鶯呀。”樓月聲音傳過來,“媽跟你說個好消息。”
“媽,你說。”
“你跟硯樓結婚的日子算出來了,在五月份,你覺得這個時間怎麼樣?”
溫迎心里算了算時間,紅縈繞著無聲的笑意,“既然已經算好了,那這個日子肯定很好,我當然沒意見。”
“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做準備,也不知道會不會太趕了,不過在這之前肯定是能準備好一切的。”樓月打算親自籌備他們的婚禮,“你呢,什麼也不用做,就的當個新娘子,等著嫁給硯樓就好了。”
溫迎手指纏繞起發尾,“這事你跟傅硯樓說了嗎?”
“沒呢,媽第一個把這好消息告訴你,怕你覺得太趕,你覺得可行那就皆大歡喜,我等會再跟硯樓說。”
“好。”
又聊了一會才結束通話。
樓月這邊又是聯系傅硯樓,又是聯系韓秀雅,韓秀雅那邊也在擔心,“三個月會不會太趕了?”
其實韓秀雅是不大希他們那麼快舉辦婚禮的,訂婚領證都不算什麼,婚禮一,溫迎就要嫁去京城了。
樓月能明白韓秀雅的心,“趕也不算趕,我們傅家肯定會辦好一切,絕對不會委屈了鶯鶯的。”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韓秀雅笑得無奈。
傅家對鶯鶯都很好,態度早已擺上桌了。
并不擔心。
樓月知道心里在考量什麼,也十分諒解,“秀雅,我知道你舍不得鶯鶯嫁人,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把鶯鶯當做自己的兒看待的。在港城是什麼樣的,嫁來京城還是什麼樣。”
掛了韓秀雅的電話,樓月招來管家吩咐一些事,傭人從門外進來稟告,“夫人,顧夫人來了。”
樓月端過一杯茶抿了一口潤潤嗓子,“請顧夫人進來。”
顧夫人跟在傭人后進來,都是人,顧夫人會看臉,恭維道,“夫人今日看起來心很好。”
樓月目掠過,笑得和藹,“人逢喜事神爽。”
顧夫人好奇,“不知道夫人有什麼喜事?”
“我兒子和兒媳婦的婚期定下來了,到時候你們一家別忘了來喝杯喜酒沾沾喜氣。”
顧夫人臉上笑容一頓,“是麼,那的確是一樁喜事,不過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樓月還能看不出顧夫人這登門非比尋常麼,笑笑,“要是顧夫人覺得不妥當那便不要說了。”
非得說出來招人厭是麼?
顧夫人裝模作樣地嘆氣,“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我還是希夫人有知權,畢竟是關乎到您兒媳婦的事。”
樓月微微挑眉,“哦?”
顧夫人看傅夫人應該是不知的樣子,于是心思更加活絡起來,“是這樣的,我有個在港城的親戚無意間提起溫小姐,也就是您兒媳婦,之前有過一個喜歡了十年的人,據說就快要結婚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呀,突然就宣布退婚了。”
“您說這喜歡了那麼久的人,是真的說能放下就能放下的麼?”顧夫人說完又像是急著證明什麼,“這也不是我胡掰扯的哦,這事稍微一查就能查到的,夫人……”
“顧夫人…”樓月打斷了的話,臉上笑容依舊和藹優雅,“我突然記起來我當年也聽說了一件事,顧夫人在嫁進顧家之前,好像也是快要談婚論嫁了不是?”
顧夫人臉微變。
樓月慢條斯理的繼續說,“我也是沒想到顧翰最后竟會同意娶了你,你說這不是天意弄人麼?”
“傅夫人,我……”
樓月繼續不疾不徐地打斷的話,“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喜歡過幾個錯的人,顧夫人來我跟前說我兒媳婦的不是,你這是寬于律己,嚴于律人麼?說到底,我們傅家選定的兒媳婦,什麼時候到外人來置喙了?”
顧夫人完全沒想到樓月是這麼個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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